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無心插柳

  當劉千到時，上官雲正焦急的翻來覆去翻看那本書，似乎還不甘心，盯著書縫像是要拆書。

  聽到動靜，見是劉千。頓時火冒三丈，將書丟過去，一臉質問的神色。

  還沒等他發火，劉千趕忙道：「我知道你想問什麼，先別急。這事兒對你有幫助。」

  上官雲壓著怒火，道：「說。」

  劉千正色道：「我知道你最近一直在查你爹的消息，都怎麼查的？查到什麼線索了麼？」

  上官雲怒氣不減，但仍舊回答道：「茶鋪，酒樓，青樓。」

  隨後面露難色，道：「目前還沒有消息。」

  劉千一臉同情看著他，意味深長道：「難為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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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種打探方式有消息才怪了，大海撈針都能有個動作，他這情況，之前的關係網都不能驚動，連個意圖都不敢表露。也虧是他有耐心。

  劉千不動聲色道：「賣書的是個婦人，平日裡走街串巷，鬧市也好犄角旮旯也罷，她們都會去。接觸的事物會多一些。」

  上官雲不解，道：「與我何干？」

  劉千老神在在說道：「馬上我要出禁書，大量去賣。這婦人賣書的方式特別，可以借鑑。你可以藉機整合她們為我所用。」

  上官雲頓時再壓不住火了，怒道：「說來說去，你不過是賣書，跟我找人有什麼關係？還有，這等破書，下賤污穢。你休想我會去做。」

  劉千這會兒也有點氣惱了，這貨怎麼一根筋？

  呵斥道：「你還當自己是神射營統領不成？你現在無權無勢，除了去鬧市聽閒話還能做什麼？眼下只要能把這些小人物利用好，將來人數壯大了，你想要什麼消息沒有？」

  上官雲聞聽此言漸漸平息怒火，雖說覺得劉千說的不靠譜。

  但眼下的確沒有其他好辦法，想著總比干坐苦等要強，便問道：「需要我怎麼做？」

  劉千見他上道了，當即便將自己的想法詳細告知。

  第一步，先在這些婦人圈裡建立信譽，只要能讓她們賺到錢，並且持續穩定，信譽度自然就有了。這倒不難。

  第二步，給她們制定規矩，出售方式不作要求，但價格必須統一。一旦發現擾亂市場，直接停止供應書冊。

  第三步，則是劉千借鑑某安的經典拉人頭方法。每人賣出的書按一兩銀子分配提成，拉來的人賣出去書加提三錢銀子，多勞多得，永久有效。

  這種模式，哪怕是在現代都無比的瘋狂。很多狂熱者無休止的拉人頭，甚至著魔。

  劉千相信，一旦它運轉起來，將會是無比恐怖的。

  之所以眼下只在賣書上運用。一則還沒有化妝品的重複性消費品存在，二則劉千可以設置書籍章節卡點。

  看了前面的自然想知道後面故事的結果，那麼接著買吧。而且重複購買只會更容易。

  甚至於劉千都可以預見，要不了多久京城就會被禁書的海洋淹沒。

  當然具體操作肯定還是需要調整，慢慢修正就是了。

  當即，劉千就安排上官雲，平日多注意一下街上賣書的這些婦人，能接觸一下知道住處當然最好。方便後面上門去談。

  上官雲卻認為劉千過度自信了，道：「別人為什麼要買你的書來賣？你說好就會有人信麼？」

  劉千神秘道：「賣東西講究包裝和造勢，如果整個京城富家小姐們都在看，你會不會感到好奇？如果傳聞宮裡也有讀者，你會不會感到驚訝？有沒有一睹為快的想法？」

  論營銷手段，論鋪天蓋地大家耳熟能詳的，當屬江南皮革廠倒閉了。

  講故事再加上造勢，基本上全國各地的火車站汽車站都不停在吆喝。

  再加上各種擦邊的信息轟炸，就不信沒有魚兒上鉤。

  況且劉千早就想好了一些宣傳說辭，什麼太監看後春心萌動，貴妃讀完淚流滿面。

  而今皇權時代，根本沒人敢對皇宮裡的事情打聽真偽。大家都保持著敬畏和好奇而已。

  那麼，好奇之中再夾帶這些勁爆消息，嘿嘿，效果絕對不一般。至於發展直銷大軍，也是出於對京城形勢的不看好。

  眼下太子，二皇子，雪臨霜都有意爭一爭天下，京城亂起來是早晚的事。趁著現在還算和平，先把能賺的錢賺到手。這叫兜里有錢不心慌。

  除了這番打算，劉千還考慮著組建一個屬於自己的情報體系，但眼下還不是時機，先拿賣書打個基礎，容後期再調整。

  順道也看看上官雲是否合適做個合格的情報分析員，若是他真有這方面才能，倒不是不能考慮以後把他當真收為己用。

  上官雲要出門時，劉千說了句：「此事，先不要告訴青蓮。新書這種售賣方式，不走知音書局的帳。」

  本身就是偷偷摸摸做的，而且書還是禁書，明面里肯定會諸多問題。上官雲久在京城自然知曉。應了聲，便出了門。

  劉千總算鬆了口氣，不需要解釋窘況，同時還有額外收穫，一舉雙得。

  正思索間，卻見上官雲又折返回來，不由得好奇道：「怎麼了？」

  上官雲卻一伸手，理直氣壯道：「給錢，替你辦事不給工錢也就罷了，總不能讓我墊錢吧？」

  劉千啞然，痛快給了一千兩的銀票，道：「省著點花。」

  上官雲一把搶過，不客氣道：「你給青蓮零花的都好幾千兩，辦事用的，還在乎這點？」

  要不是看在你頂鍋的份上，這錢也是沒有的。劉千暗暗想道。

  此刻，資本家的嘴臉是顯露無疑了。不過錢到用時總覺少，省著點總是不壞的。

  其實劉千這也是誤打誤撞，布了一步大棋。在以後的諸國紛爭中，情報系統給他提供了很大的助力。只是現在，就連他自己也沒有意識到罷了。

  打發走上官雲，劉千也跟青蓮打了招呼，跑去西市物色幾個僕人丫鬟。

  雖然肖珏和趙恆也可以幫忙安排，但總歸是自己的老窩，不能有不在掌控中的人存在，謹慎一些為好。

  人不需要太多，主要照顧青蓮，平時陪著解悶，逛街有個苦力。再有個識字的管家就完事了。

  一圈逛下來，丫鬟僕人好找，這年頭吃不起飯的大有人在，買兒賣女都常見。只是管家難辦。劉千也有點犯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