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應敵

  很明顯，眾人都知道萬人軍隊難以抵擋。以少勝多畢竟是神話，古往今來成功的人寥寥無幾。因此在場的眾人都自己的未來都充滿憂慮。

  東方明環顧四周，沒有錯過眾人臉上的不安和恐慌，他亢奮地大喊：「你們怕什麼？難道一萬人我們就沒有一戰之力了嗎？你們忘記了我們是如何從李密的手中突圍來到這裡？李密帶了三倍於我們的人手圍剿我們，還不是被我們突圍成功了！」

  站在一邊的王伯當幾欲出聲，心想：教主，當時的情況好像不是你說的這樣吧？再說了當時和現在能一樣嗎？

  那時東方明兵分三路脫身，李密自然也分為三路追擊。本就因為一心多用，力有不逮，再加上他借的是宇文化及的人手，多少沒法做到如臂使指，這才讓東方明鑽了空子成功脫逃。

  現在是一隻齊整、訓練有素的萬人軍隊，由秦瓊統領。王伯當對於自己這位好友的能力可是十分清楚，在上陣殺敵、行軍打仗方面根本不是李密能比的。

  周圍人的情緒明顯被東方明調動了起來，一臉激動地看著東方明。

  「就算是朝廷的軍隊，我們也一樣能打敗他們。好男人來世上當痛快一戰，性命相搏！他們這些吃著我們的肉喝著我們的血的豺狗，只知道貪圖享樂，怎麼可能能與我們一戰？就算戰死，記住殺一個不虧，殺兩個血賺！」東方明聲嘶力竭地喊著。

  群情激奮，人們也紛紛大聲響應他：「必勝！必勝！殺盡朝廷的走狗！」

  人們總算是重拾了信心，也或許是在共同的對朝廷貪官污吏的憎恨之下放下了生死。總之，這一刻，清風寨上下一心，眾志成城。

  

  戰前應援到位，接下來東方明就是好好部署兵力，整軍出寨，在寨門前應敵。

  這一仗不能在清風寨打。在寨門前應敵，若是輸了還能退回寨內，贏得一絲喘息的機會。若是不敢出寨一戰，輸了可就是退無可退了。

  於是，東方明整好軍隊，在寨門前靜靜等待著這命運的一戰的到來。

  沒有讓他久等。不多時，朝廷的萬人軍隊已經露了頭。

  東方明腦子裡很應景地出現了一句詩「黑雲壓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鱗開。」這是他為數不多記得的詩詞，他甚至忘記了這是誰寫的，卻正好很適合眼前的場景。

  黑壓壓地一片，像灼灼夏日裡陡然出現在湛藍天空中的烏雲一樣，仿佛看不到邊際，漫山遍野地鋪陳在清風寨前的山路。看著很慢，實際上極快的速度逼近清風寨，夾雜著兵甲矛盾互相碰撞摩擦的聲音，簡直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為首騎著一匹高頭大馬，一身銀甲，手持雙鐧的年輕將領，東方明目力極好，看到的正是秦瓊。

  東方明覺得此仗難打，是因為領軍者是秦瓊。

  他一點都不敢小覷秦瓊的能力。論個人實力，他在隋唐時代眾好漢里能派進前幾，現在的東方明都不敢說自己有絕對的自信能打敗秦瓊；論軍事才能，隋唐瓦崗寨四十六好漢里，為數不多讓人信服的既能打又能領的秦瓊算是一個。

  但東方明之所以覺得此戰不是沒有勝算，也是因為領軍者是秦瓊。

  隋唐好漢里，武力比秦瓊高的不多，但也絕對十數有餘，軍事才能比秦瓊出色的更是比比皆是。獨獨秦瓊能得到這麼多人信服和愛戴不是沒有理由的。

  秦叔寶心腸仁厚、性情溫和。在這個混亂的世道，他一直追求著自己的正道和大義，不與周遭的黑暗同流合污。哪怕手中握著武器和權力，對眾生百姓都始終保持著憐憫和同情。而且他為人仗義，為朋友兩肋插刀的事跡成為佳話流傳千古。這樣的人，讓東方明看得到希望。

  如果來得是別人，東方明會選擇死戰。寧願戰死成枯骨，也不要落入朝廷的手裡。但來的是秦瓊，東方明看到了自己的機會。操作得當的話，有很大的可能可以把秦瓊拉入自己的陣營，這樣自己的軍隊缺乏主將的問題就迎刃而解。

  東方明思緒流轉的功夫，朝廷的大軍也已經壓近。兩軍干戈相對，一時之間，劍拔弩張。

  秦瓊也已經看到了東方明，心下吃驚不已。他還沒有忘記那個在植樹崗與他一同制服山匪的東方公子。東方明矯健的身姿，利落的手法和爽朗的性格都給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秦瓊對這個東方公子很有好感。

  為了將匪首押送回去等候發落，秦瓊不得不棄了好友之約以及與東方明分道揚鑣。沒有與東方明好好結識一番，他心中還很是遺憾一陣子。

  卻沒想到二人再見是這樣的情形？

  只是行軍陣前，秦瓊也不好多說什麼。只能壓下的心中的疑惑和震驚。強令自己鎮定下來好好應對此戰。

  這次，上面的命令是剿滅清風寨，活捉匪首東方明。

  「教主，讓我來會會這個號稱馬踏黃河兩岸，鐧打三州六府，神拳太保小孟嘗。」

  這時，李如珪攜則鐵槍跑到東方明身前請命道。

  「我願與哥哥一同前往！」此時齊國遠也提著兩個大錘隨著李如珪一同請命。

  東方明皺了皺眉頭。

  倒不是他不信任自己手下的這兩員大將，而是因為秦瓊的名身實在是他過於響亮，估計以一敵二也不是什麼難事。

  「行吧，最主要的還是要注意自己的安全，不能出什麼意外，知道嗎！」東方明吩咐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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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的秦瓊站在日月神教的防禦工事之前。

  看著眼前這環環相套的防禦陣形，秦瓊也不由的感嘆著能設計這般的陣石非一般人能為也，那位東方兄弟也是招攬了不少的能人義士。

  「來者可留姓名！」

  這時，日月神教的寨門打開，李如珪手背著一桿鐵槍，齊國遠手端兩隻大錘，氣勢非凡的從寨門口騎著馬兒走出。

  「我是歷城縣縣衙里快班班頭馬快，先被借調，為此陣前大將軍，前來討伐日月教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