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順手救人！

  栩若晗也知道是怎麼回事，如今栩若雪風頭正盛，爹爹肯定是向著她的。

  若是她和栩若瑤這麼貿然進去，反倒不妥。

  第一要緊的事情就是她們根本拿不出證據來證明栩若瑤臉上的紅痘痘就是栩若雪搞的鬼。

  再加上，栩若雪巧言令色，死不承認，她們也那她無可奈何。

  栩若雪有從國公的書房中剛剛走出來，定然是討好栩國公，這樣一來她和栩若瑤就失了先機。

  

  「我們先回去。」栩若晗低聲拉著栩若瑤就要往回走。

  栩若瑤戴著面紗，緊緊地皺著眉頭，一臉不情願：「我們來都來了，難道就這麼回去？我不要！」

  栩若晗見她如此愚鈍，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你要是不想被罰，你就去！」

  「我是被栩若雪下毒了，我為什麼會受到懲罰？」栩若瑤一臉不服氣地說道。

  「你有證據嗎？」栩若晗冷聲道。

  「我的臉就是證據！」栩若瑤指著自己的臉說道。

  栩若晗搖搖頭：「爹爹不會相信的。」

  一開始在沒見到栩若雪的時候，栩若晗本以為在爹爹面前訴訴苦，裝下可憐，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沒準爹爹會心軟，栩若雪肯定也會被責罰。

  但是，現在爹爹對栩若雪的印象正好，她們闖進去指責栩若雪的話，很有可能會適得其反。

  受罰的最後會變成她和栩若瑤。

  想清楚這些後，栩若晗也不打算和栩若瑤解釋，直接死死地拉住她：「走，我們去找娘親，沒準她會有辦法。」

  栩若瑤掙脫不開，又覺得栩若晗說得有道理，撇撇嘴：「好吧，暫且先信你一回！」

  兩姐妹來到大夫人住處。

  大夫人看到栩若瑤的臉，頓時驚呼：「這是怎麼回事？」

  栩若瑤心中委屈不已，頓時哭了起來。

  「你快點說啊，你要急死娘啊！」大夫人急切地幫她擦著眼淚，嘴裡不斷地追問著。

  栩若晗見指望不上這個蠢妹妹了，於是便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大夫人。

  「這個賤人！」大夫人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們先回去，我自己有辦法。」

  「娘親，我們千萬要小心，萬一在暴露……」栩若晗十分不安地說道。

  上次的事情一緊十分兇險，惹得栩國公大怒，要是再來一次，怕是要被爹爹記恨了。

  「放心，這次不用我們出手。」大夫人冷笑道，「那塊麝香就夠她吃一壺得了！」

  栩若晗頓時明白了自己娘親想要借刀殺人了，站在一旁不言語。

  栩若瑤還在哭哭啼啼地說道：「娘親，這塊麝香有什麼用啊，是二夫人送她的，她根本不知道麝香的用途。」

  大夫人看著面前兩個女兒，心裡既生氣又無奈。

  兩個女兒的性格反差如此之大。

  大女兒心思縝密，做事考慮的比較多一些，輕易不會行錯。

  但是自己這個二女兒可是什麼都不懂，像個草包一樣，別人說什麼就信什麼。

  大夫人嘆了口氣：「晗兒，你先帶著妹妹回去休息吧，事情有結果後我在告訴你們。」

  「娘，你可一定不能手下留情，最好是直接做掉她！」栩若瑤聲音沙啞，說出來的聲音又粗又啞。

  大夫人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不再說話，直接揮手將她們兩姐妹給打發了。

  思忖半天后，大夫人起身前往二夫人所在的小佛堂。

  兩人一直談到深夜，大夫人才趁著夜色回到自己的房間。

  栩若雪依舊向往常一樣，並沒有察覺什麼異樣。

  她和凌霜商議著：「好久沒去成衣鋪去看看了，也不知道現在生意如何了。」

  「小姐，您就放心吧，有二少爺幫您守著，您還怕虧本了不成？」凌霜笑著說道。

  「雖然二哥會幫我，但是也不能總麻煩他，明日抽個空去成衣鋪起瞧一眼。」栩若雪淡淡地說道。

  凌霜立刻應道：「是。」

  翌日。

  太學休沐，栩若雪帶著凌霜一同出門。

  殊不知，兩人從一出門就開始被人盯上了。

  栩若雪不單單是去看鋪子，一路上帶著凌霜走走停停，買了不少東西。

  眼看著凌霜雙手都滿了，拿不過來，栩若雪微笑著說道：「這些東西先送到馬車上去吧。」

  「好，小姐您在這裡稍等片刻，我馬上就回來。」凌霜捧著東西說道。

  栩若雪並沒有讓馬車進入集市，畢竟馬車占道太大，這街市上的道路也不寬，再加上也不方便逛街，便讓車夫將馬車停在集市口。

  「不著急，莫撞了人，我在這裡等你便是。」栩若雪走到一處小巷子口出的一處茶攤坐了下去。

  凌霜記了一下位置，點點頭，捧著一大堆東西率先離開。

  她離開沒多久，栩若雪便要了一壺茶在茶攤上悠閒地喝著。

  突然聽到巷子裡傳出來一陣哭聲。

  栩若雪一時好奇，便起身，一個人走進了小巷子。

  只見一個衣著單薄，小男孩坐在地上哭得正傷心。

  「你怎麼了？」栩若雪看著這么小的孩子身上穿得單薄，衣服是洗得發白的粗布麻衣，心裡不禁有些不忍。

  京都這般繁華的地方也有生活如此艱難的人家。

  「我……嗚嗚嗚……」小男孩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連話都說不完整。

  栩若雪輕柔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慢慢說不要著急，是不是餓了，姐姐給你買糖吃。」

  小男孩拼命地搖搖頭：「姐姐……不吃……」

  栩若雪大致明白小男孩說的是不吃糖的意思。

  「你家大人呢？」栩若雪看著小男孩情緒終於平穩下來，也鬆了一口氣。

  小男孩眨著一雙濕漉漉的大眼睛，眼眶紅通通的，一張嘴作勢又要哭。

  栩若雪耐著性子安慰了幾句。

  「我爹爹要病死了……」小男孩哽咽著說道，「我沒有錢……嗚嗚嗚……」

  栩若雪一聽原來是生病了，這個她會啊！

  「莫要哭了，姐姐就是大夫，你帶我去找你爹爹。」栩若雪十分和善地說道。

  小男孩仰著頭看著她：「我沒有錢，你會給我爹爹治病嗎？」

  「會，姐姐不收診費。」栩若雪笑著說道。

  小男孩一臉不相信地說道：「我真沒錢，爹爹吃藥也要花錢，爹爹說不治病了」

  栩若雪一聽，心中更加難過。

  她是大夫，看過太多生離死別。

  她依舊想著用自己最大的努力，幫助病人擺脫病痛，讓這個世界少一些離別。

  「我不騙人，真的。」栩若雪再三強調道。

  小男孩似乎被說服了，扯著栩若雪的衣服：「姐姐，我家在這邊！」

  栩若雪跟著小男孩順著巷子一直走，走進了最裡面的一間小破院子裡。

  小男孩眼睛看向躺在屋裡的男人，一下子跪在栩若雪面前：「姐姐，求求你救救他吧。」

  只聽得床上傳出一陣猛烈的咳嗽聲。

  小男孩爬起來直接跑到男人面前：「爹爹……」。

  栩若雪見狀也緊跟著走上前。

  小男孩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拿來一碗水，遞到男人嘴邊。

  那隻粗碗還破了一個缺口，看見這家的日子過得有多麼艱難。

  待男人喝完水之後，小男孩小心翼翼地將她扶著躺下：「爹爹，您感覺怎麼樣了？」

  「沒事。」男人喘著粗氣說道，可以聽出喘氣已經十分吃力。

  「爹爹，我一定會想辦法給你湊齊藥錢的。」小男孩臉上流露出一絲悲傷，語氣卻十分堅定。

  男人擺擺手：「別浪費那些錢了……」

  說完這話，便閉眼昏睡過去。

  「爹爹，您沒事吧？」小男孩聽了這話，心中頓時一痛。

  栩若雪心神一動，伸手上前給她把脈。

  小男孩眨著大眼睛，眼中浮現出濃濃的擔憂，沉聲問道：「姐姐，我爹爹的情況如何？」

  「你爹爹的病是否昨日突然惡化？」栩若雪一臉嚴肅地看著小男孩。

  小男孩立刻點點頭：「對對對！昨日清晨還是好好的，不知為何在午後便犯了病，現在連身都起不得了。」

  「此乃氣火攻心所致。」栩若雪解釋道。

  「那……那可有醫治之法？」小男孩十分認真地問道。

  栩若雪自信一笑：「無礙，我先給你爹爹施針，只消半個時辰，你爹爹就可保住性命。」

  聽此言，小男孩立刻掩面而泣：「求姐姐一定要治好他，您的大恩大德，我定當做牛做馬來報答您。」

  栩若雪看著一個不足七歲的孩子跪在地上要給自己做牛做馬，說實話她一個現代人的靈魂，有些接受不了。

  於是便立刻將小男孩給拉了起來：「不用如此，你年紀還小，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小男孩點點頭，十分聽話地站在一旁。

  栩若雪安慰好他，便拿出袖子中的長針開始在男人身上的各個穴位上扎了下去。

  半個時辰轉瞬即逝。

  男人病懨懨地躺著，依舊藏在被褥下，露出一雙略有些渾濁的雙眼。

  他感覺舒服多了，氣息也平緩了不少，臉上的死氣消散了。

  小男孩激動地渾身顫抖，眼淚濕了一身：「爹爹有救了！」

  剛才他一直十分緊張地盯著栩若雪，都不敢呼吸，生怕打擾她看病。

  現在見爹爹起死回生，頓時喜極而泣，恨不得跪下再給栩若雪磕幾個響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