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寒冬枯樹生雜花
2024-08-28 13:19:32
作者: 林魚魚兒
宮裡這兩天,熱鬧的不行,入了冬,再過不久就是年關,蘇婉婉算了算好像已經被禁足半個月了,這半個月都沒有見到蕭也,天氣倒是越來越冷了,她向來畏寒沒有暖氣,便只能瑟縮在床上,裹著棉被,哈著冷氣。
「這炭燒上了,怎麼一點用都沒有啊!」蘇婉婉已經冷的完全動不了了。
房間裡,更是陰冷的很,而且還濕噠噠的,燒著炭也不能驅散!
芳菲又添了些炭火:「我瞧這天陰的很,這兩天或許會下雪,皇后娘娘可要保護好自己,您有著身子千萬不能凍著了,更不能凍著皇子!」
「嗯。」蘇婉婉重重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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炭火加起來了,才覺得身上暖和些了,擁著被子睡了一覺,起來時,外面下雪了。
鋪天蓋地的鵝毛大雪,就算是一層白白的紗窗,外面也依然能夠看得清晰,院子裡的那一株寒梅在大雪中開了紅色的花,如同一幅水墨圖。
「蕭也,下雪了,我要吃暖鍋子……」
她下意識的說完,回頭一看,這才發現他們所處的環境,已然不是當初他們的那個小公寓了,而是陌生的古代,她和蕭也還在冷著戰呢。
算了,錯過就錯過了吧,芳菲聽到動靜進來了,把烘的很暖的衣服放到她的面前。
「娘娘,您是在思念皇上嗎?」
「才沒有嘞!」蘇婉婉撇了撇嘴,否認了她的話,穿好衣服,一蹬鞋子,立刻沖了出去。
雪還在落,落下厚厚的一層,她伸出手,團了一個雪球,砸向了院子裡的元喜。
元喜腦袋上捱了一下,憤怒滿滿的轉過頭來,本來想質問是誰的,可一看是她,憤怒變成了委屈:「皇后娘娘,您怎麼能這樣呢!」
「來呀,打雪仗啊!」蘇婉婉『盛情』邀請,又是一個雪球打過去!
芳菲在旁邊勸都勸不住。
元喜本來是玩心大起的,但是一想到她的身子,又默默的將手中團成的雪球扔在了一邊。
「皇后娘娘,別忘了肚子裡的小龍子!」
蘇婉婉無奈的摸了摸肚子。
「揣了個沒用的,連玩都玩不成了,真是無趣!」
話音剛落,外頭忽然有侍衛進來通報。
「皇后娘娘,君柏求見!」
蘇婉婉眼前一亮,連忙說道:「快,快把先生請進來!」
上一次出宮時,她給了君柏一塊令牌,還好,作為皇后娘娘,這一點的權利還是有的。
一刻鐘之後,君柏來了。
他的嘴角浮現著淡淡的笑意,身上還有著未曾融化的雪,笑了笑說道:「草民上一次見到皇后娘娘,宮中有一株寒梅,想著冬日裡來會開花,但是一株寒梅,未免單調!」
話音剛落,他寬大的衣袍一揮舞,院子裡的那些枯樹枝竟然都盛開起了朵朵寒梅。
「哇,這是怎麼做到的?」蘇婉婉驚嘆之餘,不斷的拍著手。
那些假的寒梅,不過是曇花一現,也並沒有維持太久,不過一眨眼的功夫又全部凋謝,就好像是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樣。
回過神,她驚得目瞪口呆:「不會是有嫡仙,借著變戲法來施展仙術吧?」
「萬物皆有法,指示這是草民吃飯的傢伙,不能告之於皇后娘娘!」君柏笑了笑,溫和淡然。
「你悄悄告訴我,我絕對不會泄露出去。」蘇婉婉立刻湊上前去,滿臉諂媚的笑意,這要是能學會,回到現代,她就出去表演給別人看,那肯定是滿堂喝彩。
君柏不為所動,又是伸手一揚。
「都有花了,若是沒有蝴蝶,那也太單調了!」
幾隻蝴蝶從他的袖口中飛舞了出去,在天空中一翻流轉,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袖子中。
她立刻去翻找:「哎哎哎,本宮還沒看清楚呢,怎麼收的那麼快啊,到底是什麼。」
繡著竹葉的寬大袖口被翻開,裡面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蘇婉婉有些泄氣,像是對待自己的哥哥一樣,嬌聲細語道:「這也太快了,什麼都猜不出來。」
「這本來就是草民吃飯的傢伙,如果能夠輕易猜出來,草民又如何以此立本?」君柏臉上露出深切的笑意。
兩人對著雪景而立的樣子,更是落在了一旁的蘇芸兒眼中。
她咬了咬牙,心中驚訝不已,蘇婉婉居然和一個外男這般親近,真是不像話!
蘇婉婉本來還想再看看的,可是君柏卻忽然說自己身上有要事,不能久留!蘇婉婉雖然有所不舍,但也只能放他離開,望向他的眼神中,也露出幾分眷戀。
「那我出個題吧,下一次你見到的時候把答案告訴我!」
「皇后娘娘請講。」君柏低頭,面目清冷。
蘇婉婉深吸了一口氣,一本正經的說道:「如何超越時間,任意去往任何一個時間點,這個問題的答案,我希望你下一次再來見我的時候能夠告訴我!」
「這……」君柏也很疑惑,他總覺得這個皇后娘娘古靈精怪的,有時候語出驚人,說出的話連他都有些聽不懂,他見過許多學識淵博之人,可從來沒有見過像蘇婉婉這樣學識淵博又很雜的。
蘇婉婉按耐住了他接下來要說的話。
「你也不必這麼快就回答,本宮相信,你能夠在江湖立足這麼久,必有其過人之處也不必自己考慮,可以多翻閱一下古籍,說不定有解決良方。」
君柏的話被堵了回去,只能點了點頭。
「草民明白,告退了。」
說罷,他一襲驚鴻白影,消失在綠瓦紅牆的昭陽宮外。
與此同時,蕭也踩著大雪深一腳淺一腳的出現在了朝陽宮外,一眼就看到了那個在石子路上騙然離去的男子,身形挺拔,氣質俱佳,一看便是雅人風骨,絕不是宮中內侍。
他心中好奇,問向旁邊的郭公公:「這丞相家裡好像也沒有什麼人會來探望皇后娘娘了吧?此人是誰?」
在他的記憶中,丞相與夫人恩愛異常,子嗣單薄,甚至沒有男丁,那個時候他都在想,就這種思想境界,比現代的很多人都高了。
難不成是他記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