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小打小鬧的賭約

  一聲鑼響，考生們就像離弦的箭一樣沖了出去。他們需要繞著整個馬場跑三圈，根據獲得的名次得到上中下三等的成績。武舉總共有五科考試，前四科考試取得三個上等成績的人才能進入最後的武鬥。武鬥擇優勝者錄取。

  場邊的高台上，張少正站在上面俯視整個賽場，很快就在人群中找到了東方日月。他得意地笑著，他就不信這樣東方日月還能考上武科。只要東方日月落榜，張少就馬上到東方日月面前不客氣地嘲笑他。

  東方明沒注意到場邊的張少。他沒有選擇一開始就爭先，而是輕輕鬆鬆地跟在隊伍里，只要不掉隊就好。但是有人不想讓東方明這樣輕鬆地完成比賽。兩側靠過來兩匹馬，御馬的考生仿佛不經意般，或猛地撞向東方明的馬，或突然加速堵在東方明面前。

  東方明手上稍微用力，總是能看似巧合地躲開兩人的攻勢。那兩人卻十分囂張，一點都不掩蓋自己的意圖，場邊監考的差吏對此視若無睹。三人你爭我逐，漸漸地落在隊伍的最後面。

  這樣跑完兩圈，最開始爭先逐後的那批人馬兒已經漸漸露出疲態，速度慢了下來。在中流的那些人則開始發力反超。

  

  那兩人好像一點都不在意比賽，看來張少是花了大價錢收買他們，連名次都不爭。執著地阻撓東方明加速。

  在距離終點不過百米的時候，所有人都開始加速了。東方明猛地一揚韁繩，馬鞭狠力抽在馬屁股上。馬兒吃痛加速，迅速地穿過兩人中的間隙，衝出人群，一馬當先沖向終點。

  東方明速度實在快，負責記錄成績的差吏還沒反應過來他就已經奪魁。愣了好一會，才走上前檢查東方明的馬匹，記錄東方明的成績。

  「不是吧？這都行？」張少在台上看的目瞪口呆，不明白明明分給東方日月一匹老馬他居然都能奪魁。發狠地拍了拍欄杆，「算你運氣好！等著看下面怎麼折騰你！」

  御科之後是射箭，馬場騰給下一批考生。最開始給他們帶路的小吏此時又過來領著他們去相鄰的靶場。

  射箭一直不是東方明的強項。他雖然可以像之前報名一樣利用系統獲得好成績，但是他本無心考武舉贏得功名。不需要在這次武舉里表現的太突出，別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索性，射箭科目考生之間需要保持一定的距離，免得影響各自的發揮。先前那兩人只能不甘的站在隊列里，沒法繼續下絆子。

  表示開考的鑼聲響起，考生們拿起面前的弓箭，從腿邊的箭筒中抽出箭矢架上。「咻咻咻」箭矢破空的的聲音不停地響起。每名考生三十枚箭矢，取成績最好的十箭計算成績。

  每個人都專心致志地瞄準再發射，反倒是東方明沒有壓力，很快就射完了三十枚箭矢。居然也有一兩箭射中了九環，只不過多數甚至都沒有碰到靶子。

  東方明身後負責計算成績的小吏，看得十分呆滯。若不是因為射箭科目有總時限，其他考生個個巴不得瞄得萬無一失再射出，每年都有因為過於專注射不完箭矢的考生。負責監考這麼多年，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射的這麼快箭術這麼差的考生。

  東方明射完箭時間還很充裕，其他考生才剛剛過半。他饒有興致地觀察別的考生，這麼認真一看，倒還真的讓他看到一個箭術出眾的人。不說百步穿楊，每一箭都在九環之內。小小的黃色的靶心,密密麻麻的擠滿了箭矢。

  沒記錯的話，這個人叫程江？現在人多眼雜，東方明有心想和他結實也不方便。不過這樣的人才肯定能晉級到最後一輪，有機會再認識吧。

  射箭結束，東方明不出意料地得到一個慘不忍睹的下等。

  之後是跑步，東方明以出色的身體素質跑出前十的成績。得到一個上。

  最後是舉重科目，項羽能舉千斤鼎的故事一直被古人引為美談，可以看得出來古人十分崇尚大力士，形容武將的話常有力破千鈞等。舉重在選拔武將的考試中一直都是一個重要的科目。

  在這項科目中用作考試的是東方明熟悉的石鎖，有五種不同的重量。第一等是一對三十斤重的石鎖，第二等六十斤，第三等一百二十斤，第四等二百五十斤，第四等五百斤。

  歷來參與這項考試的考生，最好的成績便是舉起了一對二百五十斤的石鎖，且據說那人放下石鎖之後就口鼻出血昏迷了三天。第五等的石鎖，單是一個就需要三四個壯年男子才能將之搬到台上，更別說舉起一對。製作這對五百斤的石鎖，本就是為表對項羽力扛千斤的尊敬。

  東方明之前在報名時被刁難，曾拿起了一個一百二十斤的石鎖輕鬆玩弄。因此前兩等的重量對他來說小菜一碟，他直接在一百二十斤的石鎖面前站定。東方明彎腰想嘗試舉起石鎖，突然旁邊過來一個人用力推了東方明一把，把東方明推了個踉蹌。

  轉頭看過去，來人身高二米開外，虎背熊腰。站在東方明面前幾乎遮住了東方明眼前的太陽。東方明自認在人群中算是比較高昂魁梧的身材，與眼前人居然還遠遠不及，他需要昂頭才能看清來人的臉，

  「看！是丁力！」有人看到這邊驚訝地大喊。

  「那是誰？沒聽過啊？」旁邊的人疑惑發問。

  「丁力，是長安城最有名的力士啊！聽說能輕鬆舉起三百斤重的東西，在長安城十分有名，無人敢招惹！」有好事者給那人解疑。

  丁力開口了，「看你這小雞仔的身材，還想舉起這石鎖？」語氣里滿滿都是對東方明的看不起。

  東方明平和地道：「要是我能舉起來，怎麼樣？」

  丁力不屑地說：「就你？就算你舉起來了又怎麼樣？充其量說明你有點子力氣。」

  「你既然知道，卻要與我為難？不如這樣，我們來比一比，看誰能舉起更重的東西？賭注你定。」東方明心裡有點計較，這個丁力是個可用之人，現在便是個好機會降服他。

  看得出來丁力對自己很自信，毫不猶豫地應下：「好！那我就和你賭，如果我贏了你做我的跟班，如果你贏了，我做你的跟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