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六章:誰的背後有傷?
2024-08-27 16:51:03
作者: 慫慫的大白菜
懷靈一摸,還真是。
自己的手比錦棠的手都冷。
她露出更大的笑容。
「你不貧血了,對不對?」
「這還用說?」
錦棠敲了一下懷靈的額頭。
把自己的外衣脫下來直接蓋在懷靈的身上。
「披著,我現在正熱呢,而且很快就要回寢宮了,我不差這點路。」
錦棠說的話不容拒絕。
懷靈又摸了下錦棠的手,還是熱的。
她便只能點頭稱好。
懷靈再回頭,發現所有蠱蟲都沒了,地上只剩下一塊血肉,應該是那人急中生智,撕扯下來自己身體上的肉,供剛才的蠱蟲吃。
錦棠道:「我讓所有蠱蟲全都散去,咱們現在回吧,開始挨個寢宮尋找背上有傷的人,此事針對我,說到底還是通過害你來讓我沒有任何庇護,或者讓我分心,妻主,我對不起你。」
懷靈立即捂上錦棠的嘴。
「你嫁給我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懷靈雖然不太記得自己與蓬與國之間的交集。
但是她表示。
一個歷史上消失的小國,它就應該認清自己。
膽敢挑戰大蒼國君,那就要承擔後果。
「這已經不是你一個人的事,她害我了,那本身也就是我的事。」
懷靈說完,想了一下,這樣會不會讓錦棠覺得不好?
於是她補充。
「棠寶兒,如果你在意你的母族,我會從輕處罰,起碼他死,不會禍及你母族,好不好?」
懷靈眨眨一雙圓眼。
十指交錯在胸前。
一副「可不可以」「你還有什麼要求,我都會滿足」的表情。
錦棠當然看明白了。
心裡暖得很。
卻又唾沫自己得母族,根本不配被懷靈寬恕對待。
他伸手撫摸懷靈的臉。
「我啊……早已和母族脫離關係了,處置那傢伙以及蓬與國的事,隨你喜歡,不要顧及我。」
再說那傢伙背後的傷。
錦棠說他親手抓的,依照對方擁有蠱蟲的強弱,對方的傷不會像他一樣迅速恢復。
所以趕緊搜查,是最好的時機。
懷靈點頭。
但在路過勞作司另一邊的時候,懷靈站定沒動,因為腳邊爬來一隻小蟲。
她順著小蟲往旁邊看。
就見一個人躺在那裡。
再湊近,發現那人後背有三道抓痕。
穿著男奴的衣裳,臉戴面紗。
已經沒氣兒了。
懷靈想伸手去探,錦棠立即呵斥一聲。
「妻主!不可以!」
錦棠小跑過來,捉住懷靈的雙手,在自己的手裡好一頓揉搓。
「摸沒摸?」
「沒有。」
「真沒有?」
懷靈重重點頭,錦棠才道:「宮中以後出什麼死屍,尤其是蠱蟲這個事沒完的情況下,你都不要摸,我來處理,因為蠱蟲在人的體外,這個時候它們將死,只要一碰到活人,就會努力往活人身體裡鑽,以求生存。」
「嗯嗯!」
錦棠摸摸懷靈的頭。
讓懷靈站離兩步,才扯下那人面紗,發現那人就是個臉熟的小奴才。
再一捏腕子。
錦棠道:「不是他,絕對不是他,他不會一點武功,而且平日裡也不是干粗活的,應該就端個水的那種,但這也不能放著不管。」
他咬破自己的手指,出了幾個小黑蟲,便拉著懷靈回寢宮。
說這幾隻小蟲子會把對方蠱蟲處理掉。
明在叫花棉姑姑的人來給小奴才埋了便是。
說完,他便拉著懷靈離開。
懷靈只來得及換衣服,根本顧不上還跪著,瑟瑟發抖的豐常在。
豐常在忙喚懷靈。
「皇、皇上,我……我可以起來了吧?」
他凍得連說話都不利索了。
懷靈直接道:「不可以,朕說讓你起來,你才能起來。」
「可是……我、我要被凍死了……」
「凍不死的,畢竟你也不是一件都沒穿不是嗎?這屋裡還有你那香料的味道,朕聞不慣!」
換完衣裳,懷靈道:「來人,侍衛長帶隊,全後宮搜查!」
原本安靜的皇宮,在夜晚喧鬧起來。
侍衛們一個個拿著火把或燈籠,把皇宮照得燈火通明。
花棉姑姑也找背後有傷的人,這次錦棠親自去查看。
並且挨個捏手腕。
通過脈搏的跳動能知其身體裡有沒有蠱蟲,通過骨骼能知其是否練武。
結果查了一圈,這次還是沒能查到。
錦棠十分奇怪。
甚至他查了兩遍大黑痣,又查了一遍賈答應。
到了楚貴人的宮裡,楚貴人剛剛穿衣。
一旁伺候的小婢女說,她們主兒睡下後就一直沒動,不可能有什麼嫌疑的。
錦棠皺眉,他推開小婢女,就過去抓楚貴人的手腕。
沒有蠱蟲。
而且骨頭只是有點硬,跳舞的人或者平時愛干粗活的人,都會如此。
楚貴人一直低著頭,聲音細小可憐。
「皇、皇帝君……發生什麼事了?」
懷靈敲擊了一下腦殼。
這個楚貴人就是那個大駝背。
模樣長得好,但是後背駝背,他走路基本就是彎腰,太難看了,太帝君就下令,不讓楚貴人出寢宮。
說這樣可以保他衣食富足。
以至於這是懷靈見這個大駝背的第三面。
「脫衣服,我要親自查看。」
楚貴人聽後很驚慌。
「皇帝君,我……脫衣服?這……我這後背實在難看,怕是脫衣服會傷了您的眼,而且還有這麼多人……這麼多人在……」
他說了幾句,聲音便哽咽起來。
懷靈道:「朕不看,屋裡都是男眷,你就別怕了。」
「可是……我天生殘疾,難道要這麼多人看我的殘疾之處?」
錦棠煩躁。
越這樣說,他就越懷疑。
事關懷靈安危的事,讓他沒有那麼多同情心。
於是他直接一把撕開楚貴人的衣裳。
楚貴人護住自己的身體驚叫一聲。
懷靈則直接轉過頭去。
她在男人哭哭啼啼中淡漠地道:「除了朕,沒有女子,都是男眷。你有什麼好哭的,行了,別矯情。」
一旁楚貴人的男奴見狀,無奈地道。
「幹什麼呀,這是幹什麼呀!」
「男子的身子,主兒的身子,難道就這麼讓人去看嗎?都是男子就可以無視尊卑了嗎?我們主兒也太可憐了!」
懷靈皺眉,聲音低了幾個度。
「皇帝君做任何事,代表的不是他自己,是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