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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章、程藝你就是豬腦袋

2024-05-04 02:51:40 作者: 扛大山

  甜甜一笑,花憐惜對她的成全反而沒有多大的驚訝,仿佛就像知道了她會答應般地露出燦爛的笑容,或許這就是彼此的了解彼此的信任,她知道程藝不是那種腦殘的任性的人,或許可以對冉放任性,那是因為之前冉放混帳,但是對於好友,她絕對是掏心掏肺,絕對是希望對方幸福快樂的。

  「哼,還笑呢,越笑越傻!」

  說完程藝拉過被子直接蒙住了頭,再也不想去想那些煩人的問題,也不想因為自己而耽誤了好友的良緣,心裡到底還是心疼著好友。

  「藝藝,謝謝你,謝謝你的體貼和愛。」

  感情地眨著泛起淚光的眼,花憐惜輕聲地向好友道謝,在眼淚掉落之前快速地抱起安安轉身離開了她的房間,沒有回頭的她看不見被子下程藝同樣泛紅的眼。

  明明只是小事,但是一個因為理解彼此而感動得哭,一個因為懷孕而淚腺膨脹感性地哭,果然知己就是自己的另一面,能心靈感應般地懂得彼此。

  得知花憐惜已經決定了陪自己旅遊,孔承奕當天就定了兩天後的機票,要不是花憐惜覺得不能太倉促出遊他恨不得當下就直接抱著她登機。

  既然決定和孔承奕重新開始,花憐惜也覺得必須要見見蘇麥,感謝他多年的照顧,也希望他能重新尋覓屬於他的對的人。

  「如果我沒猜錯,你是決定要和孔總裁重新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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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僅僅是隔了那麼兩天,蘇麥卻覺得眼前的女人比任何時候都嬌媚都蕩漾著幸福的光芒,而這樣的光芒他多年來從未見過,或許唯一能解釋的就是孔承奕確實能讓她煥發光芒,讓她心生幸福。

  羞澀地低頭捏了捏包包的邊緣,花憐惜想不到才剛落座蘇麥就如此單刀直入,她還以為他們能若無其事地喝咖啡吃飯,直至道別她才會道出約見的目的,她以為唯有最後一刻才能將傷害減少。

  「蘇麥……我……抱歉,也許這些年我一直在等待他,是我對不起你,耽誤了你的時光,希望往後你能遇見對的人。」

  她的存在原本就是影響,原本就是讓他沒有絕望的根源,只要她還生活在他鄉,生活在他的身邊,他就會覺得陪伴就是機會,只要足夠長時間的陪伴他也便有與她相愛的機會。

  雖然心中已經猜測得透徹,可是當花憐惜露出嬌羞的媚態向自己道歉時他握著咖啡杯的手還是忍不住抖了抖,到底是被刺痛。

  「相識是緣分,雖然沒能最後走向我期盼的相愛,但是看見你能再次擁有幸福,我也該為你高興,放心,我以後也會遇上與我相愛的人的,一輩子那麼長,我怎麼可能會孤單地過呢?」

  苦澀地扯了扯嘴角,朝她露出絲安慰的笑意,蘇麥斂下了心裡的苦澀和失落,大度地祝福了花憐惜,也安慰了她的內疚。

  一輩子很長,但到底是經歷了一段失敗的婚姻,再經歷一段默默付出幾年的感情,此刻的他身心疲憊,或許往後他寧願自己孤獨地度過餘生。

  「嗯,一輩子很長,總會遇見對的人,總會遇見真心愛你的人!」

  如釋重負地露出燦爛的笑容,花憐惜被他安慰的話擊中心窩,她總是簡單地相信只要相信能遇見對的人,一輩子那麼漫長總會遇見對的人,總會遇見一個懂自己而愛護自己心疼自己的人。

  看著花憐惜露出甜蜜的笑容,蘇麥最終完全收起了自己的失落,也終於在和諧友好的氣氛下結束了自己的感情,衷心地祝福花憐惜幸福快樂。

  花憐惜走後安安被接回孔家,冉家大宅重新回歸了安靜,安靜得程藝以為整個世界只剩下了自己,每天寂寞空虛得只能捧著I PAD 刷各種綜藝各種沒營養的帖子,時而開懷大笑時而因為帖子裡狗血的小三小四情感糾纏而鬱鬱寡歡甚至掉眼淚,讓一直密切關注她情緒的冉放有點抓狂。

  「中午想吃什麼?」

  冉放擰緊俊眉,語氣微冷地詢問坐在對面才剛起床就捧著I PAD完全將他視而不見的程藝,花憐惜離開好幾天了她卻一直瘋瘋癲癲還不理睬自己的模樣,冉放一肚子的火氣堵著。

  程藝慢條斯理地打開昨晚剛更新的綜藝,一邊攪動著微微冒騰著熱氣的白粥,眼皮也沒抬地說了句「隨便」,壓根就是當冉放透明。

  IPAD很快就傳來稀里嘩啦的音效和鼓吹吶喊的歡笑聲,讓一直憋著股火氣的冉放情緒忽地就爆發了,抬手直接搶過I PAD「啪」地一聲倒扣在餐桌上,聲音冷冽,

  「吃早餐不許看這些沒營養的,影響胎教。」

  攪動著白粥的程藝被突如其來的「啪」地一聲驚嚇了下,雙手條件反射地撫摸著肚子,煞白著臉猛地抬頭,驚愕過後雙眼瞬間迸發出憤怒的亮光,「噹」一聲扔下調羹,推開椅子就站了起來,

  「你發什麼神經?你才影響胎教!」

  因為太生氣程藝整個人連呼吸都用力,若不是雙手撫摸著肚子安撫著肚子裡的孩子程藝幾乎想抓起碗直接將粥潑到他的臉上。

  冉放想不到她反應會如此地大,而且看她驚嚇得慘白著臉雙手還不斷地撫摸著肚子,頓時心生內疚,窩在心裡的火氣也消失得無影無蹤了,甚至還愧疚不已,

  「怎麼了?不舒服?要不要去醫院?」

  「舒不舒服都不關你事,你就是一個神經病!」

  一大早地,她好不容易才止住了孕吐想鼓起勇氣強迫自己喝點粥,卻被莫名其妙地凶了一頓,程藝既憤怒又委屈,好不容易壓下的反胃感再次冉冉升起,讓她快步轉身離開。

  「哎,你怎麼了?是不是很不舒服?走,我帶你去醫院……你別任性別鬧脾氣……」

  銳利的視線發現她眼眸里隱含的淚花,冉放瞬間更加地心疼,當下也快步追了上去,一把拉住她的手不讓她走,

  「你現在是兩個人你鬧什麼脾氣,就沒點當媽的樣子!」

  原本是想安慰她,但是到了嘴裡卻又變成責怪她的話,冉放心裡更急,大手一下沒了輕重,直接將人扯進了自己的懷裡。

  一邊疾步往洗手間而去,一邊一手捂住嘴巴,程藝根本不願意再搭理情緒比她這個孕婦還多變的冉放,卻不料被拉住了,不僅拉住了還硬生生地將她拽進了他的懷抱里一頭撞進了他精壯的胸口,暈眩感襲來讓她愈加地不舒服。

  「走,我們去醫院,現在正是非常時期,任何不舒服都不能大意。」

  將人抱在懷裡冉放才有了一點點真實感,覺得自己是孩子的爸,覺得和程藝終於有了那麼一點拉扯,所以心裡即使很擔憂,心情卻瞬間明媚了起來。

  憋住氣抬頭望向關切地對自己又是抹額頭又是摸肚子的人,程藝氣得瞪起眼,「嘔」地一聲直接將滿嘴的反酸吐在他身上了,她一邊吐雙手還一邊揪緊了他的手臂,整個人痛苦得扭曲著臉。

  大掌還沒收回,程藝就稀里嘩啦地對著自己的胸口猛吐,有那麼一秒他呆住了,待程藝揪住他手臂的疼痛感傳來他才整個人清醒了過來,也意識到她又孕吐了。

  「還難受?還想吐?我讓醫生過來好不好?」

  看她吐得臉都扭曲了冉放也更加地緊張,站著絲毫不敢動,任由她再一次吐在自己身上,也顧不了粘呼呼的噁心感。

  連續嘔吐了幾次,原本就空蕩蕩的肚子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吐了,到最後全都是讓她反胃的酸水,讓她痛苦得整個人蹲了下去,一邊還不斷地乾嘔著。

  「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嗎?不是已經不吐了嗎?今天怎麼又吐得那麼厲害?」

  心疼得扭曲著臉,冉放終於反應過來直接將人公主抱了起來放在沙發上,一邊大喊著讓傭人準備了溫開水,小心翼翼地將溫水送到她的嘴邊,

  「簌簌口,喝口水,我馬上讓醫生過來!」

  渾身的力氣都被這突然的折騰抽去了,程藝半眯著眼就著他的手簌了口然後小口喝了口水便將他推開,閉眼靠在沙發上,

  「你走開!也別叫什麼醫生,吐也是你害的!」

  好不容她還以為自己終於盼來不吐的日子,這才輕鬆一天現在又吐成狗屎,這一折騰都幾乎要了她半條命。

  「我告訴你,要是你再這樣發神經,我馬上讓我哥來救我!」

  「好好好,都是我不好,我不對,我錯了……我抱你回房間休息一會?」

  再也不敢造次甚至連說話的聲音都不敢過高,冉放軟聲軟氣地哄這個老祖宗,一心就想著怎麼能讓她好受點,讓她舒服點。

  眯眼休息了一會,程藝總算覺得自己呼吸順暢了,睜開眼見他一臉焦急地盯著自己,暴躁的情緒卻忽地湧上心頭,

  「走開,臭死了,離我遠點!趕緊遠離我,我不要再吐了!」

  一把推開他,程藝一邊撐著沙發站了起來,根本不願意再看見他,一心要回房間。

  原本是半蹲著的冉放被她突然一推直接就推倒在地上了,再看她嫌棄的小眼神,頓時感覺很受傷,他這一身腥臭不是她吐的嗎?

  「程藝!」

  「叫什麼叫,別鬼叫了!要不是你我會吐嗎?都是你!要不是你我能受這樣的罪嗎?混蛋!」

  顧不得虛弱程藝急急地就往樓上而去,越想越委屈,要不是他那麼混蛋自己會懷孕嗎?

  要不是他的存在她何必受這樣的苦,她真是見鬼了才會想要把孩子生下來!

  突然那麼一刻,程藝覺得後悔了,後悔得要死,越是覺得委屈覺得後悔哭泣聲就越大,到最後已經不管不顧地一邊上樓一邊放聲大哭了。

  冉放一肚子的火還窩著還沒發飆呢,她卻一步一哭,而且越哭越悲痛,這讓冉放更加地煩躁,快步跑了上去,一把將人摁住,

  「什麼意思?現在後悔了?後悔懷孕了?程藝,你真是不知好歹!」

  這個死女人,以前口口聲聲地愛自己愛得死去活來,現在卻覺得他是罪魁禍首,所有的都是他害的,真是氣死他了。

  「混蛋,你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混蛋!要不是你我會懷孕嗎?嗚嗚,不要了,這孩子我不要了,以後我們各不相干,我要離開,我跟你沒有任何的關係!」

  淚水就像缺堤的河水,愈加地不可收拾地湧出,程藝覺得自己真是瘋了,怎麼會愛上他,她根本就是自作賤。

  「程藝!」

  雙手用力地捏住了她的手臂,冉放冷著臉低吼了聲,雙目冰冷地瞪著這個口不擇言的女人,真有一瞬間想掐死她的衝動。

  「你是一個媽媽,你不覺得你現在說的話太殘忍了嗎?」

  孩子都已經幾個月了,她居然還能說出這樣的話,這是對孩子最大的傷害。

  「所以,你的眼裡只有孩子!你只知道要讓我吃吃吃,因為孩子要營養,你根本不知道我吃下去就吐,你根本就不在乎我多麼辛苦,你只想要孩子你就去找其他女人生,憑什麼我要給你生!我為什麼要受這樣的罪?」

  宛如長久的壓抑在此刻統統爆發,程藝就是覺得委屈,淚水就這樣漱漱而下,她的所有糾結和不快樂都是因為她一再地意識到冉放所有的緊張和愛護都是因為這個孩子,如果沒有孩子的存在他們依舊是兩條不相交的平行線,依舊不會有任何的關係。

  「你腦袋裡裝的就是這些東西?程藝你就是豬腦袋!」

  冉放以為自己無微不至的照顧已經很清楚地表達了自己的所想所念,就是因為愛才會那麼地緊張,想不到她完全想偏了,完全地扭曲了他的愛,他才是想要抓狂的人。

  「你才是豬腦袋,你離我遠點!我現在不想看見你,我告訴你,要是你膽敢再靠近我一步我馬上各種方法把孩子折騰沒了!」

  瞪著眼,隔著淚水花憐惜狠厲地撂下了狠話,然後甩開他的手邁步繼續上樓。

  一身狼狽地被甩開,冉放燥怒地一腳狠狠踢在樓梯扶手上,卻再也不敢再追上去了。

  這個女人的腦迴路,現在他是完全抓不到了,完全不明白了。

  站在原地足足有十多分鐘冉放才招手囑咐傭人一會要留意程藝的情況,要將早餐送上去,她不僅吐了還那麼一鬧可想而知會多麼的累,想了想冉放還是不放心地讓傭人去請了醫生,自己回房換了衣服直接就出門了。

  接下來的幾天冉放依舊正常地上班下班,卻沒有過多地去關涉程藝的生活,兩個人即使在餐桌上見了面也各自地不理睬。

  冉放反正是憋足了勁,既然她覺得自己是因為孩子那他就不管不顧算了,讓她嘗嘗被冷暴力對待完全不搭理的苦,也好讓她清楚他對她的好是不是僅僅是因為孩子。

  那天花了一整天程藝情緒才恢復正常,卻恨不得有洞可以讓自己鑽進去,自己這樣胡亂地吶喊不就像是得不到愛的女人嗎?不就是在控訴他對自己不是愛嗎?說到底自己還是看渴望得到他的愛。

  程藝打定主意想跟他解釋清楚,去不料一連幾天他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甚至還正眼都不怎麼看自己,連自己吃不吃在幹什麼居然都完全不干涉,從事事干涉事事要管到完全放任,程藝忽地就覺得自己是一個被遺棄的孩子,她的整顆心都空蕩蕩了,連好笑的綜藝都覺得索然無味。

  落霞漫天,明明很美,程藝卻覺得宛如一張不透氣的被子蓋了下來,愣怔地望著天邊腦海卻浮現冉放冷漠的臉,刺痛感蔓延,又一次沉溺在痛苦裡。

  「少爺,你今天怎麼那麼早回來了?」

  傭人驚訝的聲音傳來,程藝猛地一回頭就看見了一邊往屋子裡走一邊扯著領帶的冉放,即使隔著不短的距離,程藝還是一眼就看見了他雙眉攏緊,冷若冰霜。

  似是有所感應,冉放忽地回頭,正好與程藝視線相交,微微地眯了眯眼,冉放隨即別開眼,

  「晚飯好了嗎?我上去沖個澡待會開飯。」

  開了一整天的會,胸口的陰鬱久久不能散去,甚至隨著開會時間的越來越漫長而讓他覺得無法忍受,最終他還是終止了會議,一路闖紅燈地回來,明明是渴望見到她,但是在見到的這一刻他卻還要裝作毫不在乎,明明對她冷暴力是要讓她難受,然而受折磨的還是自己。

  程藝還來不及收回眼神就見冉放仿如沒有看見她般地重新回過頭繼續往屋子而去,傭人匆匆離去並沒有往自己而來,程藝也明白他簡短的話與自己無關,心裡那股刺痛愈加地濃烈。

  「程藝,記住,你和他沒有任何的關係,不必太在乎,太在乎你就輸了!」

  重新轉過身面對著有些枯萎的滿院子花花草草,程藝一再地在心裡告誡著自己,一再地讓自己投入在殘花敗柳之中,努力地不讓自己腦海里浮現冉放的任何一切,她不該再有任何的心思和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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