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章：每個人都要走自己的路

  懷靈和錦棠立即露出溫熱的笑容。

  「怎麼了？」

  「皇長姐剛才數落我了！她說我多嘴……但是她給了我一塊糖，讓我不要把她尿褲子的事說出去。」

  小福玉一邊笑一邊含著糖。

  懷靈尷尬的笑笑。

  「所以……你現在這是在幹什麼？」

  懷靈話音剛落，就聽一聲暴躁的小奶音傳了過來。

  「福玉！」

  「我不讓你說，你還說，你把糖給我吐出來！」

  小福玉撇撇自己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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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母皇父君說也沒什麼關係吧？因為他們本來就知道啊！而且皇長姐，你之前尿褲子，父君還抱你呢！」

  福延追著福玉打。

  錦棠一邊看著她們打鬧，一邊說：「都小心著點，別摔了！摔哭我可不哄！」

  福玉「嘁」了一聲。

  「我是女子，我來不會哭鼻子讓爹爹哄呢。」

  懷靈則蹲下身攔住她們。

  「一會兒再玩，你們告訴母皇一件事，害那大姑姑的事，是誰想的？那大姑姑貪錢的事，又是誰發現的？」

  福玉和福延一下子不說話了。

  兩個小傢伙再無法無天，都知道母皇是君，她們是臣。

  君在上，臣在下。

  那是不管誰，都會在她們很小很小的時候，告訴她們的事。

  墨跡很久，福延先道：「母皇，是我發現大姑姑貪我們的食物，也是我出的這個主意，跟福玉沒關係，一切都是我，是兒臣的錯，母皇要罰就罰兒臣好了……」

  她努力地想著詞彙。

  最後才恍然大悟。

  「欺君之罪，是不是要掉腦袋……嗚嗚……」

  懷靈和錦棠對視一眼。

  懷靈忍著笑，裝作嚴厲地道：「對，欺君是大罪，是要掉腦袋的。」

  福玉開始沒覺得怎樣。

  後來一聽這個，立即大哭起來。

  「不要不要！不要殺皇長姐。我們不是母皇和父君的兩個寶貝嗎？」

  「是寶貝，那是在乖的時候。」

  福玉看懷靈板著一張臉，她又抹了淚珠。

  「嗚嗚，發現大姑姑貪了食物和布料還有錢，是我……不是皇長姐。母皇不要聽皇長姐的，她是保護我……因為雞蛋變味兒了，我才覺得大姑姑給我們吃的是壞雞蛋……」

  懷靈回頭沖花棉姑姑使眼色。

  花棉姑姑心領神會。

  那個大姑姑，還給小公主們吃壞掉的雞蛋，這是完全不想活了。

  必須重重地罰。

  福延這時候推了一下福玉。

  「你瞎說什麼，我……一人做事，一人當！母皇，從發現到想出這個辦法，都是我……」

  懷靈還想再裝威嚴。

  錦棠在一旁扯了她的衣袖。

  「差不多行了，演起來沒完，一會兒兩個都該被嚇尿。」

  懷靈一聽，親親錦棠發話，她這才笑出聲兒來。

  「行了，母皇覺得你們做得對，只是逗你們的。」

  福玉聽後立即甩甩眼淚。

  「母皇太壞了，父君也壞！」

  福延則鬆了一口氣，小身子差點站不住。

  然後也忍不住抱怨。

  「母皇壞……父君也壞……」

  懷靈點了兩個小奶團的鼻子。

  也終於聽到了實話。

  發現大姑姑貪東西的，確實是福玉。

  小傢伙嘴巴尖，吃到一個有點變味兒的雞蛋，哪怕大姑姑立即給她換了，謊稱天氣熱的緣故。

  但是小傢伙還是愛猜想。

  皇宮裡，給主子們吃的東西，怎麼會有變味兒的呢？

  通過這一個問題，她自己聯想出好多問題。

  最後她偷偷去看，印證了這些問題。

  而想出這個計謀的，福延占主要，福玉添磚加瓦。

  福延撅著小嘴兒說，「立即就叫人或者告訴母皇或者父君的話，一興師動眾，我們又說不準，那大姑姑就會藏起贓物，以後追查更困難……於是我才想了這個……」

  福玉舉手，說引到山石之後沒人的地方，這事是她想的。

  懷靈摸上兩個孩子的頭，道：「母皇都了解了。」

  她說這是好事，得賞。

  「就賞福玉一直愛吃的那個點心好了，平時一日只能吃一塊，今日吃五塊。」

  「好哎！」

  懷靈又看看福延，道：「賞福延喜歡的狼毫筆一隻。」

  福延本來是那種不太愛把自己的情緒表現出來的小孩。

  但再怎樣也是個四歲小屁孩。

  所以她低下頭，小臉羞紅，甜甜地笑了。

  「行了，回去休息吧。」

  等晚上，懷靈已經洗好澡，坐在鳳床上時，錦棠在梳妝檯前撥弄著平日裡脖子上佩戴的珠串。

  他從鏡子中看到懷靈的發沒幹，還在滴水。

  便嘆息一聲，坐到懷靈身邊，主動拿過拿上好布料給懷靈擦頭。

  「妻主，說過多少次，頭髮不干容易害了風寒。」

  「我沒有那麼脆弱，不過……唔，棠寶兒給我擦頭髮，我倒是願意的。」

  現在皇帝寢宮裡的奴才們都知道，兩位主子不需要人伺候，頂多守個門。

  皇上的一切，都由皇帝君伺候。

  兩人過得，越發有過去在公主府的意思。

  懷靈又道：「棠寶兒，我覺得可以把福玉也留在宮中，你……能接受嗎？不是例行公事，而是問你的意思，如果你捨不得，咱們就帶走福玉。」

  因為懷靈覺得福玉，古靈精怪之餘，還不挑事，不怕事。

  懷靈改為枕著錦棠的雙膝，與錦棠四目相對。

  「至於福延，有小六把控，出不了什麼事。而且你若想得厲害，大不了咱們時常來看她們就是了。」

  錦棠笑了一聲。

  「我明日問一問她吧，如果福玉說想和福延在一起，我們就不帶走她，經常來看。」

  懷靈同意。

  問一問小孩子，起碼福玉那小臉上藏不住事。

  真想留在宮中，懷靈也不能左右，畢竟每個人都要走自己的路。

  但懷靈發誓，她從沒想穩坐這個皇帝的位子。

  宮中多少算計，多少飛蛾撲火，甚至是錦棠每早每晚，都受繁文縟節的影響。

  懷靈突然按倒錦棠，翻身而上。

  錦棠裝作生氣地拍懷靈胳膊的手兩下。

  「妻主，你這麼突然是幹什麼？」

  「沒什麼，就是與你商討事情的時候，覺得你很……」

  錦棠總感覺懷靈憋了一肚子壞水。

  於是問：「覺得什麼？」

  懷靈低頭親吻錦棠的小嘴兒。

  道：「覺得你很好看，我們也很多日沒有同房，你想不想……」

  錦棠直接推開她，「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