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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一章:一點小痛不叫苦

2024-08-27 16:49:58 作者: 慫慫的大白菜

  錦棠依舊執意抱著孩子。

  群臣們不是沒想過將小公主抱過來,交給什麼皇子或者是太帝君撫養。

  太帝君也故意說,自己照顧著福延小公主,已經很累很疲憊了。

  無暇再照顧另外一個孩子。

  他覺得皇帝君再怎樣也不會害了自己的親生女兒。

  而皇子懷瑾也表示,自己尚未成親,沒有照顧孩子的經驗。

  這下子,福玉才一直在錦棠的懷裡。

  這不,連打手板的人過來,錦棠也還是抱著孩子。

  那宮女宣讀眾臣旨意,讓錦棠跪下。

  玉商在一旁道:「哪有皇帝君跪群臣的?皇帝君是什麼身份!」

  

  宮女無奈地道:「皇帝君現在是罪人的身份。」

  「胡說!皇帝君一天是皇帝君,就一天是一國之父!」

  錦棠讓玉商別跟他們較真了。

  小宮女也是按照吩咐行事。

  錦棠便跪了下來,抬頭笑著道:「你打吧。」

  小宮女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對上錦棠那大大的杏核眼,只覺得自己所做之事很惡毒。

  一旁的監管男奴卻道:「皇帝君,還請把小公主放下,您這樣,沒法打。」

  「這有什麼沒法打的?」

  錦棠說自己一隻手抱孩子,另一隻手伸過去打,等下再打另一隻手就是了。

  男奴一哽,無法反駁。

  等小宮女一隻手打完二十多下後,錦棠剛要起身。

  那看守的男奴卻走來,擰了那小宮女的耳朵。

  小宮女疼得直往後挪蹭,也不敢叫出聲來。

  看守的男奴怒斥,「你沒吃飽飯嗎?!」

  「不……不是。」

  「不是怎麼打得這麼輕?!」

  小宮女搖頭,說自己打得已經很用力了。

  看守的男奴怒斥。

  「瞎說!」

  他一把搶過小宮女手上的打手板,對著錦棠的手就狠狠地擊打。

  這次錦棠吃痛。

  因為恢復得再快,也得在形成傷的時候感受疼痛。

  何況在人前,他不讓自己的傷癒合的太快。

  到時候全皇宮的人,還不都得把他當妖怪!

  那看守的男奴也是鐵了心。

  從在永和宮就陰陽怪氣,也不知錦棠得罪他什麼了,現在打得這般狠。

  隨著「咔」地一聲,打手的板子直接變為兩截兒,玉商大驚。

  「皇帝君!」

  連那看守的男奴也愣了。

  他竟然大力地將板子打折,可見他是使足了勁兒。

  錦棠的手掌紅腫中帶著血痕。

  叫人看著就疼。

  玉商立即呵斥那男奴。

  「你這是幹什麼?在宮中打手板那是不能見血的!你到底懂不懂規矩!?」

  男奴吞了口唾沫,開始還有些膽怯。

  後來才想,皇上都沒醒,他膽怯個什麼勁兒?

  他還高昂著頭,十分驕傲地看錦棠。

  嘴角上勾,忍不住輕笑一聲。

  因為朝前群臣許諾他了,等皇帝君一下去,就讓他出宮嫁得良人。

  太多的大臣庶女等著娶他呢。

  他知道,那些大臣的嫡子,都想成為新的皇帝君。

  未來他妻主的兄長或者弟弟成為皇帝君,那他就不是奴才,而是和皇室攀上了親戚。

  想到了這層關係,他又道:「打出血怎麼了?以前宮裡規矩,不得打出血那是怕血讓皇上瞧見不吉利。而且對的也是沒有去廢宮的主兒,現在皇帝君就是徒有名號罷了。」

  他還撥弄錦棠另一隻手。

  道:「換手!」

  「你!」

  玉商要跟那男奴拼命。

  錦棠沖玉商使了個眼色。

  直接乖乖遞上另一隻手。

  結果用被打的手抱孩子,那血糊了孩子襁褓一大塊,叫人看著心慌。

  男奴打錦棠第二隻手時仍是那麼用力。

  打得板子都斷了。

  都打完才道:「我給你們做的是示範,要打就這樣打,宮女聽命,不要像沒吃飽飯一般!」

  宮女在一旁瑟瑟發抖,因為她看到錦棠兩隻手都是血,在小公主的襁褓上按了一個又一個血手印兒,觸目驚心。

  「我……」

  「還愣著幹什麼?繼續打!我剛才只是做示範!」

  「還、還打?」

  「打!」

  這擺明就是欺負人。

  玉商不能再忍。

  他過去一把抓住那看守男奴的衣領。

  「在永和宮看守的時候,你就偷我們取暖的炭,現在你又完全針對皇帝君,誰給你這般無法無天的權利!?」

  男奴笑了一聲。

  「玉商叔叔,沒有證據,您可不要瞎說,就算錦棠皇帝君下去了,當不成皇帝君,咱倆未來還得打照面呢,您還得回太帝君身旁伺候,到期後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您隨口一說,這麼多奴才聽著多不好。」

  他將新的木板甩給小宮女。

  「繼續打!」

  「不能打!」

  看守的男奴說,玉商叔叔說的不算。

  結果下一個聲音傳來。

  「那哀家說得算不算!?」

  玉章扶著太帝君過來,所有人都跪下。

  看守的男奴也扔了木板,跪地磕頭。

  「請太帝君安……」

  太帝君怒斥男奴。

  「這不算打過了嗎?還做示範,還要再打?你是什麼東西,說給這皇宮裡的規矩改了就改了?」

  太帝君說,古往今來,在宮裡別說是打手板,就是仗擊臀部,都不能出血。

  這也是行刑奴才不好當的原因。

  要是隨便一個奴才就能行刑,打的血沫橫飛,天天讓宮裡的別的主兒見血,這腦袋早就不知掉了多少個了!

  那男奴不服氣地回嘴。

  「奴才示範的時候,沒有主兒看見。」

  下一刻,玉章便掌摑了他。

  不只一下,是好多下。

  每一下著力不同,以至於男奴的臉被打得腫起來,但除了巴掌印,完全沒見血。

  等玉章打完後,太帝君問:「這次知道怎麼打了嗎?這份工錢不是這麼好賺的。」

  所有人都看得出太帝君是給錦棠皇帝君出氣,但這個看守男奴,他就是看不出來。

  或者覺得自己馬上就不是奴才了,背後有那些大臣撐腰,就連太帝君也無法干預朝政。

  他仰頭,就露著剛被打腫的臉,道:「奴才知道怎麼打並沒有用,因為奴才不是行刑的人,奴才只是看管的人,太帝君您是白教育了。」

  太帝君壓下一口氣,「玉章,這種把手伸得很長的奴才,拖出去打,不是行刑得奴才卻敢行刑,真是天大的膽子!在這後宮,哀家還沒見過這種人。」

  他轉頭親自扶著錦棠起身,看到他流血的手,心疼不已,「錦棠,你受苦了。」

  錦棠搖搖頭,「一點小痛不叫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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