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好了傷疤

2024-08-28 07:29:28 作者: 蘇七七

  沈靜好也跑的筋疲力盡,氣喘呼呼,什麼形象都不顧一腚坐雪地面上。

  駱朝濃在邊上煽風點火,「沈靜好別停下,繼續虐他,我為你追加投資……」

  蕭聞笙不輕不重的踢了他一腳,「不要帶壞靜好。」

  說著,伸出手把沈靜好從雪地中拉起,「不要坐雪上,容易著涼。」

  邊上躺雪地面上的蕭乙笙:「……」

  沈靜好長呼氣,聲音恢復安靜,「謝謝,我沒事兒。」

  

  蕭聞笙頷首,才望向躺雪地面上的弟弟,截然不同的口氣說:「還不滾起。」

  蕭乙笙翻身拿屁股對他,「我和你斷絕關係了,別和我講話。」

  蕭聞笙:「……」

  遠處古彥璽回,手中除去一桿土槍便多了一根山雞毛。

  駱朝濃搖頭說:「彥璽你不可以啊!咋連個山兔子都沒有狙到!」

  古彥璽輕咳了聲,不著痕跡的挽尊說:「這槍時間長了不好使。」

  說是打野貨兒,實際上便是一個找個由頭打發時間玩。

  古彥璽沒有玩過土槍,因此一下午都在搗鼓土槍,山雞以前邊蹦躂過也沒有多瞄兩眼。

  「玩的高興就可以,祖先花了千年馴養的不吃,吃野貨你不怕死,我們還怕被傳染病菌。」

  沈靜好臉色沉靜,淡定又用心跟駱朝濃說,「你真想山槍不倒,吃萬艾可才是王道。」

  早多年獅駝山還有人打野貨兒,再後來因為隔壁村中有人吃了山雞的病險些死了,如今整片獅駝山都沒有人打野貨了。

  駱朝濃:「……」

  古彥璽:「……」

  蕭聞笙:「……」

  陰惻惻的墨眸射向雪地面上那一坨。

  蕭乙笙抗議,「大哥,她開黃腔!」

  蕭聞笙不著痕跡的轉移目光,無情說:「我們已斷絕關係了,你不要和我講話。」

  蕭乙笙:「……」

  一幫人空手而歸,沈大妮雖說不待見蕭家兩兄弟,可對駱朝濃跟古彥璽態度還算和氣。

  做一大桌的飯食招待他們,蕭家兄弟純粹是沾他們的光。

  飯後,古彥璽主動幫忙收拾碗。

  沈大妮看在眼中又安慰又遺憾:大好小伙子咋這樣想不開,非要喜歡男人。

  話中話外都在暗示他,娶女人生孩子才是正道。

  古彥璽:「……」

  忽然便非常想和蕭聞笙絕交了。

  沈家雖說有空房,可他們幾個大男人真不夠住,因此吃過飯也就要告辭。

  沈大妮給古彥璽跟駱朝濃準備了一點零食跟水果,叫他們路上吃。

  給蕭家兄弟……兩個白眼。

  沈靜好送他們到村口,其它3個非常有眼力勁的提早上車了。

  蕭聞笙低下頭借著月光跟白雪的反光凝眸她精緻的小臉盤,聲音喑啞:「你何時回花都?」

  沈靜好想了下,「過完初五。」

  難的回,她想多陪姑幾天。

  蕭聞笙一聽她說初五,眼光比夜色還濃,礙於他們如今關係,話到嘴邊也只可以吞回了。

  「有啥需打電話給孫昭。」

  沈靜好扯唇,笑的很客氣,「這裡是我的家鄉,我可以有啥需的。」

  蕭聞笙知道她是不想麻煩自個,眼色無聲的暗淡下,「那我走了。」

  沈靜好點頭,「一路平安。」

  蕭聞笙轉過身拉開車門,挺拔的身體立於風裡沒折腰。

  幾人全都不解的目光望向他時,他突然轉過身三步並幾步跨到沈靜好的前邊。

  在沈靜好眨巴著澄澈的眼睛一臉不解時,張開兩臂擁住她。

  沈靜好愣住了,反應過來才想推開他時,耳旁傳來男人喑啞的聲音……

  「這春節我過的很高興,謝謝你。」

  話畢,放開兩臂,搓了搓她的腦袋,嘴角噙著笑容說:「花都見。」

  不等沈靜好講話,轉過身上車吩咐司機開車。

  坐車后座的幾個男人衝著沈靜好揮手辭別。

  沈靜好眨巴眨巴眼,目送車在月色下漸行漸遠,心中有一種講不出的奇妙感覺。

  她體會到蕭聞笙仿佛和以前不大一樣了。

  這種不一樣像是要他們全都往更好的方向引去。

  沈靜好抿嘴一笑,轉過身往家的方向走。

  一進門便迎上沈大妮不快的形色,她走過去親密挽住沈大妮的手臂,「姑……」

  沈大妮沒有好氣的瞪她,「誒喲,你記的俺是你姑喲?俺看你就是好了傷疤忘了痛!」

  「之前為和姓蕭的離婚要死要活,這樣快就忘記了?」

  沈靜好給她戳著腦門罵,抿嘴說:「姑,我和蕭聞笙沒在一塊,也不會復婚的。」

  「你當姑傻呀還是瞎啊?」沈大妮白她一眼,「你們兩個如果沒有啥,他可以大過年的跑我們這山旮旯來?」

  沈靜好咬唇沒有講話。

  沈大妮拉她坐下,語有深意說:「姑對你真沒有啥要求,這輩子找個踏實人過日子就可以。」

  「那姓蕭的不是可以踏實過日子的人。」

  沈靜好垂眼,眼睫在眼皮下投青影,緘默片刻慢慢開口。

  「姑,你說的我都懂,但是我可以怎麼辦呢?」

  沈大妮一愣,只聽見她安靜如水的聲音潺潺流水般傳來……

  「他到底是我真心喜歡了六年的男人,這六年中有關他的一切早已刻在我的骨子中,血液中,縱然我想要剝離也是有心無力。」

  白熾燈薰黃的光落到她白淨的小臉盤上,形色有一種講不出的落寞跟無力。

  「我可以狠心和他離婚,也可以不去見他,不去關心他,乃至可以做到老死不相老來,可是我做不到每一次見他便惡語相向!。」

  每一回為叫蕭聞笙遠離自個,而說些傷害他的話,何曾又不是在傷害她自個。

  沈靜好安靜的目光望向沈大妮,淡淡說:「姑,我做不到去恨他。」

  沈大妮緘默了。

  她也年輕過,怎會不知道沈靜好的心情。

  「蕭家是個是非之地,蕭聞笙更非良善之人,你和他繼續糾扯不會有啥好果子吃。」

  沈靜好垂眼,「他說了,不會糾扯我。」

  要是就是一生一世不愛旁人,不嫁給旁人,留在他的目光內,這些對她來說沒啥難度的。

  沈大妮知道她看上去溫馴,心中是一個有主意的小孩兒,無可奈何的嘆氣。

  「你已長大了,好多事心中有自個主意,姑也就不多說了。」沈大妮苦口婆心說,「只希望你別像姑這樣,年輕時候只顧情愛纏綿,卻終卻落的一無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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