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我長陽侯的妹妹,給你做妾?你不怕折壽?
2024-08-27 23:09:20
作者: 桑景
徐含煙立馬以求助的眼神看著姜姵兒,姜姵兒這才替徐含煙按了按腿。真疼的時候,徐含煙就努力叫慘點,不疼的地方,也不敢亂叫。
「侯爺,女公子應該沒有傷到骨頭。不過,前些天她才摔傷了膝蓋,並未痊癒,今日又摔著,怕是......」
姜姵兒沒有當著徐錚的面撩起褲腿來查看外傷,畢竟那不合禮數,更重要的是她也想在徐錚面前袒護徐含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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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她不確定徐含煙是不是裝的,但現在徐含煙的眼神已經說明就是裝的。當然,也不是完全裝,外傷肯定還是有的。
「能起來嗎?」徐錚依舊沉著臉。
徐含煙扶著姜姵兒的手倒是站了起來,徐錚見她能站起來,便對姜姵兒道:「扶她回房歇著。上次的藥,如果用完了,跟小伍拿。」
徐含煙也不知聲,畢竟,在一個男人生氣的時候,裝乖巧是很有必要的。看看徐錚對程不言,她在心裡掂量了一下,自己遠沒有程不言的分量重,人家要收拾她,那就是她自己吃虧,不划算。
哎,她本來是好心的。
不,她也不算完全好心,她主要還是想藉此機會得徐錚信任,絕對的信任。
畢竟如今的徐錚還沒有到長陽公主那種境界,她只要得到了徐錚的信任,這條大腿肯定抱得如魚得水。慢慢地再把寵妹人設給徐錚培養起來,那她以後說不定能混成傳說中的團寵。
從此,可以在大南橫著走。
姜姵兒只得扶著徐含煙一瘸一拐地往外走,徐錚看著那個小身影,到底還是不忍心,沒等她們走遠,便上前拽住了徐含煙的胳膊。
「侯爺......」姜姵兒以為徐錚發現了什麼。
「到我背上來。」
徐錚說完就蹲下身來。
徐含煙看著那身穿華服的後背,心裡打了幾個問號:這是成了?成了?這麼容易的嗎?
姜姵兒很懂事。
雖然她也擔心徐含煙,但看到徐錚親自把人給背走,她就沒有跟過去,讓做兄長的疼疼妹妹,這是個機會。
徐錚把人背回屋,面對突然安靜又乖巧的徐含煙,他還有點奇怪。
「疼就說疼,別扛著,我吃不了你。」
「你是不吃人,你想殺人。」徐含煙小聲嘀咕。
「你說什麼?」徐錚凝眉。
「我......我說侯爺怎麼能吃人呢,侯爺是好人。」徐含煙擠出一堆假笑。
「真當我聾了?」
「沒有,沒有,我錯了。侯爺,你現在不生氣了吧?」徐含煙仰著小臉看徐錚。
徐錚沒回答。
他今天確實憋著氣回來的,但被徐含煙和程不言這一鬧,那點氣也散得差不多了。
「自己待著,一會兒讓姜姵兒給你擦藥,我去審審那賊人。」
徐錚剛走到門口,「侯爺,公主會是大南最了不得的女人。她聰明、睿智,書讀百家,她的眼光和抱負放眼整個大南,恐怕也沒有幾個人能比得上。」
徐錚沒有回頭,只是腦海里閃過母親在城外與她說的那些話。
大好山河,就該得在合適的人手中。
那一刻,他看到了母親的野心,比他想像中的更大,也更強烈。
徐錚走了,而徐含煙也不知道他到底聽不聽得進去自己的話,有點吃痛地揉了揉自己的腿。
還別說,之前徐錚蹲下去背她那一刻,真挺男人的。
她一邊揉腿,一邊想著,今天這一摔,好像也不是完全不值得,雖然沒能一下子把徐錚給拿下,但來日方長,她不信拿不下徐錚,更不信徐錚這個寵妹的人設培養不起來。
姜姵兒是在看到徐錚離開之後,才拿了藥進來的。她一邊給徐含煙抹藥,一邊念叨著她,「以後別往侯爺的氣頭上撞,有事也得等侯爺消氣了再慢慢說,看看,自己吃虧了。」
徐含煙倒是滿不在乎,她撞的就是徐錚的氣頭。不撞這氣頭,徐錚這會兒還在那小樓里跪著呢。
跪一幫死人有什麼用,那些死人並不會阻止公主再嫁。
當然,他也知道,徐錚需要一個情緒的出口。痛是痛點,但到底還是讓徐錚心疼了,不然哪能背她回來。
「還笑,不疼呀?」
姜姵兒見她嘴角帶著笑意,不知道想什麼呢。
「疼,疼,疼,姐姐饒命。哎喲......」這不,立馬就演上了。
「你呀......」
姜姵兒看她,那是一臉寵溺。
程不言被人帶走,當然沒有真的扔到柴房裡,而是被帶到了長陽侯府的地下室。
如今正嗑著瓜子,吃著好茶,等著徐錚來呢。
聽到腳步聲,程不言趕緊回過頭去,拍了拍手上的瓜子殼,「徐錚,你手下那些人哪裡弄的,可是比軍營里的厲害多了。」
「要抓住你程小爺,那不得下點本錢。」徐錚坐到程不言對面,隨口應著他。
「嘿,弄那麼些高手,就為了抓我?我又不是天天爬你家牆頭,有點浪費。」
「你說你,有大門不走,非要跟個賊似的,有意思嗎?」徐錚給自己倒了杯茶,茶杯拿在手裡,茶水就在杯中蕩漾,但並沒有喝。
「今天我是真想走大門。哪知道,剛打你家牆根下過,就聽到含煙那丫頭哭著說腿殘了。我這不是心疼那丫頭嘛,就沒忍住,直接就上了牆。
你說你這當兄長的,那丫頭才多大呀,就算是做錯了事,惹了你不高興,你也不至於對她那麼凶啊。
你得跟我學學,你看看我,對我那些姐姐妹妹多好,多憐香惜玉。不要總是冷著一張臉,沒誰欠你的。再說了,含煙那丫頭多可愛,你怎麼捨得把她腿給弄斷了。」
徐錚抬眼看程不言,鼻底輕哼,「怎麼,你還真想娶她做妾?」
「你要沒意見,我回頭就回家說去,讓我老子來長陽侯府提親。」程不言說得真像那麼回事。
「我長陽侯的妹妹,給你做妾?你不怕折壽?」
「嘿,徐錚,你可有點意思。他是你妹妹不錯,但到底還是庶出。而且,她是不是你徐家的骨血,還不一定呢。
我都沒有計較這些,你總不能還想讓她給我做正房吧?我告訴你啊,沒門!那丫頭,我喜歡歸喜歡,她可沒有做正房的福氣。」
程不言有時候是真氣人。
徐錚都不知道他是真喜歡徐含煙,還就是說著玩。
「行啦,我今天來也不是跟你扯這些的。」程不言喝了口茶,「宮裡傳出消息,皇上讓靜安王主審淮王一案,廷尉府協同辦案。」
徐錚也不接他這話,只是把杯里的茶水飲了一口。
「你倒是一點不意外?」程不言嗑起了瓜子。
「有什麼好意外的。淮王案已經幾個月了,一直壓著沒有審,不是沒人能審,而是皇上沒有想好要怎麼處置淮王。
畢竟是皇上唯一的弟弟,如果殺了,皇上也怕後世罵名。如果不殺,以淮王犯下的謀逆大罪,想給他留條活路,恐怕也很難。
靜安王畢竟是兩朝元老,這件案子如果由靜安王審結,要給淮王留條活路,倒也不是不可能。」
「這麼說,皇上不想殺淮王。但是,謀反這麼大的罪,下面可是殺了不少人了,這要怎麼留淮王的命?」程不言自然是想不到的。
「想留自然就有辦法。」
「比如呢?」程不言追問。
「我又不是靜安王,我怎麼知道。不過,既然是皇上已經拿定主意的事,你我就少操這個心。你今天來了也好,我有其他的事想聽聽你的意見。」
徐錚說著起身,然後去格子裡拿了一份地圖過來,在桌子上攤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