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打探消息
2024-08-28 06:44:09
作者: 二手光陰
聽她的語氣,再加上表情,肯定是知道劉溪去幹嘛了,已經知道,卻不見絲毫驚慌,反而氣定神閒,和先前見到陳賢就尖叫的完全像兩個人。
「您是奎家後人?」
陳賢正想著怎麼從劉溪媽口中套話,任曉菲就直接說了出來,再一看劉溪媽,臉色頓時變了,「你怎麼知道,你們是什麼人。」
這句話相當於肯定了她奎家後人的身份。
劉溪媽說著,往後腰上一抹,手中立即多了一把匕首,動作乾淨利落,一看就是練家子。
說句實在話,只要有這把刀在,但凡看一眼都知道是奎家後人,畢竟只有奎家人才會用鈍器做刀,旁人做刀都是刀刃越鋒利越好,奎家反其道而行之,結果還能讓他們玩出花樣。
「放寬心,我們沒惡意。」
陳賢趕緊示好,「之前看到劉溪手中有把刀,就差不多猜到了您的身份。」
連著說了好幾句話,劉溪媽才放鬆警惕,將刀收起來,但僅憑几句話也不能全然讓她相信陳賢,「你們找我幹什麼?」劉溪媽坐在行軍床上,「你們是哪兒的人?」
陳賢正要說,任曉菲拽了他一把,率先開口說道:「我們什麼人都不是,來這兒就是想問問關於奎家的事兒。」
或許是太久沒有提起奎家,在聽到這個字眼後,劉溪媽臉上的表情一瞬間變得意味深長,緊接著又沖陳賢搖頭,「那你們可能打聽錯了人,我離開奎家很久了,很多事情都不清楚。」
一聽這話,陳賢心裡暗想,知道的在少,也比他多,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奎家人,不從嘴裡撬出點話,不甘心!這樣想著,陳賢揚起笑容,親切道:「您說的這是什麼話,我都還沒問呢,怎麼就知道不清楚。」
「你這小子,倒是會對我討巧,既然叫我一句嬸嬸,我就應著,我問你,為什麼要問奎家的事兒,有仇?還是,想去找什麼東西?」
這話讓陳賢沉默了,倒也算不上有仇,但不待見是肯定的,畢竟他們幹的那些事兒,挺讓人糟心,可要說沒仇,他們受軍方扶持,陳賢和軍方不死不休,日後肯定要拼上一場,那奎家和陳賢就是對立面。
陳賢正想著一個合適的措辭,突然聽劉溪媽嘆了口氣,自嘲道:「我如今都離開了奎家,向你打聽這些做什麼,徒增煩惱罷了。」
說完扭頭看了看陳賢,平靜道:「你有什麼想問的?」
其實陳賢問題不少,但劉溪媽一問,反而讓陳賢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開始說。
陳賢看了任曉菲一眼,過了一會兒,她開口問道:「知道什麼就說什麼,能說的就說,不能說的就埋在心裡,別我們一問正好問到尷尬點上。」
說的有道理,陳賢立即點了點頭:「對,關於奎家的事兒,您撿著能說的說幾個就行。」
任曉菲的話讓劉溪媽放寬了心,面容頓時變的極為和善。
這說法高明,一點都不得罪人,要是直接問,萬一問到不該問的,敏感的話題,就等於是白問,搞不好還會讓劉溪媽心裡起芥蒂。
讓劉溪媽自己說,說的話必然都是真的,他們只要撿有用的聽,反正陳賢對奎家了解甚少,不論劉溪媽說什麼都新鮮,之前遇到啞巴奎,雖說從他嘴裡也聽到不少事兒,但都是面上的一層,想要了解更深的,只能靠陳賢自己去挖。
「讓我想想從哪開始說。」劉溪媽說著目光變的悠長,顯然是陷入到自己的思緒中。
陳賢和任曉菲也沒有催促,反正時間還早,足夠陳賢們打聽的。
「你們兩個既然知道我是奎家人,想必也該知道如今奎家的家主是誰吧。」
這一問就問到了點子上,陳賢還真不知道,奎家陳賢就知道個啞巴奎,他在奎家是什麼身份,之前也沒問,想到這兒,陳賢索性向劉溪媽打聽了啞巴奎這個人。
「啞巴奎,你見過他?」
劉溪媽顯然也知道啞巴奎,驚訝的看了看陳賢,隨後又嘆了口氣,說:「如今奎家的家主,就是啞巴奎的大哥,啞巴奎名字叫奎閆良。」
倒是沒想到還有這一層關係在,陳賢吸了口涼氣,任曉菲也是一臉驚訝,如今的奎家家主,居然是啞巴奎的哥哥!
「奎家家主叫奎閆山,我也不怕告訴你們,這人是劉溪的舅舅。」
劉溪的舅舅?那劉溪媽的身份不就是……
奎閆山的妹妹?
陳賢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就見劉溪媽搖頭苦笑:「我知道你們兩個想問什麼,為什麼我不跟著奎家享福,反而會出現在這種地方。」
這的確是陳賢想問的,之前在山裡聽劉岷說,劉溪媽是被買回去的,陳賢想當然的以為是那種見不得光的買賣,但知道劉溪媽的真實身份後,陳賢就知道劉岷說的話一定是假的。
「我是偷偷跑出了奎家。」劉溪媽倒也沒有避諱的意思,直言道,當可她提到自己丈夫時,眉目閃過一絲柔情,陳賢大概能猜到這兩個人當年也許是為愛私奔。
至於私奔的緣由,肯定是奎閆山不同意,門不當戶不對,結果劉溪媽搖搖頭,說是她自己待不下去,「奎家,早就不是當年的奎家了。」
劉溪媽只嘆了這麼一句,隨後便把話題從自己身上挪開。
「和你們說說現在奎家的事兒吧,我也只知道這些了。」
自從奎家為了權勢和軍方合作,從而背叛家族後,奎家的發展,可謂是如日中天,成為了翹楚,在末世,首屈一指的大家。
「往大了說,東南西北,也沒幾個不知道奎家。」
劉溪媽說這話時臉上並沒有喜悅,反而一臉厭惡,「至於啞巴奎,是我的弟弟,你打聽奎家的事兒,那就知道其中的秘辛吧。」
陳賢明白劉溪媽說的是什麼,立即點點頭,又忍不住說軍方最近的那些小動作。
「說起來還是我們過於放任。」陳賢懊惱的皺了皺眉。
劉溪媽情緒也沒有太大波動,顯然是真的不想參與到這些骯髒事中,只嘆息道:「我離開的時候,就已經料到了有這麼一天。」
「奎家和軍方合作,原本只是奎閆山的決定,我和我弟弟都不同意,卻沒想到奎閆山說服了奎家大部分人,我們兩個人,說什麼也就沒有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