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恐怖犯罪組織4

  左牧本來沒想過要去探究兔子的過去，所以沒想到會以這種方式知道他的事。

  明明兔子是個本性善良的好人。

  「喂，醒來沒？」門外傳來黑衣男不耐煩的聲音，兔子馬上就露出生氣的表情。

  左牧走下床開門，兔子也緊緊黏在他身後。

  「抱歉，睡得有點久。」

  「你的臉色看起來好很多了。」

  「嗯⋯⋯不過身體還是很痛。」

  「我想跟你借一下那傢伙。」黑衣男指著兔子，毫不畏懼地對上他兇惡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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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兔子雖然沒什麼反應，但是也沒有拒絕的意思。

  左牧覺得這兩個人應該不會在他家殺起來，就很乾脆地答應了。

  「你去吧，兔子。不要惹麻煩，聽見了嗎？」

  有左牧的命令在先，兔子這才稍微收斂點，心不甘情不願地跟著黑衣男離開，而左牧也趁這段時間簡單梳洗，並愉快地享用羅本準備的美味午餐。

  被左牧取名為「黑兔」後，黑衣男雖然嘴上說著不高興，實際上卻慢慢接受了這個名字，再怎麼樣也比數字稱號來得好。

  只不過，被視為兔子的同類這點，還是讓他有點不爽。

  兔子跟著他來到公寓頂樓，通往天台的門是電子鎖，若不是管理人員的話，基本上沒辦法上來，但這種事對這兩人來說，根本算不上問題。

  這裡不會有人來，開闊空間也不用擔心被竊聽，能好好談談。

  在左牧住院期間，黑衣男原以為是和兔子交談的好時機。

  可是兔子這段時間心情非常不好，雖然看起來很像隨時會不管不顧衝到醫院去，卻遲遲沒有行動，對左牧的擔憂和不安全寫在臉上。

  相對來說，羅本的態度就很從容，彷佛不在意左牧的死活。

  兩個人的強烈反差，讓黑衣男漸漸對這三人組產生興趣。

  不過，在這之前──身為同組織出身的他們，還是有必須私下討論的問題。

  「回來之後沒想過組織會找到你嗎？我看你過得挺悠哉的，像普通人一樣。」

  兔子聽見他說的話，並沒有正面回答，而是拿出不知道藏在哪的平板，將屏幕面向他。

  平板上瀟灑地寫著兩個大字──「黑兔」。

  黑衣男很不爽，「別給我轉移話題！」

  兔子眨眨眼，直接換句話。「我是你的前輩。」

  這六個字已經讓黑衣男氣到想朝他揮拳了。

  「混帳⋯⋯我在跟你說正事，少不正經了，你不會真以為我當你什麼都沒在想？」黑衣男冷哼，壓低雙眸，狠狠瞪著那張看似人畜無害的臉，「我跟那兩個人不一樣，可是知道你不是那種被動思考和行動的傢伙。」

  對，沒錯──兔子並不是真的什麼都沒在想，也不如表現出來的態度那樣傻裡傻氣，他心中盤算的，是誰也不想明白的可怕想法。

  就算他現在像個「普通人」一樣待在左牧身邊，但黑衣男很清楚，兔子心中的那張黑暗面孔，是任何人都無法駕馭的惡魔。

  兔子的雙眸慢慢瞇成一條線，全身散發出威嚇的氣息，像是在警告黑衣男不准多管閒事。

  說真的，他的威脅可怕到讓人難以呼吸，黑衣男也舉起雙手表示：「放心吧，等這件事結束後我就不會再跟你們扯上關係了。

  反正你現在在想什麼，我也大概猜得到。」兔子雖然沒說話也沒有表態，可是黑衣男很清楚他在考慮著什麼事。

  「現在你的『主人』出院了，剩下的就只需要把『威脅』徹底清除。」兔子用平板回答：「你要幫忙。」

  黑衣男大聲嘆息，「當然，這件事也和我有關，而且我同樣是他們的目標，所以說我們都是同艘船上的人。」兔子的目光銳利，在平板上打：「殺進去。」

  「別開玩笑了，你也知道組織內部沒那麼好入侵，再說，你會放心離開那個刑警嗎？」黑衣男說得沒錯，兔子沒辦法丟下左牧不管。

  並不是說他不信任羅本，也不是認為羅本沒有保護左牧的能力，而是單純地恐懼──他怕左牧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死去。

  左牧是不同的，他是特別的，正因如此，他絕對不能死。

  想到車禍那天自己應該別聽羅本的阻止，暗中跟隨左牧，這樣的話左牧也不會遭遇危險。

  所以這一次，不管發生什麼事他都絕對不會再讓左牧單獨行動，但他又不能帶著左牧殺進組織里⋯⋯「我們現在要考慮的不是把組織『徹底清除』，而是要讓他們不敢對我們出手。」黑衣男再次讀出兔子的想法，希望他能夠徹底打消那個危險念頭。

  兔子冷靜地想了想，歪頭盯著他。

  「你有什麼計劃？」

  「計劃⋯⋯雖然不能說是最優的選項，但我確實有個不太可靠的計劃。」

  「聽起來很糟糕。」

  「只要能讓他們放棄追殺我們就好。」

  「左牧先生會安全？」

  「會，只要順利的話。」

  「那我會幫你。」見他連計劃內容都沒聽，就這麼簡單地答應自己，黑衣男真不知道該作何反應才好。

  不過，兔子很聰明，既然他願意合作，那麼黑衣男也不會錯過這個好機會。

  「最近組織要補充新的『號碼』，你應該知道我在說什麼吧？」新的號碼──簡單來說就是要招募七十三名有「號碼」的正式人選，他們兩個人也都是經過同樣的「徵選」取得自己的「號碼」，對此當然不陌生。

  兔子盤腿坐在地上，歪頭聽著黑衣男繼續說下去。

  「成功殺掉我或你，就可以入選，簡單來說，我們只要不被殺掉就好。」

  「時間呢？」

  「組織給他們的時間只有兩周，但我不確定是從什麼時候開始。」

  「其他人不會出手？」

  「留在台灣的『號碼』只有少數幾個，組織不太可能為了追捕一名刑警而特地動用，只要讓組織明白我們沒有要跟他們為敵的意思就好。井水不犯河水的話，組織就不會管我們。」在同伴和阿豪都犧牲生命的前提下，黑衣男已經沒有興趣再繼續跟組織對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