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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毒氣由島中心向外擴散1

2024-08-28 02:48:45 作者: 四月的尾巴

  左牧最後還是心軟了,讓兔子多睡了五分鐘。

  不得不說,他的精神實在令人佩服,只是睡個十五分鐘就能恢復體力,但是睡再多也無法讓他手臂上的傷口消失。

  左牧檢查了他的傷口,擦乾後繼續包著。

  虧他還能夠在有傷口的情況下,如此面不改色地泡在海水裡,換做是他,肯定痛到在地上打滾。

  

  「差不多開始漲潮了。」

  下午五點十六分,海水已經慢慢進入洞窟,水位開始上升。

  左牧將漲潮時間記起來,想著之後可能會用到。

  「兔子,你沒問題吧?」兔子點點頭,看起來比剛才還有精神,左牧也就稍稍鬆口氣。

  在海水裡睜不開眼睛的左牧,之前是摸著牆壁逃出來的,可這回沒辦法用原來的方式,因為他們得先找到正確的洞口位置。

  於是左牧讓兔子帶領自己往地牢的方向游過去,兔子也很聰明,很快就找到地牢的入水口。

  水位離洞口還有段距離,原本左牧想著等水位高一點再爬上去,沒想到兔子居然直接抓著牆壁往上爬,直接鑽進地牢。

  泡在海水裡的左牧傻眼,痴痴地等候著,沒過幾分鐘就看到有人被推出來,摔入海里。

  然而,那個人卻沒有浮上來,等了幾秒鐘之後左牧才恍然大悟,那人還在昏迷。

  「媽啊啊啊!你害我殺人了啦!混帳兔子!」

  當他大聲抱怨的時候,兔子已經跳回海里,把沉入海底的人撈了起來。

  左牧這才鬆口氣,同時也重新體會到自己的無能。

  雖然他會游泳,但卻沒多大用處。

  被兔子扛在肩膀的玩家的臉,他有印象,是跟博廣和結盟的玩家之一。

  他雖然不認識對方,但好歹臉還是記得的。

  「總之先上去再說。」

  水位上升的速度很快,海水再次將他們帶往水池的位置。

  左牧先爬了出去,確定沒問題之後,才讓兔子把人扛上來。

  染著夕陽色彩的古堡令人毛骨悚然,但他們沒有停下腳步,因為沒過幾秒,就聽見有腳步聲靠近他們。

  兔子原本想去解決敵人,卻被左牧拉住,搖頭阻止。

  他們轉而帶著傷痕累累的玩家藏到房間裡,等待門口的聲音遠去。

  「兔子,去調查古堡有多少敵人,記得別引起騷動。」

  兔子點點頭,順勢鑽入通風口。

  左牧趁著他去調查的時間,替他們救下的玩家檢查傷勢。

  看起來只是因為失血過多暫時昏過去而已,不過他的身體相當虛弱,跟左牧相比真的很慘。

  左牧將他身上濕答答的衣服脫掉,忽然想起這個地方只有女人的衣服,於是只能暫時將人拖到床上,用棉被裹著。

  現在他終於明白兔子把他救出來的時候,為什麼要把他剝光丟到床上了。

  估計這人醒來後看見自己的情況,也會跟他有同樣的反應──前提是這人真的能醒過來的話。

  兔子回來後,用手比數字告訴他敵人人數。

  左牧皺起眉頭,摸下巴沉思:「二十三個嗎?比想像中還多。」以人數來判斷,對方有可能懷疑他們沒有死在海中。

  「有沒有面具型?」兔子搖搖頭。

  「如果是一般人還比較好對付,雖然那張臉看起來很欠揍,卻不得不承認,他是個謹慎的傢伙。」

  兔子歪頭盯著左牧煩惱的模樣,接著掏出軍刀。

  不用想也知道他打算做什麼,左牧趕緊把他的手壓下來。

  「我說過別引起注意吧,萬一出手的話,面具型是可以在晚上回到這裡的。而且別忘了,晚上古堡外的電網沒有通電,任何人都可以隨意進出。」

  引來更多的敵人絕對不是最佳選擇,他們得小心翼翼地離開才行。

  「夜禁才剛開始沒多久,越早離開越好,拖太久反而不利。」

  他從兔子口袋裡掏出沾著血的防毒面具,戴在昏迷玩家的臉上,接著利用床單和棉被,把人綁在兔子背上,就像背了一個娃娃。

  兩個人的話還可以從通風口離開,但帶上這個人就沒辦法了。

  所以他讓行動力最佳的兔子背著,繞過巡邏的罪犯,只要能接近窗口,兔子就能順利把人帶出去,而他則會暫時躲在通風管里等待。

  雖然兔子不情不願,可是他無法拒絕左牧的命令。

  他用紙筆寫下:「左牧先生是老好人。」

  左牧苦笑:「真巧,我也這麼覺得。」

  明明是來找人,他卻一直在幫助島上的玩家和罪犯,害他都快忘記自己來這座島上的目的了。

  兔子協助左牧爬上通風口,目送他離開。

  左牧照著兔子畫的通風管路線圖往前爬行,但說實在,他畫的真的糟糕,害他忍不住想著,能看懂他在畫什麼的自己真的挺厲害的。

  「是這裡?」

  左牧來到屋頂一處嵌在外牆的通風出口,兔子應該就是從這個地方進來的。

  他想了想,覺得還是先躲進房間比較安全,於是朝腳下的風口縫隙看了看,確認沒有人之後,才推開鐵柵欄,慢慢爬了下來。

  一進到房間,左牧先透過門板確認外面的情況,才輕輕將門推開一小道縫隙。

  走廊很暗,伸手不見五指,不使用手電筒的話根本無法前進。

  左牧苦惱地關上門:「看來只能在這裡等兔子了,希望他動作快點。」閒著沒事做的左牧,肚子又發出咕嚕聲,「說起來我昏迷的這幾天都沒吃東西,到底是怎麼活下來的?」

  如果只靠注射葡萄糖來維持生命機能的話,他不可能如此有活力。

  總覺得,他好像忘了什麼重要的事。

  「嗯──這種感覺真令人討厭。」

  盤腿坐在地上沉思的左牧,忽然聽見外頭傳來腳步聲,他緊張地站起身,緊靠在門後面的牆壁上。

  「沒想到少爺會這麼堤防,明明只是個菜鳥?」

  「好像是因為博廣和對他有興趣的關係。」

  「就算是這樣,用藥物來控制他的記憶是不是有點過頭了?」

  「誰叫那個面具型追得那麼凶,聽小隊說,那男人簡直殺紅了眼。」

  「嗚哇,真可怕,打死我都不想遇上他。那……該不會是他溜進古堡把人救下來的?」

  「少爺就擔心會是這樣,才安排我們在這裡駐守。」

  「欸,不是應該讓面具型留下來嗎?怎麼會是我們這些炮灰?」

  對方聳肩:「誰也猜不到少爺腦袋裡在想什麼。」

  兩人似乎只是巡邏,邊聊天邊抱怨,就這樣從左牧待的房間面前經過。

  古堡很安靜,空間也很大,因此他們的說話內容可以聽得一清二楚。

  等腳步聲和燈光漸漸遠離後,左牧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控制記憶?該死……那變態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他忽然覺得有點毛骨悚然,不敢再繼續細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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