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我解心頭之恨
2024-08-27 16:31:10
作者: 慫慫的大白菜
「棠寶兒,小心啊!」
好在懷靈接得迅速,才讓這個小迷糊沒有摔傷。
「唔嗯……殿下,對不起……」
「道歉幹什麼?我只是希望你小心點啊。」
懷靈當著玉商叔的面,寵溺的親了口錦棠的小嘴。
錦棠立即抓緊了懷靈的衣裳。
「唔……」
一吻終了,錦棠緩緩起身。
臉紅得要滴血。
「羞、羞死人了……殿下!」
錦棠捂著小臉,晃晃悠悠往前走去。
懷靈忙說:「別捂著臉,看路,別再摔了!」
玉商笑著搖頭。
一個兩個,都是孩子。
到了皇宮,懷靈立即變了一張面孔。
她急匆匆地跑到偏殿。
「爹爹!」
懷靈撲向秦德君,看秦德君半張臉紅腫,更是眼眶含淚。
「怎麼會變成這樣?是誰害您?!」
秦德君低下頭,沒有說話。
倒是皇上,她沒有在意懷靈失禮。
這個時候還規規矩矩的遵照禮儀,才是有問題。
皇上道:「是這個混帳東西!」
懷靈回頭,就見跪在地上的御醫。
正是皇太女的心腹。
她衝過去一腳踹翻那御醫,揮拳就打,毫不留情。
御醫不停地求饒。
「冤枉啊,臣冤枉啊!」
皇上冷笑一聲。
「冤枉?朕前日去看秦德君,秦德君親自在朕的面前塗抹藥,瞬間臉就腫起來,你還敢喊冤枉?」
御醫是有苦說不出。
她可沒接到皇太女的指示。
現在突然這樣,就像東窗事發了一樣!
她內心焦躁不安。
「皇上,臣真的沒有害秦德君,臣哪知道那藥里怎麼有了奇怪的東西……」
「混帳!你是說朕撒謊?!」
懷靈打完一通,才單膝跪地給皇上行禮。
「母皇,兒臣剛才失了禮數,還望母皇責罰。」
皇上抬手讓她起來去秦德君的邊上坐著。
「生父出事,你著急也是正常。」
錦棠在懷靈落座後,抓著懷靈的手在自己懷裡輕輕地揉。
並小聲地在懷靈耳邊道:「殿下……打得累不累?手酸不酸?我給你揉揉……」
懷靈都差點笑出聲兒。
還得極力憋著。
她的手在桌下捏了一下錦棠的大腿。
錦棠立即臉帶微紅地別過頭,小聲嘀咕,「殿下!」
這時候皇太女才匆匆趕來,懷靈猜她在府邸是想對策。
最後是二公主的正君攙扶著那日被打的二公主來。
這下人都到齊了,皇上道:「花棉,說你查到的事。」
「是。」
花棉沖皇上行了個小禮,隨後雙手端放在胸前,轉過去面向眾人。
她一雙已經凹陷的雙眼讓人懼怕。
梳著一個歪髻,頭上只佩戴很簡約的飾品,身材矮小,但她卻象徵著皇上。
「奴婢查到,許貴君要做冠的消息放出後,是一個小婢女通知的秦德君,這小丫鬟是二公主殿下的人。」
二公主本來就跪在地上不敢抬頭。
天知道這三天她是怎麼過的,但現在她更加懼怕,汗如雨下。
花棉姑姑讓宮女將那個小婢女帶上來。
小婢女被打的都沒人樣兒了。
牙齒盡數脫落,頭髮披散,十個手指紅腫如蘿蔔,一看就是上過夾棍的。
錦棠看到這個女人,他便不停地往懷靈的懷裡縮。
「殿下……她好可怕……」
他一雙杏核大眼很快有了水光,一眨眼就要哭出來。
懷靈摟緊他,不停地順著他的背。
「不怕不怕,她對你沒有任何威脅。」
錦棠嗚咽兩聲,還是把小腦袋扎進懷靈的懷裡,一點都不敢往外看。
「可是她真的好可怕……我怕晚上會做噩夢……」
哎喲,這可憐委屈的小聲音。
「好好好,不看不看。」
「殿下……你能不能摟緊我?」
懷靈非常心疼錦棠。
只聽花棉姑姑問這小婢女。
「你可願贖罪?」
「願、願意……」
小婢女回頭看了眼跪著的二公主,哆哆嗦嗦地道:「是二公主……不讓小人將許貴君做冠的事告訴秦德君,並對秦德君說……許貴君做的是玲瓏腰佩……」
二公主一聽這個,更是惶恐。
她立即抬起頭。
「不……這是屈打成招,屈打成招啊!母皇,這小婢女被懷靈收買了!我沒有讓她做那些!」
皇上挑眉。
「那花棉也被懷靈收買了嗎?」
皇太女咬著下唇,她希望二公主就此閉嘴,別再說話了。
可是二公主人長得胖,腦子也是豬頭。
她氣急敗壞地叫喊:「花棉姑姑被懷靈那廝收買,也未嘗不可啊母皇!誰都有喜歡之物,錢、綢緞、地契,都可以收買人,母皇您想清楚,花棉姑姑再怎樣她也是一個宮女!她一年俸祿才多少,她也是凡人,也喜歡那些的!」
皇太女在背後的一隻手攥緊了拳頭。
她低下頭微閉了下雙眼,又緩緩睜開。
這個蠢貨,沒救了。
懷靈則很是歡喜。
肥老二真是什麼都敢說。
花棉姑姑是皇上乳父的妻子,在皇上心裡,等同義母。
怎麼可能被收買?
真是笑死人了。
皇上的臉瞬間帶上陰沉的表情。
「你怎麼不說朕也被懷靈和秦德君收買了啊?!」
「啊?母皇……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不是想說……」
皇上起身,雙手背在身後。
「朕說過,你若再動歪心思,朕就革了你的黃帶子!」
「來人。」
皇上下令:「從今日起,二公主懷晴,不再是大蒼國的公主。」
皇上還表示,因為她這輩兒健在的姐妹沒有,只有一個出家的弟弟,所以二公主直接送去她弟弟那裡,當她弟弟的女兒。
二公主聽後身子一軟,「嗝兒」地一聲,竟然昏了過去,肥碩的身子砸在地上。
她的正君驚慌失措。
「公主殿下……公主殿下?!」
花棉走過去直接掌摑那正君。
「她現在已經不是公主了,難道你敢抗旨不成?」
皇上又看向跪著不停發顫的御醫。
語調更是低沉。
「你,謀害秦德君,罪應當誅,但倘若你說出是誰指使的你,朕可以饒你一條狗命。」
皇太女一直沒抬頭,雙眼只看著地面。
但是她背在身後的手,握得更緊。
她知道,這御醫,自己也留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