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六章 兩難抉擇

  「不會武功？樹林邊的一片狼藉可不像你的武功。」

  「那是因為她天生神力，徒手可負千斤。」

  冷玉華倒是從沒見過如此力大之人，還是個女人。

  夜望離開冷玉華的住處，到了城中賣了牛肉和酒，又原路返回樹林，在濃霧之外放下吃食，對著樹林高喊：「姜澎！姜澎！」

  「王八蛋，你這樣喊會害死人的！」 姜澎的聲音從樹林中傳出來。人卻沒有出現。

  「好吧。我帶了酒肉，你要不要出來吃？」

  「我記得我們是仇人吧 ？哪個傻瓜會吃仇人的東西？」

  姜澎說的很有道理，這江湖上一直以來都是打打殺殺，動不動拔刀相向，她自然要小心一點，不能信任任何人。

  

  「當然不是給你白吃的，你幫我個忙，咱們不就兩清了？」

  「先說說看是什麼忙。」

  「冷玉華拿到一份仇人的名單，是莫圖南給的，想你幫忙看看是不是真的。」夜望也是想找個方法很姜澎冰釋前嫌，雖然並不容易，但是也要試試看。

  「給我看看。」 夜望正想過去，姜澎阻止道：「誒，你把名單和酒肉放在一起，然後你可以走了，下次你來我答覆你。」

  夜望一笑，東西放下就離開了。但其實他躲在了暗處，想抓姜澎，沒想到出來的是一條狗，只見那隻狼犬把東西一一叼進了樹林。

  夜望見計劃沒用了，只能再次現身，對樹林中問：「怎麼樣？」

  「和莫圖南給我的那份一模一樣。」樹林裡傳來姜澎的回話。

  「關於冷玉華的仇人你還知道什麼嗎？」

  「不知道，我只辦事不多問。」姜澎的確不知道，她是一個非常嚴格的賞金獵人，但這並不代表她不想知道。要知道，她就是靠著挖掘別人的秘密賺錢的。

  「你的狗倒是條好狗。」

  「可惜我不是好人對吧。」

  夜望摸著姜澎的小狗，小狗圍著他轉圈圈，夜望又問姜澎：「你知道景洛嗎？」

  「聽說過。」

  「你覺得景洛是不是個好人？」夜望蹲在地上，給狗撓了撓肚子，一人一狗玩得不亦樂乎。

  「你問我還是問狗呢？」

  「誰能回答我我問誰。」這句話明顯意思不太好，姜澎也聽出來了，但姜澎是個好面子的人，憋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回話了。在她看來知道別人不知道的事情也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情，特別是面對夜望的時候，她的好勝心更甚。

  「你看冷玉華是一個怎樣的人？」

  「他看起來冷漠無情，深不可測，但我知道他一直生活在復仇的痛苦之中。」夜望回答。

  「嗯！你說了和沒說一樣，你知道的沒有我多。」

  姜澎的語氣中盡顯得意，

  「我沒和他相處過不敢妄言，就和你分析一下幾種可能。冷玉華自小不曾離開天羅門，按理說是不揞世事的人，但是他又從小接受非人的訓練，自然心理也有陰暗的一面，我不能肯定他是不是具有超越常人的複雜陰暗面，但是他極度缺乏安全感，從他一直留著的畫還有他對景洛的態度可以看出來，他非常依賴於過往的美好生活，這些都會成為他的羈絆，令他做出錯誤的選擇。」

  夜望覺得姜澎說的好像挺對的，於是問：「那我應該怎麼做？」

  「你可以試著讓他清醒，但忠言逆耳，你要麼毀掉他的美夢，要麼毀掉你們的友誼，不論怎麼做都是個錯。」

  姜澎覺得像冷玉華這麼麻煩的人，自己是絕對不會跟他做朋友的，但是夜望偏偏要往上撞，難道不是很奇怪？

  夜望很疑惑，如果怎麼做都是錯，那自己該如何？他問姜澎：「難道要我什麼都不做？」

  「只有跌倒了才能學會爬起來，冷玉華到底脆弱不脆弱很快就見分曉了。」

  夜望有些生氣的所：「你只是用看熱鬧的心態在看這件事，你根本是事不關己。」

  「廢話，我和你們很熟嗎？而且你敢說我說錯了嗎？你還是求求天上的神仙，為冷玉華禱告吧。」

  夜望心中憤慨，雙手叉腰，接著說：「姜澎，你想不想要我的命？」樹林裡沉默了，夜望知道有戲，道：「這樣 ，我和你立個契約，只要你幫我辦一件事，我就把自己的命給你。」

  「難道你要洗乾淨脖子等我去砍嗎？」

  「就是這個意思，你做這個買賣嗎？」

  姜澎看著夜望，說：「說得挺爽快，你怎麼保證你能遵守契約呢？」

  「你不信任我？」夜望竟然覺得挺吃驚的。

  「哼。」姜澎很是不屑。

  夜望急了，想原來自己的信譽這麼差，便說：「那你要怎樣才能相信我呢？」

  「我問你，這世界上除了冷玉華，還有什麼對你來說最重要？」

  「我們夜家的幻影刀，這是夜家的傳家寶，也是我父親留給我唯一的東西。」夜望直接就掏出了幻影刀。

  姜澎在樹林裡思傅良久，才說：「好，我答應了，你是不是想我去查清楚景洛的真實身份？」

  這自然就是夜望要找姜澎的目的，她雖然人品不怎麼樣，但是去調查某些不為人知的秘密，卻是一把好手：「我果然沒有找錯人，你這就算是答應了吧？」

  「嗯，我答應了。你把幻影刀給不好，回去等我的鴿子吧。」

  「不好？你的狗叫不好？」夜望對這個奇怪的名字很好奇，但姜澎已經沉默了，夜望只好把幻影刀放進不好濕漉漉的嘴裡，看著不好扭著屁股離開。

  等了一會兒之後，樹林裡也沒有傳來什麼聲音，夜望詢問也沒有回音，於是夜望只好走了。

  冷玉華不知不覺中走進了姜澎的樹林，地上的分界線他也沒有在意，他心裡裝著的是景洛，準確的說是青璃。

  冷玉華終於發現周圍的氣氛不對，天空中烏雲密布，周圍陷入一片黑暗，冷玉華連忙往前趕，一片白光出現了，冷玉華朝白光的地方走去，眼前豁然開朗。

  他看到周圍種滿了杜鵑花，青璃站在花海之中靜靜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