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要不要上學

  章若水對於自己的能力還是很滿意的，好歹她也是名校研究生，要是連這些題都沒有做出來的話，這個學都是白上了，能夠得到這樣的成績她還不怎麼滿意，畢竟這裡面還出現了一部分她不會的題。退步了退步了。

  陸秉良仔細看了一眼兩張試卷，看到章若水做的題全對，還是有空著的情況下和他有同樣的成績的時候，眼神中露出了不敢相信。

  他和邱老師想的一樣，本來以為章若水年紀不大就被迫嫁人應該沒什麼學問，但是沒想到，章若水竟然上過學，成績還這麼好！

  「邱老師，您過獎了。」章若水乾咳幾聲，躲開了邱老師那大力一掌，沒想到這個老師看上去有些年紀，手勁竟然這麼大，還這麼有精神。

  「陸秉良，老師真是沒有看錯你，這下你們沒話說了吧，我想讓陸秉良重新回到我們班上來，只要有他在，平均分都能拉高好幾分呢，到時候咱們學校不管是校排名還是升學率，都能多加一個名額！」邱老師高興地滿面紅光。

  幾個老師對視一眼，雖然心裡為了這兩份成績也很高興，但是按照就一個人來說，也未必能夠看到多麼大的成效。

  不過有成績擺在這裡，陸秉良想要回來上課，誰都不能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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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今天就直接去教室吧，剩下的手續就留下你嫂子來跟我們處理，秉良，好好上課，以後你的前途光明一片。」別的老師直接來帶著陸秉良要去教室。

  但是陸秉良多看了章若水幾眼，似乎還想要在說什麼，還沒來得及就被老師給拽走了。

  剩下章若水在辦公室里的時候，幾個老師都十分好奇的圍了過來，對於他們來說，章若水應該是個沒怎麼念過書就被嫁人的窮苦人家的孩子，怎麼會有這麼好的成績？

  邱老師欣賞了一下章若水的試卷，隨口點評道：「你做題也太挑剔了，如果你用真正的水平做題的話，我相信分數不會這麼低的。」

  「你今年多大了？」邱老師問道。

  章若水看著邱老師這個要抄戶口的派頭，一愣，「十八。」

  她今年就只有十八歲，章若雲大她兩歲，卻還有大學念，原來的章若水因為爹媽死的早，不僅沒有錢上學，還得被迫在家裡餵豬幹活吃泔水。但是如果給章若水一個機會，她或許也會有可以改變的前程。

  「十八歲，正是最好的年紀，應該來上學啊！」邱老師表情上充滿了對封建社會的痛恨，「老一代的人思維真的應該改改了，上上學念念書，以後才能有好的前程。」

  「姑娘，你怎麼想的？按照你這個年紀應該還在念書才對，你看學校里大把大把的女學生都跟你一個年級，都在為著自己光明的前程而努力，你這麼優秀，應該是自己自學過吧?」

  「以你這樣的成績，原本可以上更加重點的高中，但是現在還不晚，我們學校可以破格給你一個名額，到時候你一定可以考上更好的大學，到那個時候你的人生才真正開始呢，外面的世界還有很多咱們這個小村子裡面沒有的東西。」

  「怎麼樣？你要不要考慮來上上學，學點新的知識？」

  章若水看著邱老師慷慨激昂的樣子，很難不被這一份情緒帶動，換做是這個年代的任何一個人，應該都不會拒絕這樣的鼓勵和這個機會。

  雖然上學重要的從來都只是學習知識而不是文憑，但是對於現在的她而言，或許拿一份文憑在手裡也不是什麼壞事。

  「可是我還要做生意，還得掙錢才行，恐怕沒有時間能在學校里上課。」

  章若水把自己的顧慮和為難的地方說出來，她總不可能暫時拋下自己現在打拼出來的一切就只去為了個文憑，原本她都想好了，只是要個文憑的話，怎麼樣她都能通過成人考試之類的渠道拿到，但是生意要是錯過了這個節骨眼，就不好做了。

  邱老師陷入片刻的思考，嘆了口氣，「什麼事情能比學習更重要，但是既然你能夠有這麼好的成績，破格讓你早讀早退也可以。」

  對於章若水來說，重新把這些高中就學過的東西再學一次也沒有什麼意義，「老師，你看這樣可不可以，我從學校里買教材回去，只參加考試行不行？」

  邱老師表情怪異，「學校里到時也有因為身體情況不能念書去自學的，這樣也不是不行，但是你真的有把握能夠自己學好嗎？」

  「像你這樣的好苗子不多得，你可得考慮清楚，要是考試成績發揮不好，還要再多等一年呢。」

  章若水點點頭，「老師，不瞞您說，這麼多年以來我都是靠自學的，所以這一方面您不用擔心，我不是照樣能夠考出一番成績來，如果我又不會的題目，我就來不恥下問，您看可以嗎？」

  聽到章若水說自己是自學的，邱老師的眼睛裡滿是錯愕，恍惚了好一陣才感慨道：「你這麼有天分，要是湧出來百分之百的精力來學習，在學術上面一定會有超凡的造詣的。」

  「罷了罷了，既然你有這樣的條件，我也不強迫你，學校里的教材你可以買回去，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也可以和秉良商量，再有不了解的你也可以來問我。再過一個月就是學校的期中考試，能不能再多占一個名額，就看你到時候的考試成績怎麼樣了、」

  見邱老師答應的這麼快，章若水心中也鬆了口氣，以她的基礎自學再考個好大學都不是問題。

  領了一份教材以後，章若水就蹬著自行車風一樣的回了家，這個好消息她也不藏著掖著，明晃晃的帶著課本回了家。

  陸秉風看見她帶著書回來，表情不免有些疑惑，「你怎麼還帶了書回來？秉良呢？」

  「秉良當然是在學校上課呢，這書帶回來是我自己看的，等過一個月，我也跟秉良一樣參加期中考試，看看能不能到時候拿個好成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