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餵豬

2024-08-28 07:41:16 作者: 蘇七七

  說著轉過身下樓叫保姆,和叫魂一樣。

  沈靜好站在原地沒有動,目光落到嬰床上,心中揣測。

  不是乙笙,那是誰?

  蕭九兒昨天晚上喝醉連走路都走不好,也不可能是他,到底會是誰?

  潤白纖瘦的手指落到嬰兒床的床沿上,卷翹眼睫微顫,指腹的力氣也在不斷收緊。

  用早飯時,蕭乙笙看著坐對邊的男人,不爽說:「你怎在這裡?」

  蕭聞笙襯衣的紐扣都沒有扣好,露出喉頭,靠椅背上一身慵懶。

  伸出手捏油條邊往嘴中塞邊陰惻惻說:「叫大哥!」

  「呸!」蕭乙笙淬他一口,「不要想占我大嫂便宜!」

  蕭聞笙尖銳的眼睛微眯,拿著油條和拿棍子一樣的隨時能起身干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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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靜好從容不迫的開口:「要干架滾出,別影響我吃早飯。」

  一句化解緊繃的氛圍。

  蕭聞笙把吃一半的油條丟在了桌上,「難吃死了,這東西是餵豬的。」

  「你才是豬!」蕭乙笙話都到了嘴邊,接到沈靜好的目光示意又默默的吞回了。

  沈靜好像是看不到他,聽不見他的話,自顧的用早飯。

  蕭聞笙見他們兩人全都不理會自個,抽了張紙擦乾淨手起身時動作有些大,碰倒了椅,頭也沒有一下便走了。

  蕭乙笙:「什麼德性?大嫂,你說怎會有這樣討厭的人?」

  沈靜好眨巴眨巴眼,「半斤別笑八兩啊。」

  「呀?」

  沈靜好吃好了,擦嘴,「你以前和他差不了多少。」

  蕭乙笙想到以往的事面色白紅交加,梗著脖頸強行挽尊:「我那是年少不懂事,他全都多大了,30了……再者說我就算討厭也沒他討厭。」

  這點沈靜好沒有反詰,他說的是事實。

  阿姨從外邊進,手中拿著一張燙金請帖,「夫人,有人送來張請帖。」

  沈靜好接過來講了聲謝謝,打開請帖看見請柬下方的名字時眼睫微顫,眼波訝異。

  蕭乙笙見她形色不對,伸出手就將請帖抽去,「誰送來的……我靠……」

  小眼瞬時瞪成銅鈴大,震驚說:「駱平潮要跟金善苳定婚了?」

  沈靜好已恢復安靜,淡淡的恩了聲。

  「不是……」蕭乙笙又看了眼請帖確認自己沒有看錯,「駱平潮是何時瞎的?他怎可以看的上金善苳?」

  沈靜好心中也有同樣的疑問,就是想到駱平潮那人,倒不覺的奇怪了。

  「駱家在雲州市也算是有頭有臉,金家在花都也算是地頭蛇,兩家聯姻合情合理。」

  和其說駱平潮瞎了,倒不如說是他太單純。

  「金善苳那便是一朵毒罌粟,駱平潮就算不顧自個,也應該想下……」

  迎上沈靜好的目光到嘴邊的話又默默吞下去。

  「吃飽了,去上班了。」蕭乙笙丟下請帖,拿起西服向外走,急不可耐拿手機發微信。

  他那半句沒有講完,沈靜好也知道他在擔憂什麼。

  這憨貨擔憂孟未央,倒不如多擔憂擔憂自個,哪天被孟未央賣了都不知道。

  目光收回又落到了請帖上,從新拿起請帖陷入沉思。

  駱平潮樂意聯姻這不稀奇,叫她意外的是金善苳居然也答應。

  即使蕭九兒之前對她做的事叫她恨之入骨,以金善苳的個性又怎可能樂意和駱平潮聯姻。

  到底駱平潮那名聲……可凡家底殷厚的全都不會想嫁給他。

  不知道為什麼,她有一種直覺,駱平潮跟金善苳聯姻不就是商業聯姻這樣簡單。

  駱平潮跟金善苳的定婚宴消息一公開,在花都圈中掀起了不小的波瀾。

  到底以金家大小姐身份,金善苳能選擇更好的結婚對象,獨獨選擇風流的駱平潮。

  金善苳的那幾個名媛好朋友收到請帖原本還不相信,當是惡作劇,打電話尋問得到了證實,全都在說駱平潮配不上她。

  金善苳反應安靜,淡淡說:「有啥配不配的上,以後成夫妻當然是一體。」

  好朋友聽明白她話中的意思當然便不再多言。

  定婚宴是在花都頂好的酒店舉辦,金鋒包下整個酒店,可凡是花都有頭臉的人全都邀請。

  駱平潮為表示誠意,特地對外公布了孟未央的身份……

  外界長期揣測孟未央有金主,再後來慢慢有流言說是駱平潮,現在將他們的恭喜一發布,不只幫孟未央澄清了謠言,更是叫他得了寵愛同父異母妹的美名。

  定婚宴現場是駱平潮命人布置,自酒店門口便有藍玫瑰的拱門,紅毯從門一直鋪到電梯間,整片酒店的地板上都灑滿藍玫瑰。

  定婚宴的現場每朵藍玫瑰都是早晨從國外空運回,現場樂隊也在國內首屈一指,宴會用的葡萄酒更是在7位數。

  奢華而隆重的氛圍叫所有人全都知道駱平潮有多重視金善苳。

  沈靜好和蕭乙笙一塊進入宴會廳,看見駱平潮一身暗紅色的禮服和金善苳站在一塊,俊逸不凡。

  金善苳的手雖說挽著駱平潮的胳膊,唇角掛著高雅的笑,可眼中一點情緒都沒,乃至還有些煩燥。

  駱平潮看見沈靜好帶著金善苳過來打招呼,「沈總,你可以撥冗而來真是叫我的定婚宴蓬蓽生輝。」

  「駱總過獎了。」沈靜好攏了肩頭披肩,目光落到金善苳的臉面上,「祝二位定婚歡樂,早日喜結連理。」

  「多謝。」駱平潮客氣的回答。

  金善苳唇角的彎曲度夾挾著涼意,「謝謝,就是今日怎麼是蕭二少陪你來,蕭總?」

  口氣中不乏挑釁之意。

  「他忙,我陪大嫂來不可以麼?」蕭乙笙揚揚下頜,一種我非常不爽的模樣。

  「自然不是。」金善苳目光中漫過不懷好心,「就是我見蕭總和學妹恩愛的如膠似漆,原本還想和你們討教下經驗呢。」

  「學姐說笑。」沈靜好不吃她那套,更不會像她們上流社會死要臉面活受罪,「我和蕭總都過7年之癢,哪像金學姐跟駱總這樣……正是熱戀,該是一秒也分不開。」

  金善苳眼中的光不動形色的沉了沉,正好有端著托盤的侍者從邊上經過。

  她伸出手便端了杯葡萄酒遞給沈靜好,「今日是我定婚的好日子,學妹不敬我杯麼?」

  沈靜好掃了眼高腳杯沒有接,「不好意思,近來身體不適,不飲。」

  一般場面這時金善苳該收回手,可今日金善苳明顯是心情不大好,連場面功夫都懶的做。

  「學妹是不舒服,還是不想祝福我呀?」

  語頓,抬起頭望向了駱平潮,「之前我跟學妹在學校有些誤解,看起來學妹對我還有些誤解!未央和學妹關係好,現在我要和你結婚了,眾人還是以跟為貴的好。」

  駱平潮眉尾微挑,目光望向沈靜好,「沈總,我未婚妻有心和解,還希望賣我個臉……」

  這兩人明顯是要逼沈靜好喝下這杯酒不可了。

  蕭乙笙看著便生氣,才要開口就給金善苳搶先了,「蕭二少,這是我跟學妹的事,你不大適合代勞。」

  話是對蕭乙笙說的,目光卻一直看沈靜好,高腳杯一直舉在她前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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