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
2024-08-27 22:08:10
作者: 天地生吾
風。
仿佛情人的手,輕輕的撫動空中的氣流。
而寧缺手中的鐵劍已經不知道何時已經划過虛空,順著氣流一瞬即逝。
黃字七十一號與黃字三十七號的手還按在刀柄上,他們的腦袋卻已經隨著情人般的風一起滾落在地。
鮮血四濺。
劍氣並沒有停止,反而攻向立在原地的地字十三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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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字十三號整個人藏在一件寬大的黑袍之中,僅露出一雙秀美的眼睛。
見到劍氣襲來,她纖細的手指微微一彈,一柄寒光照人的短劍落入她的手掌之中,有一陣劍氣砭人肌膚四散開來。
劍出。
無盡的氣浪旋轉起來,卷向寧缺襲來的劍氣,等到劍氣減弱之後,她的身後才開始後退。
此時,她必須退。
寧缺的劍太快了,快得肉眼不可捉摸,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鐵劍的劍鋒已經出現在她的眼前。
她的身子輕移後撤之際,手中的短劍已經發出三道劍氣,呈品字形朝著寧缺而去。
轟~
兩道劍氣相撞,華光四濺。
劍氣的觸碰將四周的雜草、樹木、亂石盡數拍空。
無盡的煙塵剎那間瀰漫虛空,一股肅殺之氣,盡顯無疑。
此時已是殘秋。
木葉蕭蕭,夕陽滿天。
地字十三號的短劍攻來,寧缺卻並沒有動手。
蕭蕭木葉下,他就站在那裡,就仿佛已與這大地秋色溶為一體。
此時的他太安靜。
亦太冷,
一種已深入骨髓的冷漠,卻又帶著一種無情的殺氣。
他的心早已經被葉秀珠傷透了心,所以的他的心更冷,比他的劍還冷。
短劍刺破虛空,已經迫在眉睫。
寧缺動了。
連帶著他手中的鐵劍都動了。
叮~~
地字十三號看著短劍距離寧缺的眉心只有一寸之時,心中頓時欣喜不已。
因為她已經看到自己的劍氣已經深深刺入寧缺眉心的肌膚之中,讓他的皮膚微微下凹。
然而就在這時,寧缺卻突然動了。
仿佛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他手中的鐵劍赫然擋住了地字十三號刺來的短劍。
就在他挺劍再刺的時候,地字十三號的身影卻突然暴退而去。
「你我其實大可不必如此。」
地字十三號的聲音突然之間從沙啞變得銀鈴般嬌美。
笑聲中她伸出自己纖細的手指,這雙手毫無缺陷,就象是一塊精心雕磨成的羊脂美玉。
她的聲音也忽然變得那麼嬌美,就算用『出谷黃鶯』這四個字來形容,也嫌太侮辱了她。
寧缺的劍勢一頓,他看到這雙手的時候,已經想到面前的人究竟是誰。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那位陸小鳳口中派頭奇大的大美人。
「原來你竟然是青衣樓的人?」
寧缺的眼神一眯,語氣也頗為森冷。
「哦?青衣樓為什麼不能是我的人?」
黑袍女淡淡一笑,她的笑聲格外的嬌美。
「如果你要求人辦事,只怕找錯人了。」
寧缺收劍而立,淡淡說道。
「在你未殺掉我的三位保鏢之前,我以為陸小鳳可以幫我。但是現在我覺得你可以幫我的忙。」
「可我價格你付不起。」
寧仙之眼神一掃黑袍女,說道。
唰~
女子聞言已經伸手扯掉了兩隻包裹著自己藕臂的黑袖,語笑嫣然道:
「現在呢?」
她的藕臂豐盈不肥,纖細白皙,配上她的一雙玉手,更是讓人目眩神迷。
「還不夠!」
寧缺眼神不動,目光直視女子。
女子聞言卻捂嘴嬌笑一聲:
「果然男人都是大豬蹄子,得寸進尺。」
她的話音剛落,卻已經伸手解開腰間的衣扣,露出一件粉紅色的大肚兜,這件大肚兜堪堪遮住她偉岸的雙峰。
霧裡看花,最是銷魂。
「現在是不是還不夠?」
女子不等寧缺說話,已經開口詢問道。
緊接著,在寧缺的目光之中,她已經用手中的短劍從肚兜開始,一直下滑,直接割斷了衣袍的下擺,一雙修長筆直的大長腿暴露在空氣中。
原來她的內中並沒有穿任何的衣服。
她的胸膛堅挺,雙腿緊並。
在這誘人的軀體後,卻有三具死屍,但是非但沒有減低她的誘惑,反而更平添了幾分殘酷的煽動力。
「現在你覺得如何?」
「你真想知道?」
寧缺的眼神緊緊地盯著女子傲人的身軀,他此時腦海之中不由浮現出一副笑臉,是那樣的羞澀內向,是那樣的老實溫柔。
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像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
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上前一步,與女子赤裸的嬌軀緊貼在一起,他的唇貼在女子的耳邊,輕聲地說道:
「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會騙人。」
在女人還沒反應過來之際,他手中的鐵劍已然出鞘,以及極快的速度刺入女子的胸膛。
鮮紅的血液瞬間染紅了她的白皙高聳的胸膛。
無盡的血花在她的胸膛上暈開。
「我說過,我討厭麻煩,我一般解決麻煩的方法就是直接斬殺帶來麻煩的人!」
在女人不可置信的眼神之中,他的鐵劍高高舉起,狠狠落下。
有了自己的前車之鑑,他絕不會再犯錯。
鐵劍斬下女子完美的頭顱,卻繃斷了。
寧缺看了一眼女子手中緊緊抓著的短劍,一把奪了過來。
大冶城中。
一家普通的鐵匠鋪。
寧缺走了進去。
「老師傅,幫我將這柄劍重新鑄成一柄三尺三寸長的薄劍。」
說話間,短劍已經被他拋入鐵爐之中。
打鐵的老師傅看了一眼寧缺,又看了一眼火爐之中的短劍,淡淡說道:
「十兩銀子。」
「多久可以打成?」
「四個時辰!」
「不能再快?」
「還有一位客官在老頭子這裡約定了一批兵器,需要一個時辰打造,而融化少俠這柄長劍也需要二個時辰。」
「其他的客人?」
寧缺抬頭看去,只見火爐的不遠處,有一道身影背對著他。
他的頭髮稍顯蜷曲,衣衫不整,看來是那麼落魄、憔悴,但他的神采看來卻仍然是那麼瀟灑,目光也亮得像是秋夜的寒星。
他的身上披著一件棕色的錦袍,他又彎下腰,低低地咳嗽著,一線陽光照上他的頭髮上。
他眼角布滿了皺紋,眼睛竟仿佛是碧綠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