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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斷子絕孫!

2024-08-27 20:09:56 作者: 陰山雲鸞

  柯善琮是花叢浪子,解人衣服這樣的事情他是信手拈來。

  不消片刻,珈凝身上的衣服便被撕得所剩無幾。

  凌亂的破布條下,珈凝露出了雪白的肌膚。

  這麼香艷的畫面,柯善琮內心的獸慾衝破了牢籠。

  他瘋狂親吻啃食著珈凝的脖頸。

  倏然,屋內燭光熄滅。

  柯善琮一驚,大喝道:「誰!?」

  

  可屋內靜悄悄的,除了他的粗喘聲,沒有任何響動。

  他剛激起的慾火被打破,連忙又俯下身準備繼續享受他的獵物。

  可等他俯身看去,原本躺在他床榻上的珈凝竟然不見了蹤影!

  他茫然無措的環顧四周,卻聞到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奇怪的味道。

  還沒等他聞出來是什麼味道,他便昏厥了過去。

  ……

  第二日一早。

  柯善琮的屋子裡傳出來一陣悽厲的尖叫聲!

  婢女看著眼前的一幕,嚇得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

  直到跑出院子,她才扶著牆壁嘔吐了起來。

  這時,柯敬豐和潘石也著急忙慌的跑了過來。

  見婢女這情狀,柯敬豐的臉色驟變。

  他急忙衝進了屋子裡,卻見他的寶貝兒子被人扒光了衣服,雙手雙腳綁在床榻四角。

  某個重要的位置被剜掉了一塊肉,周圍還淌著幹了的血跡。

  柯敬豐兩個眼珠子睜得老大,臉忽黑忽青,站在離柯善琮五步遠的距離一動不動。

  潘石一進門先是震驚了一下,隨後忍著噁心上前探了一下柯善琮的鼻息。

  「大郎君還有氣兒,相公,大郎君還活著,小的這就去請大夫來。」

  「站住!」柯敬豐喊住了潘石,「不許去!今日之事,必須爛在肚子裡,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我柯家已絕了後,明白嗎!」

  「是,小的明白。可……大郎君他……」

  柯敬豐咬著牙,眼眶通紅,心痛道:「生與死,都已經是個廢物了……」

  「相公,您說傷了大郎君的人會不會就是珈凝公主?昨夜小的離開時,親耳聽見大郎君鎖上了院子的門,可方才那婢女卻說今晨這門是敞開著的。而眼下珈凝公主不見蹤跡,她的嫌疑最大。」

  「把她給我找回來,」柯敬豐陰沉的說道,「不惜一切代價都要找回來!」

  「是!」

  然而此時的珈凝,正坐在一間充滿著濃烈草藥味的屋子裡。

  咚咚咚——

  一串敲門聲響起,珈凝被嚇得寒毛直豎。

  「誰?」

  「是我,珈凝公主別怕。」

  一個溫柔的女人聲音在門外說道。

  珈凝這才壯著膽子上前打開了門。

  誰知門一開,一個俏麗的人影便從章未晞的身後竄了出來。

  「公主!」

  「雛雅?」

  主僕二人立馬相擁而泣。

  哭過之後,三人進了屋子裡。

  珈凝緊緊拉著雛雅的手,啜泣的對章未晞問道:「章娘子,是你將雛雅救了回來嗎?」

  「我哪有那個本事啊,雛雅姑娘也是太子妃娘娘派人救回來的。」

  「公主,那個柯敬豐不是人!」雛雅聲淚俱下,眼淚如掉了線的珠串,「公主被關進了柯善琮的屋子裡以後,他便將婢子丟給了他手下的人。」

  「那你……」珈凝欲言又止。

  雛雅搖搖頭,「幸好當時那些人正在當值,他們也沒拿我怎麼樣。」

  「對不起,是我害了你。」

  「公主,幸好我們現在安全了,真的要感激太子妃娘娘才是,」

  珈凝眼微低垂,頷首道:「這一回,終究是我們欠了她。」

  晌午時分。

  王府花園八角亭下的圓石桌上擺滿了菜餚。

  厲清塵和敖瑾並肩坐著,湛星瀾左右坐著聞人琢和傅洛襄。

  除了湛星瀾以外,四人都侷促的低著頭。

  「阿塵,敖瑾,我給你們介紹,這位是敦黎國的聖闌王,這位是十公主。」

  「參見聖闌王,參見十公主。」

  兄弟倆齊聲道。

  「這兩位乃是我凌樨閣的重要人物,敖奕敖瑾。而傳聞中京城裡赫赫有名的凌樨閣殺手厲清塵,便是敖奕。」

  聞人琢端起了酒杯,拱手道:「幸會!」

  傅洛襄則微微頷首,「二位英雄有禮。」

  湛星瀾見四人互相認識了,便端起了面前的安胎藥,起身道:

  「諸位,瀾兒眼下正處於風口浪尖上,日後行事還要多多仰仗你們。瀾兒在此以安胎藥代酒,謝過諸位了。」

  話畢,湛星瀾將安胎藥一飲而盡。

  「嘖——好苦。」

  厲清塵和敖瑾連忙端起酒杯,「我們兄弟二人誓死效忠閣主!」

  傅洛襄扶著她坐了下來,「瀾兒,你於我有恩,若有需要我的地方,儘管開口就是了。」

  聞人琢也寵溺的說道:「星瀾,我早說過了,我願意為了你做一切,無須跟我客氣。」

  湛星瀾莞爾一笑,「有你們在我身邊,我便什麼都不怕了。」

  一頓飯下來,四人也算相熟了。

  不過令湛星瀾不解的是,原先還認識的兩人現在看著倒像陌生人似的。

  午膳後,湛星瀾拉著聞人琢去了花廳。

  「阿琢,你今日怎麼和十姐這樣生疏?你們是怎麼了?」

  聞人琢臉色有些難看,那晚被傅洛襄強吻的畫面突然冒了出來。

  「額……那個……」

  他的臉頰緋紅,像極了熟透了的蘋果。

  湛星瀾蹙了蹙眉,疑惑道:「阿琢,你沒事吧?」

  「我我我,我沒事啊。」

  「你們都是我身邊要緊的人,日後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若是有什麼不愉快的,千萬要及時說出來,莫要藏在心裡化成心結才是。」

  聞人琢揚起頭看了一眼湛星瀾,猶猶豫豫的不知該不該說。

  「阿琢,你該不會是喜歡十姐吧?」

  湛星瀾不知從哪冒出來的想法,竟然就脫口而出的問了出來。

  「當然沒有!」

  聞人琢說得斬釘截鐵。

  殊不知他的話恰好被前來尋湛星瀾的傅洛襄聽了個正著。

  她呆呆的站在原地,胸口一陣酸楚感襲來。

  「星瀾,我喜歡誰,旁人不知你不會不知。」

  聞人琢的話深情款款,雖看不見他的表情,但傅洛襄卻能想像得到。

  湛星瀾眼神閃躲,接著問道:「那你怎麼突然對十姐這般疏遠?」

  「因為……因為她有一日喝醉了酒,強……強吻了我……」

  聞人琢這話總算是支支吾吾的說出來了,可不知道為何,說出來後他感覺自個兒更加窘迫了。

  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說自己被人強吻了,實在太羞恥了!

  湛星瀾滿目驚訝,連嘴巴都合不上了。

  門外得知真相的傅洛襄更為震驚。

  她不自覺摸了摸自己嘴唇,「原來那晚發生的不是夢……」

  【救命啊,我都做了些什麼,我真是沒臉見人了。】

  傅洛襄抿緊嘴唇,頭也不回的跑走了。

  花廳內的湛星瀾深吸一口氣,這才從驚訝中緩過神來。

  「沒想到,十姐竟然也有這麼勇敢的一面。難怪你好長一段時間都不來王府,原來是躲著十姐。可她當時喝醉了酒,興許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麼。若你表現得太過疏離,豈不是讓十姐心裡難受。」

  「那這麼說來,我該表現得正常一些才是?」

  「是啊,或許你也可以試著與十姐相處試試看吶。」

  湛星瀾挑起秀眉,歪著腦袋認真的說道。

  誰知聞人琢瞬間垮下了臉。

  「星瀾,你很希望我與別人在一起嗎?」

  湛星瀾垂下眼瞼,桃紅色的眼尾透著一抹無奈。

  「那你就打算一直這樣耗下去嗎?」

  「星瀾,你不必覺得虧欠我。」聞人琢疏朗笑道,「只要你准許我以朋友的身份在你身邊就好。」

  「傻子。」

  「是啊,從我下定決心回京城的那一刻,就註定自己是個傻子了。」

  聞人琢痞痞一笑,一副很不正經的模樣。

  見他這麼執迷不悟,湛星瀾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對了星瀾,你打算如何處置珈凝?」

  「讓她暫且住到章娘子的君康堂就好,其餘的我不想再追究了。」

  「什麼?她幫著柯敬豐那個老賊胡說八道一通,害得凌樨閣成了人人喊打的亂臣賊子,你就這麼輕易放過她了?先前我便瞧見她鬼鬼祟祟深夜回衡鶴館,若我早點察覺異常告訴你,便不會讓她有機可乘了。」

  聞人琢一臉不解。

  「珈凝背叛了我,的確是我沒有預料到的。可她既然幫著柯敬豐抓了敖瑾,卻沒對柯敬豐說出敖瑾是我的人,明明只要這一點便可讓柯敬豐連消帶打的給我致命一擊,為何她沒有說呢?」

  「你該不會是還覺得她尚有良心,所以才對你手下留情吧。星瀾,你未免也太心善了。」

  「我命敖瑾將她從虎口救下,其實還有另一個目的。」

  湛星瀾狡黠的目光閃著精光。

  聞人琢一愣。

  【她果然還是從前那個古靈精怪的湛星瀾,是我天真了。】

  君康堂在京城的醫館裡不算大,但章未晞是從宮裡出來的女官。

  光是這一層身份,便足以讓君康堂的招牌鍍一層金。

  每日慕名而來的患者絡繹不絕,君康堂幾乎成了京城的最有名的醫館。

  珈凝就住在君康堂內院的某間屋子裡。

  整日足不出戶,只是抱著醫書一個勁兒的看。

  「公主,婢子來給您送點補湯。」

  「進來吧。」

  珈凝盯著醫書,隨口說道。

  就連門打開,以及腳步聲湊近她都沒有抬頭。

  意識到雛雅一直站在她身邊,她便隨口道:

  「放下吧,我待會兒看完了就喝。」

  「珈凝公主何時這麼愛看醫書了,真是士別多日當刮目相看吶。」

  這熟悉的聲音如同一道響雷擊入了珈凝的耳朵里。

  她手中的醫書吧嗒掉在了桌案上。

  一回頭,看見了她最不願看見的人——湛星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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