第198章 公爵不夠皇帝補

  當卡卡西城被攻陷的消息傳到達龍城，沉默降臨到這個城市上。

  「安卡里城還沒淪陷,為什麼卡卡西城先陷入敵手？」

  白霧地聲音沒有一絲起伏，聆聽聖意的三位樞機主教皆是口部縫線，用咕咕作響地肚子來回應主君的詢問：「逆王女的軍隊欺騙安德森，偷襲卡卡西城。」

  「安德森以為逆王女的軍隊依然在包圍安卡里城，導致延誤戰機。現在康納爾後方的援軍到達安卡里城，再度圍城。」

  「娜美鎮、山治城、飛路城人心浮動，雖然信徒依然平靜，但敵軍以菲奧娜公主地名義入侵，令許多亞爾斯蘭舊民產生其他心思。」

  「就連達龍城裡……」樞機主教的肚子聲音異常低沉，「也有人認為，這是命運。」

  命運？命運就是在大業將成的時候，像這樣狠狠一刀切到心臟之中？只差一點，沉默風蝕就可以占據席爾梅斯，火速返迴蕩平康納爾，統一三國,然後與九轉公國對峙。

  這才是沉默風蝕所需要的命運。

  但是卡卡西城的陷落，不僅僅是被人用刀往勢力中心捅了一刀，更重要的是引起信仰浮動。卡卡西城是亞爾斯蘭里僅次於達龍城的大城，它陷落的信息迅速向四面八方傳播，甚至是有人在其中推波助瀾,沉默風蝕幾乎隱藏不住。

  就在這兩天，白霧已經感受到信仰的急劇減少。神靈跟君主不一樣，君主無法搞清楚屬下臣民的忠誠，但神靈可以。雖然白霧如今離神靈還差半步，但信仰通道的建立,讓他徹底洞悉麾下子民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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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何況，正在征戰席爾梅斯的沉默大軍里，有不少人的妻女父母就在卡卡西城。若是消息傳過去，到時候軍心浮動，甚至影響席爾梅斯攻略。

  沒有任何遲疑，白霧說道：「召集大軍，火速出征，奪回卡卡西城！」

  三位樞機主教微微遲疑，其中一人說道：「我主，卡卡西城幾乎是無損陷落，而且逆王女的軍隊兵力不低於八千，現在召集其他城內的軍隊，起碼需要三天時間，而且兵力恐怕……」

  卡卡西城無損陷落，表明城池防禦設施完整，那麼沉默風蝕想奪回卡卡西城，就要面對一個擁有充足守軍、完整器械的亞爾斯蘭第二大堅城。

  為了儘快平定席爾梅斯，沉默風蝕幾乎將全部兵力都扔到南面戰線，剩餘的兵力都在西面警惕九轉公國，其他城池城鎮只留下最少量的兵力。

  「召集普通青壯即可，」白霧說道：「總人數不可少於一萬。」

  「普通人？這？」三名樞機主教感到愕然，這是讓他們去送死啊。

  「這次，我的榮耀將與你們同行。我的沉默將會加冕於你們頭上，」白霧說道：「我，隨軍出征！」

  三名樞機主教抬起頭，看見白霧聚攏成實，似有人形，可見手足，他們精神一振，說道：「我主，難道您……」

  「命運無常，我心如刀。藏於沉默，一朝暴起。」白霧緩緩說道：「唯有王身先士卒，才能讓屬下捨命跟隨。這些無法危及我的曲折命運，只會令我越來越強……感奈瑟之恩召，我已經半隻腳踏入神靈的領域了。」

  「去吧。」

  三名樞機主教帶著驚駭和興奮退下後，白霧一直在調整他的身軀，模糊的人影跟隨白霧凝現散失，代表他差不多要重新獲得他的身軀。

  忽然，白霧對著空蕩蕩的教堂說道：「我需要你們的幫助。」

  「從來就只有交易，沒有幫助。」陰影忽然沸騰起來，一名穿著紅黑色禮服，拿著一本《日主十誡》的美少年從裡面走出，臉上掛著能讓萬千少女分開腿的笑容，「我們又不是提燈女神。」

  「我若是失敗了，誰幫你們牽制九轉公國？」白霧說道：「若沒有外敵，八轉公在石精靈里會一直擁有無法撼動的地位。若沒有外敵，你們的人又怎麼能趁機奪權？」

  「八轉公可是日主月神的忠實走狗，若他一直坐穩九轉公國第一公爵的位置，你們再多陰謀也不可能成功。」

  美少年輕輕一笑，「是嗎？」

  「隨你。」白霧冷冷說道：「反正沉默的宗旨便是，不在沉默中爆發，便在沉默中死亡。」

  「只要沉默曾經發聲，達成死去的千萬冤魂的願望，足以。我諾崇行事，只論順逆，不論成敗。」

  美少年沉默片刻，低頭看書，過了片刻才說道：「安德森的匯報是真的。」

  「你的敵人背後，也有神靈存在。」

  「所以無論如何，」美少年的眼角彎似月牙，「都會有勢力幫我們牽制九轉公國。」

  「那你為什麼還要免費提供我信息？」白霧問道。

  「這只是我，史德利古爾對你的投資。」美少年緩緩說道：「我欣賞你，諾崇。希望在未來，我能在星空上看見你。」

  美少年合上書本，退回黑暗之中。

  直到血衣美少年徹底消失，白霧才散去提起的神力。面對剝皮雙子的使者，他絲毫不敢放鬆。

  對方背後站著的，可是從第三觀察紀一直活到第四觀察紀的邪神剝皮雙子，本身也是史詩以上的可怖存在。

  史德利古爾也許沒有擊殺神靈的實力，但擊殺一名神格初步凝聚的聖者，卻是極有可能發生的事。歷史上，封神之前被擊殺的聖者，雖然不能算多，但幾十個還是有的。

  聖者不是超凡、史詩、傳奇的戰力評級，聖者只是與神靈相對應的稱呼。地上神靈為聖，星空聖者為神，任何神靈降臨到奈瑟化為聖者，任何聖者高舉神國便為神靈。

  白霧可以施展神跡，令信徒實力暴增，但他本身卻並無多強大的單體作戰能力，基本跟牧師相仿。不過，若是史德利古爾在這裡忽然襲擊，白霧也毫不畏懼。

  達龍城是沉默風蝕的最重要的根據點，他的神國便隱藏其中，只要他願意，他能將任何敵人拉入神國。

  而神國之中，一切法則由神靈決定，一切生滅皆循神靈意願！只要耗費神力與信仰，信徒可以在其中永生，敵人必定在其中受難！

  神國、神格、信徒……一切都準備完畢。

  在空蕩蕩的教堂里，白霧看向上方的琉璃窗，陽光在其中折射出無比華麗的光芒，彷如神靈賜福凡間。

  「從來就沒有什麼神仙皇帝，也沒有什麼救世主……」白霧低聲喃喃：「只能靠我們自己……」

  「快了，快了，老朋友們，我就要完成我們的夙願了……哪怕與邪神交易，哪怕向獸人低頭，但我諾崇終於走到這一步……」

  「那群曾經凌駕在我們頭上的亞爾斯蘭貴族，已經被沉默的利刃撕成碎片；那群曾經凌駕在我們頭上的腦肥腸滿的官員，也被點燈熬油絕望死去。」

  「我會遵守承諾。當沉默君臨大地，便會讓凌駕於我們頭上的一切煙消雲散，殺盡貴族千千萬，公爵不夠……皇帝補！」

  ps：（我感覺我忘了一個人）

  當我君臨西米露，便以西米露為根基，吞噬慕斯、提拉米蘇，出兵亞爾斯蘭，聽聞菲奧娜公主頗為美麗，到時候納為妾侍吧。

  那普利斯好像挺厲害，到時候我虎軀一震，還不跪在我膝蓋下？木曜那小子，隨便找個機會讓他去送人頭算了，至於老爹，讓他多活幾年吧。

  鯨吞三國，西覬九轉，到時候宏圖霸業，美女環繞，真是好不快活啊！

  侍從a：「不愧是少爺，卵子都沒了還笑得這麼開心。」

  侍從b：「是啊，不僅原來的繼承人位置被木曜少爺搶了，而且以後也生不了孩子玩不了女人。」

  侍從c：「太堅強了，換我早就瘋了，如果不是金曜少爺這樣的豪傑中的豪傑，都無法如此淡然地面對人生吧？」

  金曜臉上的笑容消去，他睜開眼睛，面無表情地看著旁邊的侍從，「你們剛才說了什麼？」

  侍從a：「我們在說，雖然金曜少爺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切掉了卵子，連蛋黃都流了一地。」

  侍從b：「而且沒了繼承人的位置，以後也無法生孩子了。」

  侍從c：「但是，金曜少爺你還是我們的少爺，哪怕你沒了地位，權勢，女人和淡淡，但是你始終都是我們的少爺，頂天立地的少爺，雖然沒了蛋蛋。」

  「是啊，雖然沒有了蛋蛋。」「沒了蛋蛋。」「沒了蛋蛋。」

  聽見這立體環繞音效，金曜別過頭，又暈死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