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害怕見到我?
2024-05-04 02:44:47
作者: 扛大山
「嗯!」喉核微微地震動,孔承奕輕摟著她,側身在她的臉穎印上一吻,「要是太辛苦我就讓承載酒店的廚師過來,畢竟你現在是在靜養,不能太辛苦!」
「不,不需要了,我能行的,你也很久沒有吃我做的飯的,我一定要親手做!」擺擺手,丁佳慌忙拒絕,一再地表示自己能行,心底暗暗地盤算要是廚師進駐了,那指不定哪天才能離開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曉悅居呢。
因為第一天搬進來,孔承奕也沒有離開,陪著丁佳熟悉別墅的構建,又悠閒地陪著她在附近散步了一會,最後才進書房辦公,而丁佳則早早就回房間休息。
慵懶地泡了個澡,丁佳直接套上浴袍就回到房間,而房間內依舊空蕩蕩,絲毫沒有孔承奕的蹤跡。
睥睨地看了眼還在地上擺放著的行李箱,丁佳赤足踢了踢,一點也提不起精神收拾,轉而隨性地將自己扔到寬大的床上,眯著眼享受床鋪的柔軟和清香,頓時討厭家裡那硬邦邦的破爛小床。
深深地嗅了口氣,丁佳忽地整個人坐了起來,一瞬間笑顏如花地迅速地拉開衣櫃,睜著渾圓的大眼,原以為映入眼帘的會是琳琅滿目的衣物,卻不料偌大的衣櫃竟空蕩蕩,三三兩兩掛著的不過是孔承奕寬大的灰色睡袍和一套米色的休閒服。
冷冷地「哼」了聲,丁佳撅著嘴甩上衣櫃的門,重新趴到床上,拉了拉睡袍,絲毫不介意睡袍呈鬆開的狀態。
白皙的手指揪著床單,她甚至期望孔承奕已經替她準備好各色各款的衣物,一定能非常周到地想到她的需要,卻沒料到竟然如此地空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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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剛才熟悉別墅的構建是她已經特別留意過,這偌大的別墅休閒設施俱全,不管是視聽室還是健身室都一應俱全,但客房卻一間也沒有,僅有這一間主臥。
眯著眼,嘴巴撅得老高,驀地想到孔承奕今晚一定會和自己同床共眠,丁佳再次一躍而起,跑下床利落地打開行李箱,隨手就將鋪放在最上面的衣服都丟在地上,五彩斑斕的貼身衣物躍現。
指腹一套套地掠過,來來回回地挑選了幾次,丁佳最後還是挑選了一套純黑色的小可愛,頓了頓,還是拿出了一條粉紅色的短裙。
脫去睡袍,丁佳最後卻選擇了直接套上粉紅色的睡裙,挺了挺胸膛,滿意全身鏡里映襯的若隱若現。
重新回到房間,丁佳厭惡地睨著地上那堆廉價的衣物,卻還是動手將所有的衣服都一一懸掛在衣柜上,甚至還把房間都收拾了一遍,讓房間看起來更加整潔。
一手輕輕地搖晃著酒杯,孔承奕雅致的另一手嫻熟地夾著香菸,裊裊的香菸悠悠升騰,仰頭凝望漆黑的天空,微微眯上眼,銳利的眸光落在星星點點的繁星上。
每每煩躁或是想獲得清靜他都會獨自到山上住幾天,安靜地批閱文件或者揮汗如雨地健身,然後在深夜時分獨自繞著別墅散步,將自己完全融入寧靜的大自然里,讓大自然的清新洗刷他心裡的煩悶,在某種程度上講,這裡該是他的清靜之地,並不是誰能輕易闖進來的。
而今天在曉悅居和這裡相選擇時,他竟然率先選擇了這裡,潛意識裡,他竟然已經不願意讓丁佳進駐曉悅居。
抿了口酒,喉嚨一陣地灼燒,腦海驀地浮現花憐惜悽然冷笑的模樣,心臟竟在瞬間不受控制地刺痛了起來,如此的感覺似乎是在心疼她的悽然,心疼她含淚卻承認指控的無奈。
嫻熟地深深吸了口煙,孔承奕好看的俊眉死死地擰住,直至待口腔無法再支撐濃郁的香菸時才狠狠地吐出,濃郁的煙圈迅速地在空氣中飄散,迷濛的煙圈飄進眼眶,他竟也覺得刺眼。
抽了一支又一支香菸,直至一整包香菸燃盡,孔承奕仿佛才被輕風吹醒,才在突然間想起睡在主臥室的丁佳,那裡才是他現在的歸宿。
輕輕地推開房門,正如料想地,主臥室的床頭燈微弱地亮著,卻也足夠讓孔承奕看清安然地睡在床上的人的模樣。
推開衣櫃,一瞬間的怔愣,原本空曠的衣櫃竟齊整地掛著各色各款女款的短裙,孔承奕伸出去拿睡袍的手僵在半空中,片刻後才拿出睡袍。
本是如此理所當然的事,他竟然每每總是沒預想,總是在親眼看見才驚覺丁佳已經重新走近自己的生活,一如當年的親密。
快速地沖了澡,孔承奕躺到床上伸手關掉了檯燈,才剛閉上眼,腰際猛地被抱住,柔軟的小手敏捷地鑽進了睡袍里。
「丁丁?」快速地抓住游離的小手,孔承奕渾厚的嗓音在黑暗中響了起來,帶著不確定的疑問。
掌心貼著因為剛洗完澡而溫熱的肌膚,丁佳扭動了下,更親密地貼近他的胸膛,大半個身子重疊在他上面,特意穿上的短裙在扭動中被卷了上去,嫩滑的大腿直接曝露在空氣中,黑暗中她的唇線上揚,絲毫沒有睡意朦朧的模樣。
「奕……」她渴望他,更渴望能擁有他的孩子,所以不管是任何的機會,她都不會放過。
柔軟的肌膚貼了上來,孔承奕僵直了片刻雙手才緩緩地放在她的腰側,「累了嗎?睡吧!」閉上眼,孔承奕沒有任何其他的動作。
足足在床上躺了將近兩個小時,所有炙熱的等待都冷卻了下去才終於等到他回房間,而如今她已經明顯地暗示,他卻只是摟著自己,竟然直接就此睡去。
瞪著杏眼,丁佳在黑暗中沉靜了幾分鐘,感覺身下的人呼吸勻稱,似乎即將沉沉睡去。
驀地抓起他的手撩起自己的短裙,丁佳誘惑地伸出纖細的長腿,徑直勾住他的腰際,嗲著聲撒嬌,「奕,我想你,真的好想你……」黑暗中,她嘟起唇摸索地親吻著他的下巴,一點一點地朝他的脖頸移動而去。
屏著呼吸,感受著她的主動和曖昧的火熱,孔承奕低低悶哼了聲,卻在下一秒睜開眼,垂眸看了眼趴在自己身上的纖細身影,雙手微微使勁,直接將她從自己的身上撈了下來,沉著聲道:「睡覺吧,你現在的身體需要多休息!」
被牢牢地按住在他的身側,丁佳抬起頭,不可置信地瞪著眼,「奕……」明明她已經連自尊連羞恥都不顧及,卻依舊得不到他的青睞,他竟然硬生生地制止了自己。
「快睡吧,明天我還要回去公司一趟!」眯著眼,孔承奕彷如對她的不滿和驚訝恍然未覺,嗓音依舊沉穩冷靜。
黑暗中看不見他的神色卻能從他的嗓音中辨別他的心情,丁佳咬著唇,對他的沉靜滿腔的怒意,卻又彷如什麼都沒有發生般,重新低垂下了頭,依偎著他的手臂。
可是,他竟然對自己沒有渴望?他竟然在如此的時刻還能如此冷靜?她離開的這幾年她錯失了什麼?還是那個叫花憐惜的女人已經和他發生最親密的關係?
眯著眼,丁佳的心緒卻一再地煩亂,設想了無數的可能,尋求了無數假設的答案,卻在天際將明時候察覺所有的可能也許都不是真的,最真實的依舊是孔承奕此刻睡在她的身邊,而她依然還有機會,依然是他最親密的女人,她只要再主動點就能重新俘獲他的心,他的身體,她依然是被他捧在手心裡的寶貝。
接近中午時分的餐廳漸漸地喧鬧了起來,原本悠揚的鋼琴曲隱隱地被淹沒在嬉笑和竊竊私語裡,若不是刻意留意或許就只覺得這高檔的餐廳喧鬧如菜市場,完全沒有一點星級的檔次。
花憐惜端起水杯優雅地抿了口,鳳眼餘光飄向一直不斷地撥弄著髮絲的程藝,終於在她第四次掏出鏡子整理儀容時忍不住開口,「藝藝,我們要見的客戶是哪方神聖?你居然緊張了?」從來對自己的外表都自信非常的程藝竟一再地照鏡子撥弄髮絲,甚至在臨出發時候又重新回到公司的休息室換了優雅的鵝黃色小短裙。
「就是,呃,客戶啊!」訕訕地笑了笑,程藝不自然地收起鏡子,「惜惜,那個,孔歡那邊的親戚你有認識的嗎?諸如什么姨表之類?」小心翼翼地,程藝低聲詢問,總覺得有點詭異。
垂眸看著潔白的餐具,花憐惜微微笑了笑,「不認識,一個都不認識!」拂去心裡的煩雜,花憐惜一概而論,完整地將孔家相關的所有都從腦海里清空。
「真的不認識?」不死心地一再確認,她心底總是莫名地感覺不同尋常。
「怎麼了?是有什麼事嗎?」抬眸和她對視,花憐惜不禁也認真了起來,對她的一再詢問也有疑惑。
「就是,待會的客戶是孔歡的表哥……」硬著頭皮,程藝總算是交出了底,心裡念著冉放馬上就到了。
「誰?」忽地捏住杯子邊緣,花憐惜的心忽地跳躍了起來,隱隱地覺得猜測出了什麼。
「程藝,這個客戶你應該可以自己接待,我不是很舒服,我先走了!」「噌」地站了起來,程藝從椅背上拿起包包就想離開。
「害怕見到我?生意也不做?」一派瀟灑地雙手插在褲袋,冉放挑眉微笑,凝望著就要離開的花憐惜。
「冉放……」程藝料想不到花憐惜如此激烈的反應,也跟著站了起來,看見終於抵達的冉放禁不住就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