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圍剿山賊

2024-08-27 15:25:20 作者: 年之餘

  宋淺聽此忙讓元寶住嘴,還打算將此事遮掩過去,說道:「元寶昨夜做了噩夢,夢著那山賊做壞事……」

  長風自然不信,也顧不上宋淺那般打馬虎,直問元寶:「元寶,昨日發生何事了?你且告訴長風伯伯。」

  元寶瞧了瞧宋淺,便低下頭不敢再多言。長風見元寶不開口,就追問起宋淺:「宋娘子,到底發生何事了?若是你不說,我便派人去查,終會查個水落石出來。」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宋淺也或多或少知道些長風的脾氣秉性,清楚他的確幹得出來這等子事,也就不再隱瞞,說道:「昨個夜裡,我同元寶乘著程家馬車回村,路上遇到伙山賊劫財攔路,我等沒有還手之力,險些喪命與刀下,好在石大哥出現及時趕走了他們。」

  「竟有此事,這些山賊太過猖狂了!都怪我,若是我在你們身旁,斷然不會讓那幫子匪徒肆意妄為。」說到這兒,長風更加自責。

  一旁始終沉默的石雷聽此不禁冷哼出聲,說道:「現在說這些還作何用處?你不過嘴上說說罷了,就算你在,也不見得能護得住宋娘子與元寶。」

  這番話竟然長風一時不知如何反駁,他幾句話也是說的不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細想可是石雷又有何身份來教訓他?

  他不過湊巧遇到這檔子事,在宋淺眼前獻了功,說出這些話來指不定心裡打什麼算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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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二人說話劍拔弩張,宋淺忙說道:「此事既已過去便提不得了。長風我昨個夜裡走時燉好了梨子水,你且拿些回去給姬公子罷。」

  長風瞪了眼石雷,也沒再開口,接過宋淺遞來的罐子就轉身去了。

  這邊的宅院。

  姬長夜正與著院中花草澆水。

  拎著水桶歸來的小廝見此忙跪下:「爺,您怎得幹這等粗活?」

  「無妨。」

  姬長夜話音落下便見長風抱著罐子進了院子,於是揮手讓小廝退下,自己坐在了藤椅上問道:「這般急躁,發生何事了?」

  想來這幾日長風對自己避之不及,姬長夜還未尋著機會問清楚,今日就有意問上一問。可看長風這般急躁模樣,想必有什麼急事,話到嘴邊也就問不出口了。

  「爺,昨日夜裡,宋娘子與元寶乘著程家馬車回村的路上,遇到了伙山賊攔路。那山賊猖狂,劫財不說還傷了人。現下那元寶身上可沒有好地方了!還有姓石的那個獵戶,湊著巧救下宋娘子與元寶便得意的不得了,想來是有意邀功,好叫宋娘子對他另眼相待!」

  長風越說越氣,險些將懷中的罐子扔到地上去,藉此來泄憤。

  姬長夜聽此面容上頓時染上幾分慍色,語氣也冷淡下來,夾雜著責怪之意:「此等事為何這時才來告知我?我當初派你護著她們母子二人,你便是如此辦差的?這般不謹慎,你太讓我失望了!」

  他早該察覺長風這幾日不對勁會不會懈怠保護宋淺與元寶,不然也不至於發生這等事。

  長風見自家主子動怒,又自責又委屈,氣勢弱弱道:「是屬下的失職,若是屬下聽爺的命令時時跟著宋娘子與元寶便好了。可是屬下失職也是有原因的,是……」

  「你還要找藉口?」姬長夜一拍桌子,見長風還要狡辯,恨不得潑他一身水。

  長風深知姬長夜脾性,忙退了兩步繼續說道:「還是爺您自己個對宋娘子與元寶的事不上心?也不過問,好叫那程溫瑜與獵戶鑽了空子,個頂個上趕著關心宋娘子,好叫宋娘子將您忘卻。」

  姬長夜本就在氣頭上,又聽到宋淺有人關心,不知為何更加憤懣。

  長風怕他動怒牽動舊疾,忙將帶來的宋淺燉的梨子水倒上一杯給姬長夜遞過去。

  姬長夜喝下後身心果真舒快不少,也壓下了怒火,當下要緊的是解決此事免得宋淺再遭遇不測。因此他對著長風命令道:「去查一查這伙山賊底細,與縣衙知會一聲帶人圍剿。若是此事你再辦不好,可要知道後果是什麼。」

  為了將功補過,長風自然要仔細著辦。

  「爺您放心,屬下定然讓那幫山賊付出代價,叫他們傷害宋娘子與元寶。」

  說罷在姬長夜的沉默下,長風轉身出了宅院,不做停滯的去調查。

  很快他便查清了這幫山賊的底細,也正如那程家小廝所說,他們平日藏在深山裡,不時便下山驚擾百姓。這縣令也幾次三番派兵圍剿,不是敗兵就是無果而歸。

  聽著百姓叫苦,此事也就成了縣令的一塊心病。如今聽說姬長夜要派人相助剿匪自然應答下來,不敢懈怠。

  一切準備就緒,長風便帶著姬長夜的人馬與縣兵趁著入夜進了山。

  如此一來時不驚動百姓惹得人心惶惶,二來時免得走漏風聲,好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縣兵領頭帶路,長風的人馬跟在後面時刻注意著風吹草動。

  很快他們就摸到了山賊的老巢,為了不驚動他們,離著幾公里他們就停下前進,尋著處藏身地商量計劃。

  長風先是派了幾個身手好的手下去探風,待他們回來知道這山賊人數不多,守夜的人也不多,若是硬攻他們也勝券在握。

  「不能貿然行事,若是這幫山賊有意迷惑我們怎麼辦?還是要想個萬全之策。」長風不禁佩服起自己的聰明才智。

  一番商量下來決定,縣兵先帶著隊人馬製造混亂吸引山賊注意,剩下的人再趁亂攻打。

  此主意果真奏效。

  因為山賊沉迷玩樂戒備鬆弛,被打了措不及防。而且長風所帶手下身手不凡,那些縣兵也十分賣力不曾拖後腿,所以他們沒有損失,輕而易舉攻下山賊老巢。

  「想當初老子叱吒風雲,如今若不是一時失意被你們這些……」山賊頭目被擒住後。對著長風啐了一口,十分不服氣的說著。

  長風一腳踢在他身後讓其直直跪下,山賊頓時沒了氣焰,卻還是嘴硬著:「今日栽在你手裡老子人了,但死也死個明白,敢問你是什麼人?誰派你來的?」

  「這不是你該問的,你只需要知道自己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把他帶走。」長風無心與他廢話,滿腦子都想著元寶身上的傷,若不是還有縣兵在這兒,他定然好生教訓他們。

  縣兵正忙著清點山賊老巢內的東西,好將這些年他們豪取搶奪來的盡數歸還百姓。

  做好姬長夜交代的事,長風就帶著人馬離開回去復命。至於那些山賊何處何從,便全權交由縣府給百姓們個交代。

  得了姬長夜夸許的長風喜氣洋洋地去了鋪子,還在路上買了元寶愛吃的糖人。

  可當長風剛踏入鋪子裡,便見著程溫瑜在此。兩人相聊正歡,並未察覺長風的身影。

  長風也不急著打攪二人,而是悄無聲息退了出去,趴在門外聽著兩人對話。

  「程某幾日前與朋友相會,才知宋娘子去見了他家掛賣的宅邸一事。宋娘子有所顧慮不肯收下程某相送的宅院,程某強求不來。可若是宋娘子急著尋下住處,不妨與程某說上一說,程某也可幫幫宋娘子,也免得娘子四處奔波勞累。」

  聽著程溫瑜的話,長風心裡泛起嘀咕。

  好個程溫瑜,就知道他對宋娘子不懷好意!如今還明目張胆起來了?當他家爺不復存在是嗎?

  正在旁出玩耍的元寶眼尖瞧見了長風的一角衣服,起身便道:「長風伯伯!」

  宋淺和程溫瑜聽此紛紛望向店門外,長風見暴露也不遮遮掩掩,走到宋淺面前便說道:「宋娘子,前幾日的那伙山賊已被圍剿,這日後你與元寶趕路也不此顧忌了。」

  宋淺有些驚訝,她還不曾得知山賊被圍剿的消息,就詳細的問了一下。

  長風瞥了一眼程溫瑜,又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道:「我家爺聽聞宋娘子你與元寶遭遇了山賊十分擔憂,緊著叫我去調查,這一查便知那伙子山賊在鎮外十餘里的深山老林里,不時騷擾百姓。我家爺便派我帶著人馬和縣兵一起前去,那縣令老爺聽了我家爺肯出面派人剿匪,不肯有半分耽擱,對我家爺所交代的唯命是從。這才將山賊一網打盡,好與您和元寶出了口惡氣。」

  長風這番話籠統下來的意思便是,姬長夜十分擔心宋淺與元寶因山賊受傷的事,便調動大量人手只為了給二人報仇,可見宋淺與元寶對姬長夜來說地位何等重要。

  程溫瑜自然也聽出了其中意思,更是知道長風是故意將這番話說與自己聽。心中不免生出幾分異樣,不是對長風的挑釁,而是聽聞姬長夜關心宋淺對她有意的這等子事。

  又覺得他能讓縣令與縣兵與他唯命是從,看來這姬長夜能耐非凡,身份必然不簡單。

  長風見程溫瑜臉色沉了下去,心中不免因目的達到而得意起來。

  而宋淺細細聽著長風的話,對其中幾點不禁奇怪,凝眉問道:「他們既然身處十幾里開外的深山,為何要到此處劫道?況且那日山賊只是前來寥寥數人,你難道不覺得奇怪嗎?」

  「這有何奇怪?況且你們母子二人手無縛雞之力,單單一個山賊便可拿下,要那麼多人作甚?」長風還沉浸在讓程溫瑜吃癟的喜悅中,聽著宋淺所提出的問題一時不解。

  宋淺便與著他解釋道:「正如你所說,這山賊老巢離著鎮子甚遠,而且鎮上縣府對著剿匪一事相當重視。他們若只是只為了幾兩碎銀,便派著寥寥數人前來十幾里開外的地界,此做法危險不說,若是真遇到縣兵被圍剿得不償失。還有根據你剛剛說的,若他們早知是我們母子那般手無縛雞之力的人經過,便不會多派來人。那他們是如何篤定所遇到的是我們,而不是旁人?再說那日他們見著石大哥便落荒而逃,若真劫道,他們如此害怕作甚?」

  長風后知後覺,驚聲道:「所以說這伙山賊早知道你們母子會路過那裡,便早早埋伏,不想被獵戶撞破陰謀才會倉皇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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