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不要亂碰瓷

  助理冷著臉，真的想打死自家總裁。

  人家家屬，你說影響公司形象，這不純純胡扯嗎？

  厲時衍也知道自己提的方案不對，便開口吩咐道：「做得到的話，工資翻倍，做不到就捲鋪蓋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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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倍工資？」助理皺了皺眉，當場豎著兩根手指頭。

  此時，厲時衍眼皮都不帶抬一下，不厭煩地問道：「怎麼？你覺得少？」

  助理跺了跺腳，瞬間氣炸，羞惱地回道：「不是，厲總你幹嘛給人家那麼多錢啊，又不給我，真是的。」

  「而且你突然對鯨小小那麼上心，你不是還想著將她送進瘋人院嗎？」

  屬實不能理解厲時衍迷惑的行為。

  手機裡面聲筒傳出來的聲音讓他好奇，湊近一看，卻看到男人手機上正在看著鯨小小在趕海。

  聞言，厲時衍扯了扯嘴角，抬眸殺了他一眼：「那你也要有個懂得碰瓷的爺爺啊。」

  「還不快去？！」

  「是，知道了。」

  助理委屈巴巴地走了出去，悻悻地想著，待會肯定要在自家爺爺打個電話，讓他到節目組碰瓷，再順便威脅厲時衍要多幾倍工資。

  想了想，怎麼也得要個三倍工資吧？

  不然就低於小李了。

  想到自己鞍前馬後這麼多年，沒想到卻比不上人家一個外務的。

  冷著臉出去，助理隨後下去跟小李談了這件事。

  而老漁民還躺在地上不起來。

  網絡熱搜榜單上瞬間多了三個詞條。

  #老漁民的碰瓷#

  #趕海的無語事件#

  此時，國內專家微博也直接下場，發了如何看待如今社會老齡化的博文。

  裡面有觀點就提及了關於碰瓷老人的分析。

  而張導看了眼手機，眼見著熱搜的熱度蹭蹭上漲，頓感不妙，趕到他們身邊勸道。

  「老人家，你說你究竟要多少賠償！？」

  聞言，老漁民瞬間有了底氣，自信地伸出五根手指：「五萬！」

  「不然的話我不起來。」

  「你們看著辦吧？」

  說完，他又躺得四平八整。

  張導犯難，哪有人要這麼多的啊。

  而且節目剛剛開始，就遇到了經費開銷，屬實不是一件令他高興的事情。

  在老漁民躺平要錢的時候，筐裡面的手機響了。

  老漁民找到手機，一看電話，是自家孫子打過來的，便按了接聽鍵。

  「哎，孫子，找你爺爺有什麼事情嗎？」

  電話那頭是小李的一陣罵聲。

  小李苦口婆心地勸著老漁民，只要他能不碰瓷的話，他們公司總裁就會發給他的工資翻倍。

  聞言，老漁民不耐煩地回道：「有我的份嗎？給你加又不是我加？真的是！」

  厲時衍剛好看到直播，瞥見助理進來之後，增加了籌碼：「再給這個老人家五萬塊。」

  助理吃癟，伸出五根手指頭，湊到厲時衍面前：「厲總，你說真的嗎？真的再要給五萬塊？」

  厲時衍冷冰地撇了他一眼：還要我重複一遍？

  隨後助理又灰頭土臉的跑了出去。

  等到跟人家商量完之後，助理立刻用手機上了橙色軟體，搜了如何碰瓷的關鍵詞。

  出來的月銷最多的兩個連結。

  第一個連結是小說集《不要亂碰瓷》

  第二個連結是一本心理學文集《如何對付小人》。

  其他的多多少少帶點罵人的意思……

  助理又委屈地退出了軟體。

  ……

  沙灘上，老漁民收到帳之後，從地上爬了起來。挑著擔子離開。

  沒想到這節目組碰瓷不成功，還碰瓷到了人家公司老總身上。

  還給自己的孫子加了薪。

  可謂是一舉兩得。

  正當他優哉游哉想要回家慶祝一番的時候，鯨小小拉住他。

  扯著他的衣角，鯨小小疑惑地問道：「老人家你怎麼走人了？不是還沒談妥賠償嗎？」

  老漁民轉過頭，嘴裡露出一排老煙牙， 笑道：「姑娘，我不要錢了還不行嗎？」

  鯨小小瞬間就不樂意了,哪有人碰瓷碰一半不要錢的？

  這裡頭肯定有炸！

  抱著他的手不讓他走。

  張導剛跟節目組商量看了，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走了過來，張導便問道：「老人家，你這是做什麼？難道五萬塊你還不滿意嗎？」

  「不是，我不要錢了，我要回家。」

  張導跟鯨小小一個想法，怕再生什麼禍端，到時候就不是五萬塊能解決的。

  「你要是不同意的話，你就不能走。」

  老漁民叫苦不迭，自家孫子的老總讓他不要透露自己，

  難道自己還要跟他們說自己拿了五萬塊嗎？

  其他三人也覺得勢必有詐。

  秦昊天：「你要是覺得少的話，我們還能商量點。」

  斯凱：「商量什麼？我們不是都還沒錢嗎？那這錢誰出啊？「

  聞言，王楊明指了指張導。

  張導頓時噎住，面色猶如吃屎一般難看。

  老漁民掙扎著，擺了擺手：「我真的不要錢，你看我現在真的沒什麼病好吧？」

  「你這是改過自新的意思？」鯨小小思考了片刻。

  老漁民見有人體諒他，指著鯨小小說道：」對對對，就這樣，是的沒錯，一看這小姑娘就通情達理，我就是改過自新，不要你們賠償了。」

  「那這樣吧，你跟我們到警察局，寫下悔過書。」

  「順便拍照留念，證明你是碰瓷我們，不是抹黑我們，這樣後面我們節目還能繼續播出。」

  張導說出自己的想法，畢竟這種情況也不是史無前例。

  之前某位頂流在酒瓶台做節目的時候心臟驟停，搶救無效去世，從此那個電視台就背負著罵名。

  每到那位明星忌日，電視台的微博下面就會收穫一片罵言。

  畢竟那是人家的錯，可是現在老漁民碰瓷反而不要錢，他懷疑是對家搞來嚯嚯自己的，才出此下策。

  聽到要去警局，老漁民瞬間慌了，抓著挑擔的手緊了緊。

  「真的要去嗎？」

  可是厲時衍的吩咐是不論這邊有什麼要求都要照做。

  現在要讓自己去警察局的話，那不就是……

  老漁民兩隻腳早已抖得不成樣子了，當場假裝捂著腿裝痛。

  「哎呀，我估計是去不了了，我的腿可能已經受傷了。」

  直播間一看老漁民這個樣子，又刷起了評論。

  「你看這個老漁民為什麼突然就不碰瓷了？」

  「估計是知道在做節目，剛才不是打電話了嗎？肯定是被家裡人罵了。」

  「就這種老人，誰想跟他做一家人呢，都丟臉死了。」

  ……

  秦昊天彎腰摸了摸他的腿，問道：「哪裡痛？這裡嗎？」

  老漁民點了點頭：「對對對。」

  「放心好了，我們可以開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