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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洛川的決定

2024-08-28 13:54:55 作者: 恆河沙數

  暈過去的金漫被洛川抱在懷中,這一次不同以往,洛川沒有將她馬上包起來放回榻上,而是如珍寶一般一點點收緊手臂,仿佛要將她揉進懷中,揉進心裡。

  「姑姑。」洛川輕聲在她耳邊喚了一聲,看金漫沒有反應,狂跳的心才慢慢穩了下去。「姑姑醒來不要怪我。」

  「從相識至今,姑姑數次救我,平日教我養我,可我……只有這條命可以為姑姑擋災,如果用我的一條命換姑姑平安,我死一百次也不足惜。但唯有一件事,若我此時不做……恐怕此生都沒有機會了。」

  昏過去的金漫長長的睫羽垂著,她的眼睛很大,閉起來的時候也占據了臉上大部分的位置,沒有了平時睜開時的流光溢彩,生動靈活。洛川一手摟住金漫,一手輕輕觸碰上她的眼睛。連金漫自己都也沒發覺,四下無人的時候這雙顧盼生姿的大眼睛裡時常流露出濃郁的孤獨。

  

  哪怕從前在浮沉館有鹿鳴鹿苹黃生,哪怕她在鴻王府里贏了所有人,得了東梅苑,每天忙的不亦樂乎,身邊人來人往的熱鬧,她眼底也時常流露出那種令人心疼的神情。

  無法融於所有人的那種疏離感。作為最親近的人,洛川知道就算是他陪在她身邊的時候,那種疏離感也不過是淡了幾分而已。

  如果人的心裡有一道門的話,那金漫的心門應該從未向他人展開過。

  「若我能活著回來,定要占了姑姑……的一顆心去。」

  洛川將金漫抱上她最愛的懶人榻,輕輕蓋好毛毯,俯身在她的眼睛上留下一吻。

  即便是知道金漫現在不會醒來,不會知道她此刻的孟浪,可洛川的心臟還是劇烈的躁動著,洛川下意識用手捂住胸口,生怕他的心會跳出來。

  臨走出房門的時候,洛川不敢再看一眼榻上的人。

  時間不大,換好一身夜行衣的洛川提著一把短刃隱進夜色之中。

  ***

  宮城,三殿下的寢宮之中,蕭硯與鄒思遠隔桌對坐,手邊熏著一隻香手的暖爐。

  鄒思遠看著蕭硯對著暖爐出神許久,便開口道,「殿下今日從鴻王府歸來後便十分不悅,可是為了金漫郡主與太子的親事?」

  蕭硯沒想到鄒思遠問的如此直白,片刻後笑道,「什麼事都瞞不過先生,正是為此事。」

  「今日朝堂上,華亭親耳聽到陛下許諾說,要將鳳命女子許給太子。」蕭硯眼神一冷。「太子妃之位懸空已久,不想父皇竟是如此先見之明,竟是等待鳳命女子出現。我之前只知父皇疼愛太子,今日一看,父皇的疼愛非我所能想像。」

  鄒思遠看著蕭硯臉上的落寞,道,「殿下近幾日可有見過太子?」

  蕭硯不解反問,「這幾日都在鴻王府,回宮後還未去拜謁太子。怎麼?太子有何不妥?」蕭硯見鄒思遠沒有回答,便立刻起身,招呼下人,「來人,本王更衣備車去太子東宮。」

  鄒思遠伸手按住蕭硯的手臂,「殿下稍安勿躁。」鄒思遠屏退周邊的下人,「殿下不知,這幾日太子神情恍惚,形容憔悴。太子太傅幾日與太子講學,也頗有微詞,言說太子才思不如從前敏捷,文字也漸愚鈍。」

  蕭硯慢慢踱步坐回原位,「先生可知太子因何如此?」

  「屬下已派人去查探究竟,殿下再等等。」鄒思遠見他神情已經平靜,也放緩了口吻,問道,「屬下接下來要問的是殿下私事。」

  「先生是想問本王,與金漫的事?」蕭硯笑了一下,「金漫是鳳命女,先生以為本王應待她如何?」

  「當今陛下最是相信神鬼之說,無字大師測出此女是鳳命,陛下必會相信。」鄒思遠說道。

  「可是父皇的詔書還沒有到,上午的朝班,沒有理由此時還沒送到鴻王府。」這也是蕭硯最是不解的地方。

  此時外面已經黑得徹底,伸手不見五指。既沒有聽到宮裡傳回的信報說什麼詔書下發,也沒有接到通知各大臣恢復金漫郡主身份的公告。此事定然不是常理。

  「難道是因為太子最近精神不濟?」蕭硯問道。「或許是因為另有一人來攪擾了鴻王府的局面,才讓父皇舉棋不定。」

  「是誰?」

  「是紅方大師,也就是無字的師叔。」

  鄒思遠想了想說道,「原來是那名出世入世來去自如的高僧。聽聞此人做事隨心所欲,不被天下禮數規矩束縛,只遵從本心,是個正邪難辨的人。」

  「不止如此,紅方做事邪乎狠辣的很,他是出家人卻一生貪戀一女子,不擇手段將她占為己有,甚至還……育有一女。」蕭硯笑了笑,「江湖人,不一般。」

  鄒思遠聽得也是發笑,「這位大師傅的傳聞我也有所聽聞,既然此人如此不可控,不服輸,那麼他又是因為什麼插進了鴻王府的這趟渾水?不論鴻王府中是什麼人找上了他,都是行了一步險棋,因為紅方完全不受人掌控。焉知,紅方入府,輸的就一定是金漫這邊。」

  蕭硯將這番話細細琢磨了一番,「先生說的有理,紅方是個瘋子,可說起瘋子鴻王府里不是還有一個嘛。」

  「殿下說的可是那位大殺京醫館的王族遺孤,洛川。」

  蕭硯挑起手爐的蓋子,將香氣揮了揮,吸了一口,「今晚上洛川定不能安生呆著。」

  「因為紅方?」鄒思遠問道。

  「因為紅方。」蕭硯沉聲說道,「紅方大師言說此子為天不祥,若罪名做實,金漫與他交好比不會坐視不理,如此一來,洛川今夜便會有行動了。」

  皇宮之內。

  蕭聖像往常一樣批閱奏摺,將批改好的奏摺與太子蕭玦一起再查看一次。可蕭玦神情十分呆滯,幾乎是蕭聖說什麼,他便回答一個「是」。待到最後一份奏摺完成,蕭玦還是呆呆的跪坐著。蕭聖收起奏摺,道,「改天招金漫進宮來,讓你們互相見見。」

  「是,父皇。」蕭玦呆呆的答了一聲。

  蕭聖揮了揮袖子,蕭玦躬身退去。

  「玦兒,你那天的事想起來了嗎?」蕭聖忽然叫住了他。蕭玦歪了歪頭,思考片刻後露出痛苦的神情,久久沒有回答。

  蕭聖朝他擺了擺手,「回去好好休息。」

  「太子精神還是不好哇。」蕭聖擦了一把臉,把手巾遞給安吉。

  安吉安撫著說道,「殿下前幾日受了風寒加驚嚇,過幾天便能恢復如常,陛下不必擔心。」

  「好,只要他想不起來,朕怎能不疼愛他這個太子。」蕭聖坐回龍椅,舒展了筋骨。「今日乏了,早些休息。」

  安吉正要扶他起身,影衛便從窗外低聲稟報,「陛下,鴻王府出事了。」

  「哦?他家最近倒是熱鬧。」蕭聖來了精神,撩起眼皮看向窗邊剪影。

  「與金漫一起從浮沉館回來的洛川,行刺紅方大師。」

  「大師可還安好?」

  「迴避下,洛川被紅方大師當場擒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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