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搬屍
2024-08-28 11:29:15
作者: 細柳蘭舟
秦田確定我不會弄死他,就背著那個孩子的屍體出去了。
但是過了會兒,秦田回來了,一臉氣憤,討好我說道:「夏文夏武跑了!仲謀,你放心,我肯定不跑!」
我又找出一具屍體,是個年輕女人,面目含笑。
「他們不是跑了,回去叫人來運屍體。」我說道,「七具屍體,我們四個人怎麼弄出山?別磨磨唧唧的,趕緊把這女屍背走。」
拍馬屁沒拍上,秦田也不覺得尷尬,應了聲把女屍背上。又見女屍有幾分姿色,手不老實,猥瑣的摸了摸女屍。
「那我去了啊。」秦田扯著嘴角說道,有點嫵媚,不像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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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屍也在這時候笑了,我暗道:不好!
秦田卻迫不及待的跳下水,我叫都來不及了,只得跟著下水,看到女屍的手壓著他的頭,往水下按。
任秦田撲騰著手臂,都沒法往上浮。
我抽出腰間的鎬頭,游過去勾住女屍的手臂,說道:「冤有頭債有主,他手不乾淨,罪不至死啊!」
而那女屍扭頭,眼睛睜開了。
秦田的身體終於往上浮,爬上了岸,驚慌失措的說道:「她!她要殺我!」
背後的女屍也穩穩的貼著秦田,抓緊他的衣服,一同上岸,那雙圓溜溜的眼睛,跟活人沒啥區別。
秦田早就慌了,上岸還沒喘過氣,把女屍往下扒拉,奈何那女屍的手指抓緊了他的衣服,雙腿纏在腰間,根本就掰不開。
急的秦田這個大男人都快哭了,說道:「仲謀,救救我啊,以後我洗心革面,再也不做壞事!」
這秦田也算個天不怕地不怕,撞了南牆也不回頭的主,現在嚇成了軟腳蝦。
「那你別動啊,我跟她說說,到底怎麼回事。」我安撫好秦田,對女屍說道,「你覆在他背上做什麼,如果有得罪的地方,下葬的時候,我讓他披麻戴孝,給你哭喪做孝子,逢年過節燒紙錢。」
秦田在旁連連點頭,說道:「大姐,娘啊,我不是故意的,是我手欠,要不我砍下來還你?」也是個夠狠的,伸手摸我腰間的柴刀。
我側身躲開,狠狠的瞪他,這不是沒事添亂嗎?死屍本不能見血,更何況這個詐屍的,引發了凶性,我們都得完球。
「姑娘,您有什麼心愿就說吧。」我說道。
那女屍的雙臂圈住秦田的脖子,臉親昵的貼在他的耳邊。
我怔了怔,腦子蹦出小橘向妮兒撒嬌的時候,一下子就懂了女屍的意思。
「秦田,她要跟你結婚!」我立馬說道,「做你媳婦,開不開心啊?快笑一笑。」
秦田也算膽大的人,聽到這話,笑的比哭還難看,哆哆嗦嗦的說道:「仲謀,我叫你爹成不?別搞我啊,我是人,她是鬼,咋娶她?」
「結陰婚啊。」我玩味的的說道,「你看她多漂亮,這是你的福氣,不結的話,她就得弄死你,做對鬼夫妻。」
秦田崩潰了,沮喪著臉,說道:「那也要回去說吧,這荒郊野外的,無媒苟合,被人戳脊梁骨的。」
這時候還能找個光明正大的理由,我都有點佩服秦田了。
他說的對,陰婚有陰婚的規矩,合八字過禮迎親一樣都不能少,比活人還要濃重幾分,表示對死者的敬畏。
「姑娘,你聽到了。」我對那屍體說道,「等回去後,該怎麼搞就怎麼搞,現在得把你的屍體交給你的家人。」
「說……定!」女屍口吃不清的說道,安安穩穩的趴在秦田的背後。
秦田對我打眼色,點頭如搗蒜,忙不迭的說道:「姑娘!定了!你咋說咋辦!先從我背上下來成不?」
女屍得償所願,閉眼倒在地上。
背上一輕,秦田撒丫子藏在我身後,露出兩隻眼睛,瞧女屍的動靜,說道:「仲謀,我咋辦啊?」
「回去再說吧。」我沒弄過陰婚,這事得問爺爺和妮兒,「還有屍體沒搬完,先幹活吧。」
後來沒發生啥事,順順利利的找完屍體,夏文夏武也帶著鎮長等人來搬屍體。
這檔口卻出了點小事故,不管誰動那具女屍,都被壓的趴下。
敢來搬屍的,都是膽子大的,這會全都看向我,問怎麼辦?
秦田弓背縮頭,身體往後面退,我逮住他說道:「那是他媳婦,不肯給別人背。去吧秦田,要不就在這兒也成。」
秦田的臉上抖了抖,慢悠悠的背上女屍,果真沒被壓趴。
「都背上了吧,天黑前趕回村子!」我說道,讓夏文夏武帶路,其他人跟上。
而親自來的鎮長卻伸頭往第一窟瞧,我當然知道他看什麼,便說道:「東西被牛原帶走了,這是那個盒子。」拿出來的盒子遞給鎮長。
鎮長接過盒子看了看,扔在旁邊的草叢說道:「仲謀,我找的不是這東西,能陪我進裡面一趟嗎?」
我自然不願意,苦著臉說道:「裡頭全是屍體,還有屍蛇,又被牛原引發魚怨咒,沒力氣了啊。」捲起袖子露出魚鱗片。
「那回吧,你以後少冒險,我可不想我女兒做寡婦啊。」鎮長拍了拍我的肩頭說道。
我嘴角扯出笑意,不想想誰把我請來撈屍的,這會又說什麼冠冕堂皇的話,裝出一副慈父的模樣。
當然,鎮長對妮兒絕對有父女情,對我嘛,或許一開始就有些利用的心思。
這種事看破不說破,一旦破了,那就是撕破臉皮的事。
「知道了,我會活的好好的,照顧好妮兒。」我拍著胸口說道,並非假話。
鎮長露出幾分真情,說道:「以後啊,不管發生什麼事,你和妮兒好就好啊。」
打撈的屍體都攤在我家院子。
搬屍的人領了工錢,陸陸續續的離開,唯獨秦田的衣角被抓的死死的,看來走不脫身了,委屈他露宿一夜。
在後堂,我向爺爺如實說了今天的一切。
「把你手腕給我看看。」爺爺說道。
我撩起袖子,魚鱗細小切冰涼,卻正在消散,往好的方向發展。
「身體有沒有異樣?」爺爺觀察著魚怨咒,從供桌的符袋裡抽出一把匕首,上面畫著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