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毒害趙流音

2024-08-27 15:27:22 作者: 年之餘

  趙流音從存放吃食的偏房走出,若無其事的迎上安詩雙,還作出親近的模樣的拉住可她的手,說道:「詩雙,你可算來了。這幾日,我時時念著你呢。」

  雖然二人的待遇天差地別,但是安詩雙經不住幾句好話,很快將妒忌拋之腦後,反過來親昵的挽上趙流音的胳膊回答:「你不知道,我來這裡受了多大的苦難。」

  趙流音假意聽著安詩雙說話,眼神瞥向紅音,示意她把那些吃食端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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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踏入屋內,鶯兒替安詩雙搬來椅子,二人雙雙落座。

  「你有所不知,那宋淺是何等人物。」安詩雙提起此事還心頭氣悶,安耐不住的要和趙流音說上一說。

  趙流音一副溫婉的模樣,竟替宋淺說話:「曾縣令喚她來替我做吃食,我很是喜歡。不過就在我要給她錢作為報酬時,她大抵覺得我是在侮辱她,所以有些動怒不肯收下。」

  聽到後面的幾句話,安詩雙放下替她憤懣不平起來,說道:「那這宋淺也太過不知好歹了,你好心給她賞賜,她還生氣,當真是蠻婦未曾見過世面。」

  知道安詩雙對宋淺抱有恨意,趙流音十分滿意,正因此她也能實施計謀。

  紅音端著食盤前來,說道:「小姐,該用早膳了。」

  「這就是宋娘子送來的吃食,我已經吃了一段時日了,感覺十分不錯。」趙流音故意欺騙安詩雙,有意讓她察覺什麼。

  果真如趙流音所想,安詩雙不出片刻便察覺她臉上的疲憊之態,擔憂地詢問:「你的氣色怎麼這麼不好?」

  趙流音作出驚訝的模樣,說道:「怎麼會?」

  說罷讓紅音遞來銅鏡,看著鏡中的自己,趙流音滿臉的不可置信:「我初來時還好好的,怎麼會變成這副模樣?平日裡我也沒做什麼,沒吃什麼東西啊。」

  她的眼神偷偷瞥向安詩雙,不停的暗示。

  安詩雙上當,指著那食盤驚呼道:「你是不是因為吃了宋淺做的東西才變成這副模樣?這些吃食里定是有毒!」

  「此話萬不可胡說,別冤枉了好人。」趙流音還裝出副善解人意的模樣,為宋淺開脫。

  此時的安詩雙全然不知自己已經陷入了圈套,直接讓鶯兒取來銀針驗毒。

  「小姐,給。」

  接過銀針後,安詩雙一一置於碗中。

  不出片刻,便見銀針頂端變黑。

  「你看我說什麼,果真是這些吃食有問題!」安詩雙像是有了什麼重大的發現,舉著銀針在三人面前晃了晃。

  趙流音大吃一驚, 說道:「這怎麼會?我與宋娘子無冤無仇,她為何要加害於我。」

  原是她在安詩雙前來前,走入偏房在飯菜里下了毒,這才是她為何從那裡出來迎上安詩雙的原因。

  可憐安詩雙被人玩弄於股掌之間,還一副打抱不平的模樣,萬分篤定的說:「定是那宋淺心眼小,還記恨著你要賞賜她的事情,才出此下作的手段,真是卑鄙!」

  說罷,安詩雙扔下手中的銀針。

  目的已經達成,趙流音故作孱弱般跌坐在椅子上,掩面輕泣問:「那我該怎麼辦?」

  模樣十分的可憐。

  紅音見此忙搭腔道:「小姐,此時定要將宋淺抓起來好生問清楚!不能讓這等壞心腸的毒婦逍遙。」

  「對,必須要把宋淺抓起來。鶯兒,你快去將縣令找來,定讓他捉拿宋淺歸案!」安詩雙此時已經不再細想其中的不妥,開口吩咐。

  鶯兒得命應下,不敢有半分耽擱離去。

  縣令府。

  「大人,這是胭脂鋪劉掌柜送來的。」官吏將一壇好酒呈了上來。

  見此,曾康安眉笑眼開卻不敢過於放肆,輕咳二聲後,語氣蠻不在乎的說:「知道了,將它放入地窖吧。」

  官吏已經見怪不怪,熟練的搬起酒罈子向後院的地窖走去。

  曾康安已經在盤算午膳時要好生品嘗,正當他遐想時,另一名官吏前來報:「大人,門外自稱趙流音小姐的丫鬟求見。」

  聽聞這個名字,曾康安驚的起身,不敢怠慢忙讓將人請進來。

  鶯兒此時正在府衙外踱步,內心忐忑不安,生怕吃了閉門羹。如此的話,安詩雙回去定要打罵她一番。

  好在她聰慧,打著趙流音的名號,順利進入府衙見到了曾康安。

  「怎麼會是你?」曾康安見來人不是紅音,而是前段日子假冒安家千金的那伙人,不免心生不悅,以為是她特意戲弄自己。

  如此想著,他便拍桌怒斥道:「行騙一次不夠,還大膽打著趙小姐的名義來戲弄本官,你就不怕我將你關入大牢!來人,把她給我轟出去。」

  手下官吏聽令,走上前就要將鶯兒趕出去。

  「大人!奴婢沒有戲弄您!我真的是趙小姐身旁的丫鬟。趙小姐被人險些毒害,現已知兇手,需要您前去抓人!」鶯兒便踉蹌著後退,便急著大聲喊道。

  曾康安聞此難免奇怪起來,但為以防萬一還是將人喚了回來,帶有幾分懷疑的詢問:「你說趙小姐被毒害,是怎麼回事?此事容不得玩笑,你定要如實說出。」

  若她真的是趙流音的丫鬟,此事不會為假。他要因為一時的糊塗而耽擱,讓趙流音在蘇婁鎮出了事,這顆項上人頭就不保了。

  鶯兒為了讓曾康安信任自己,不惜跪下聲情並茂的說道:「大人,此事奴婢不敢玩笑。我家小姐吃宋淺送來的吃食時,在其中驗出了毒!那下毒人定是宋淺,她有意加害我家小姐,還望大人派人將其抓捕歸案。」

  說罷,她便重重磕下頭,好似真的有天大的委屈。

  聽到這番話,曾康安不禁心驚。

  心想宋淺怎麼會毒害趙流音?她並不是這種人,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

  但事已至此,也只有兩方對簿公堂了,才能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那時是還宋淺清白,還是歸還趙流音一個公道才能有眉目。

  「來人,去甜品鋪子將掌柜宋淺帶去趙小姐所在的宅院。再去備來一輛馬車,本官要親自去看看。」

  曾康安還想著那壇美酒,可眼下只能失之交臂。萬般無奈下,他起身攜同鶯兒一併離開府衙,乘上馬車去了趙流音所在的宅院。

  甜品鋪子。

  「娘親,奶茶已經賣完了,看來十分受歡迎,娘親下次可以多做些。這般元寶和阿錦也能有口福,多喝一些。」元寶站在椅子上,探頭看向裝著奶茶的木桶,跳下來後對宋淺說。

  和宇錦也急忙跟著附和:「對!奶茶裡面加些紅豆十分美味。宋娘子,你下次多做些,也給姬大哥送去。」

  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的和宇錦很快捂住嘴巴,十分尷尬的看向宋淺:「我沒有別的意思,宋娘子你別誤會也別生氣。」

  若是她生氣不做奶茶了怎麼辦?

  宋淺聞此有些哭笑不得,將籮筐放下後回答:「我生什麼氣?等待會閒下來,我就去給你們兩個做奶茶。再做些芋圓還有麻薯,放在奶茶里會更加好喝。」

  因為元寶和和宇錦並沒有聽過芋圓和麻薯是什麼東西,所以充滿了好奇。為了早點嘗到美味,兩人忙過來幫宋淺做活。

  見兩個人為了吃的可以做到這種地步,宋淺笑著搖頭嘆氣,正當她準備去後院的時候,一夥官吏闖入了店中。

  「宋淺是哪個?」

  為首的官吏眉眼一橫,視線掃過整個店鋪。語氣十分的兇狠,將三人嚇了一跳。

  宋淺不明所以,十分奇怪的走上前應道:「我就是,請問有什麼事嗎?」

  對方看清她的面容後,語氣冷淡:「有人報官說你下毒謀害趙小姐,縣令大人特派我們前來將你帶去審問。不要磨蹭,快點走!」

  她下毒謀害趙流音?

  果真如宋淺所擔心的,真的有人在吃食上動手腳,來污衊她。

  定了定心神後,宋淺從容不迫的點頭:「好,我跟你們去。」既然她沒有做過虧心事,又怎麼會懼怕審問這件事?

  反應過來的元寶和和宇錦急忙攔下要跟著離開的宋淺。

  「宋娘子,這其中肯定有什麼誤會。若是有心人而為之,你前去定不會有優勢。」和宇錦萬分擔憂地看著宋淺,他相信宋淺肯定不會做出這些事情。

  但是只要她前去,就是如了那些人的願。她沒權沒勢空憑一張嘴,不會討到好果子吃。

  所以不論什麼原因,和宇錦都不會讓宋淺這麼輕易的踏出門檻。

  官吏見面前不大的毛孩子攔路,十分不悅的將他推開,說道:「滾開!再阻攔小心連你一同捉去!」

  和宇錦被元寶扶住踉蹌的身子,滿臉怒氣的看著官吏。剛想張口說出自己的身份壓制她,卻被宋淺打斷:「阿錦、元寶,你們放心,我不會有事的。我相信縣令大人會明察秋毫,還我一個清白。你們兩個人在這裡好好待著,別四處亂跑等我回來,記住了嗎?」

  她知道和宇錦不宜暴露身份,便忙跟著官吏出了鋪子,在二人著急的目送下離開。

  此時的曾康安已經趕到了趙流音所在的宅院,剛踏入房內便見安詩雙坐在堂上,不禁驚訝起來。

  心想這人竟然和趙流音相識,那想必她真的是安家千金!那他那時將人如此粗魯的趕了出去,豈不是冒犯?那他還能保住官位嗎?

  曾康安戰戰兢兢的弓著身子,不敢抬頭看向兩人說道:「趙小姐,我已經讓人將宋淺帶來,您可以說說此事究竟是怎麼回事嗎?」

  安詩雙此時沉浸在為趙流音憤懣不平中,將前幾日和曾康安結下的梁子完全拋之腦後,語氣帶有怒氣的替趙流音說:「還能怎麼回事?都是那個毒婦存心報復!我可告訴你,這謀害皇親國戚是死罪,今日定要把宋淺打入大牢!」

  此時的曾康安額前已經蒙上層冷汗,他底氣不足的回答道:「此事重大,不可妄下結論。待將人審問一番,調查清楚來龍去脈,定會替趙小姐討回公道,不會讓兇手逍遙法外。」他肯定不能聽她們的片面之詞,還有些原因是他相信宋淺。

  可只能求宋淺真的是被冤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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