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孩子沒有保住
2024-08-27 17:33:31
作者: 夏小霜
在車裡做這種事情,他也是生平第一次。
剛剛去了一趟老宅,慕之言才從父親的口中得知,明日股東大會,他預備簽署一份協議,慕家每個人名下的股份,全部都得切分明晰。
慕家和陸家原本是商業聯姻,陸錦念嫁進他們家,中間是存在著許多利益置換的,集團原本也該有她的股份。
而按照母親的意思,陸錦念雖然是慕家的兒媳,畢竟是個外人,若是有一天他們分開了,她分不到任何夫妻共同財產。
父親母親這一招,無疑是防著陸錦念。
只是這樣一來,幾乎就等於是在為他們離婚做打算了。
離婚?
慕之言唇角划過一抹冷笑,這個女人,如今就已經開始找下家了嗎?
「白子勛,我查過他,白氏實業的二公子,你倒是找了個好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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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之言表情滿是譏諷冷笑。
「你胡說八道什麼?」
「既然那麼喜歡他,當初就不要來奢望我。」
「我沒有——」
……
再醒來時,陸錦念已經躺在了家裡的床上。
她發現自己是睡在主臥的床上的,先前被陸語秋換掉的床單又換了回來,而她的身上,竟然也換了一件睡衣。
渾身上下的每一寸骨頭都是痛的,她抬起手,看見手臂上滿是青或紫的掐痕。
而脖子上火燒般疼,同樣是被他在車裡掐的。
慕之言——他是想殺了自己嗎?
陸錦念吃力地起身,這時,家裡的傭人走了進來。
「少奶奶,這是少爺吩咐的,給您熬的粥。」
「他?讓你給我熬粥?」
傭人什麼多餘的話都沒有說,放下粥碗便走了。
陸錦念猶豫地摸過粥碗,很燙、很燙,是她最喜歡的南瓜粥。
他這算是打個巴掌再給個甜棗嗎?
她苦澀地笑了笑,慕之言怎麼可能知道她喜歡喝什麼粥,想必這是傭人特意準備的,或許,是怕她死了吧。
喝完粥以後,陸錦念走出房間,在樓梯口正好遇上了陸語秋。
陸語秋沒好氣地橫了她一眼,顯然先前見到慕之言親自抱著陸錦念回來,這讓她很不爽。
「姐姐,你可不要太得意了,之言不過是害怕你死在他面前鬧出人命,才稍微對你關心了一點而已。」
「是嗎?你說他關係我?」陸錦念哂笑一聲。
「你……你別痴心妄想了,之言會關心你?他不知有多討厭你!在他眼裡,你和你母親一樣骯髒!」
「你給我把嘴巴放乾淨點!」
陸錦念生平最大的軟肋,就是她母親的事情,而這,也是她的硬刺。
慕之言討厭她,她當然非常清楚,本來陸語秋說什麼她都沒打算放在心上。
可是,侮辱她的母親,她決不能忍。
陸語秋絲毫不知收斂,反而繼續譏笑著:「怎麼,惱羞成怒了?你只不過是一個我爸爸一夜風流被小三生下來的私生女罷了,你媽撒潑打滾用盡多少見不得人的手段才讓你姓了陸,你以為,自己真是陸家千金大小姐了嗎?」
陸語秋咯咯冷笑著,絲毫沒覺得自己如今的所作所為,跟陸錦念母親一模一樣。
陸錦念終於忍無可忍,揚手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臉上!
「你敢打我?」
陸語秋原本想立刻抬手打回去的,餘光瞥見沈雪琴正好進門,立刻變了神情,仰身往後倒去。
她的身後,是十幾級旋轉樓梯。
陸錦念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剛才那一巴掌,是打在她臉上的,哪裡就至於讓她跌倒!
她伸出手,想要拉住陸語秋,手指碰到對方指尖的一剎那,她卻突然露出了一絲獰笑。
陸錦念一愣,沒能拉住她。
「語秋!」沈雪琴一聲驚呼。
陸語秋直直倒在了台階上,然後,往下滾去。
大理石台階冰冷而堅硬,硌著骨頭都生疼,陸語秋就這麼一直滾到了最後一級台階,昏了過去。
傭人們連忙七手八腳地過氣將她扶起,卻怎麼都叫不醒。
「救護車!快去叫救護車!」沈雪琴大聲喊著,張皇失措。
陸錦念跑下台階,看見地上躺著的陸語秋雙目緊閉,唇色煞白。
「啪——」
清脆的一個巴掌,狠狠落在她的臉頰上,立刻燒起一片火辣辣的疼。
「媽,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有推她!」
「你別叫我媽!我們慕家,要不起你這樣心毒手毒的兒媳婦!」
沈雪琴冷冷放下了話,立刻跟著傭人把陸語秋抬上了車。
此時此刻,她心裡只在意著陸語秋肚子裡的那個孫子。
然而,這個孩子還是沒有保住。
醫院裡,醫生告訴沈雪琴:「對不起,我們盡力了。」
沈雪琴哀呼一聲,差點跌倒,陸錦念下意識扶了她一把,卻立刻受到了她嫌惡至極的推搡。
「你這個毒婦!這可是你親妹妹,她肚子裡的是我慕家的血脈!你自己生不出來,也想讓我們慕家斷子絕孫嗎?」
「我沒有!」
無論陸錦念如何辯解,沈雪琴都是不會信的了。
畢竟,她只相信眼見為實。
「你這樣的女人,沒有資格待在我兒子的身邊!來人,把她給我抓起來!先把離婚協議給簽了,再好好算帳!」
沈雪琴一聲令下,慕家的保鏢立刻把她抓住,陸錦念還想要掙扎,卻挨了沈雪琴結結實實的兩個巴掌。
看她這惡狠狠的目光,是打算對陸錦念動私刑了。
「我沒有害她,我沒有!」
「還敢嘴硬!陸錦念,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沈雪琴恨得牙痒痒,還想再用高跟鞋狠狠踹她兩腳,就在這時,一個身影攔在了她的面前。
「住手。」
男人的聲音很平靜,語氣里卻是不容置疑的威懾。
他轉過身,居高臨下地看著陸錦念。
「對自己的親妹妹下手,陸錦念,你倒是越來越出息了。」
「我沒有要害她流產……」
陸錦念只覺得,自己的辯白顯得那麼無力。
「你當然沒有害她流產。」
慕之言卻突然笑了起來。
「一個我沒有碰過的女人,流的哪門子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