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你到底是誰
2024-05-04 02:19:57
作者: 希諾
「你要記住,從現在開始,你是初若憐,而不再是蕭芷兒!」
「可是您要我以一個已經逝去的人的名義活著,讓我怎能安心呢?」
「你別忘了你的父母是怎麼死的,現在你什麼都不要想,唯一要做的,就是去贏得那個男人的信任!」
......
蕭芷兒坐在鏡子前,看著鏡中這張陌生又傾城的容顏,想起之前一個男人對她所說的話。
她現在所擁有的榮華富貴,錦衣玉食並不屬於她。
包括現在這張臉!
可,她卻還要每天面對一個恨之入骨的人。
儘管那個人,可以傾倒眾生,又驚鴻一面。
有時候,她竟都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力量促使她這麼活下去,還活的這麼虛偽。
想著,她笑了,此刻耳邊卻有一個酥繞的磁性聲音迴蕩著:
「在想什麼這麼開心?」
腰上也隨之被一雙鐵臂抱住,動作溫柔的足以讓任何女人都貪戀他懷中的溫暖。
一瞬間,這個擁抱讓她流連,忘記了她到底是誰。
「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她轉身,手略微生硬的搭上男人寬闊的肩膀,滿目柔和的仰視他。
燈光斜照在他凌厲的五官上,就像雕飾著一件完美的藝術品,他的高貴倨傲,讓所有人都望塵莫及。
蕭芷兒都不知道,世間怎會有如此好看的男人,在美與俊之間游弋,讓人窒息。
容天燼斜瞥一眼搭在他肩上的柔夷,嘴角帶笑,卻藏利劍。
「你笑什麼?」蕭芷兒仍笑著問,但卻很尷尬。
他俯身,附在她耳邊低吟,打破了夜的沉寂:「我的容夫人,你這麼做不累嗎?」
蕭芷兒不動聲色,只是貼近他的耳畔,縴手撫過他的脖頸,輕輕的吐氣:「為了你,我當然不累。」
可同時,她莫名的慌張,這個男人,明顯話裡有話,卻奇怪的談不上來。
尋思中,細緻有力的手已經勾起她的下巴,被迫與一雙琥珀色的利眸對視。
其中的流影,耀眼的想讓她避開眼。
「看著我!」一聲果斷,男人稍微用力的扳過她的下顎。
「怎麼了?」
容天燼邪笑,修長的手指緩緩描畫過她精緻的五官,雲淡風輕:
「我很好奇,你這張美麗的面具下到底是何模樣?」
「不就是一樣的嗎?」她輕笑,攏在衣袖裡的手竟開始微微顫抖。
今天的容天燼,異常的不對勁,他的危險冰冷,讓人顫慄。
「哼,是嗎?」
沒有任何前兆,蕭芷兒的肩上便被一股力量強行按在鏡子前,同時脖子被一隻鐵手禁錮,仰靠在男人一邊的肩膀上。
突如的力道大的疼楚了她,可卻還是傲慢的不服輸。
這才是她本人,一個骨子裡都透著冷傲的蕭芷兒。
「看看你這張臉,多麼的面如桃花,楚楚動人,可在我看來真他媽的假!」
他噙著陰森的笑,到最後,偶爾眸中一縷寒窗掃過,卻無形於色。
他的力道逐漸加大,蕭芷兒疼的冷汗直冒,她知道容天燼若再使一分的力,自己的下巴便會脫臼。
「容先生,您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我聽不懂?」
「我告訴你,你即使易容成初若憐的樣子,但你們的性格卻是天壤之別,若憐溫婉單純,而你卻如寒梅一樣,孤傲但卻不簡單。」他冰冷的目光掃過她的臉,其中的鋒銳讓人不可忽視。
蕭芷兒聞言,驚慌之色一閃而過,隨後長笑幾聲,極清極冷蘊含著其中的波瀾起伏。
事情敗露,她本該恐慌,可現在,卻突然鬆了一口氣。
「呵呵,不愧是容天燼,別人察覺不出的事情,竟被你一眼就給識破了。」
轉念一想,這也不足為奇,他容天燼手控半壁江山,什麼世面沒見過。
只是這對於她,為免太突然,但最起碼,她不用再活的這麼累了。
「其實在大婚前一日,我就已經發現了。」
「那容先生為什麼不揭穿我?」她凝眉疑問。
容天燼拂開她肩上的長髮,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膚,他沉了瞳孔,順著衣領褪下至圓潤的肩頭。
「你別碰我!」蕭芷兒憤怒的想用手肘攻擊,卻被男人利落準確的將雙臂擒在身後。
「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我在外面能抵抗所有女人的肢體接觸,可你的身體卻讓我欲罷不能。」
他邪魅一笑,撩倒萬種風情,這一笑,足令所有的女人都屈身於他。
可對於蕭芷兒,卻是另一種景象。
她自知無法對敵,只能將計就計,於是撲朔著好看的丹鳳眼,嘴角綻開最美麗的花瓣:
「那我是否該感到榮幸,能得到你容先生的青睞?」
容天燼低眉,薄唇輕吻過她的青絲,只是用指腹撫過她裸露的香肩雪肌,輕柔的不留任何痕跡。
他並不著急,只要他想,他都能隨時的占有這個女人。
「我只是想知道,我到底是有什麼魅力值得你不擇手段害死若憐接近我,你這蛇蠍女人,你到底是誰?」
「我沒有害死她,是她自己失足掉下去的。」她有些驚慌,側頭看向容天燼,卻被他用一根手指閉住了唇。
「噓,小心隔牆有耳。」
蕭芷兒不敢再言語,僵持的動作得到了男人滿意的神色。
可隨之又看到了那俊美的臉上一絲陰邪的笑:「我只不過是想試探你,沒想到你還真招了。」
「你......」她這才反應過來,容天燼莫名其妙的一句話。
她已經不想知道他是如何得知的,因為那可怕的一幕,已經成為了她的夢魘,也隱藏著一個不為人知的事實。
「其實你不用作任何解釋,若憐的死只有你知我知,現在所有的人都以為你就是初若憐,只要你告訴我你的目的,你仍可以她的身份來做我的容夫人。」
「容天燼,枉費初若憐她一直愛慕你,可你卻對她的遭遇這麼無動於衷......」
「人固有一死,有什麼好去同情的,況且她又不能死而復生,我們誰也救不了她,不是嗎?」
她被一個隨意的低音打斷,一條人命,被他說的極輕極易,蕭芷兒不由心生畏懼。
這個冷酷到沒有任何感情的男人,可以殘忍的沒有人性,可以無情的沒有餘地。
「我若不告訴你我的目的呢?」她有些挑釁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