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帶進官府

2024-08-27 15:24:44 作者: 年之餘

  徐彪沒想到宋淺的反應這麼快,且那些百姓還要幫她的忙,一時間有些懵,等他回過神來,身子已經被捆住,且隱隱有朝著外面走的趨勢。

  他的心一下子就慌了,「宋娘子,你,你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只是來跟你道歉的,把我捆著未免也太仗勢欺人了吧?」他說著,示意宋淺替他鬆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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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熱心的百姓見徐彪這麼說,不由得冷哼一聲,「你本就是混混,肯定是做了什麼事情,讓宋娘子這麼氣憤。我勸你一會見到縣令,最好早點說清楚。否則那些刑罰落在你頭上,不死也得蛻出一層皮。」

  縣令?徐彪長這麼大,縱然平日裡喜歡偷雞摸狗,但那些被偷的人都不敢生事,以至於他壓根就沒見過縣令!只看著眾人對縣令的後怕,他就覺得縣令宛如那老虎一般,讓人不敢靠近。

  「我,我明明什麼都沒做,為什麼要報官?宋娘子,你可不能污衊我,我就是端茶道歉。」他盡力的解釋著,一雙腳就像是在地上生了根,愣是不動一步。

  開玩笑,要真見了縣令,他還能全須全尾的出來嗎?根本不可能!

  眼看眾人的目光都在自己的身上,宋淺抿了抿嘴,抬手指著地上被打碎的茶杯,「你是來道歉的?那你為何會在茶杯里放些不該放的東西?若不是想我死了得到我的鋪子,你怎麼可能會來?」

  聽到自己的伎倆被宋淺識破,徐彪有些意外,明明他下藥的時候,宋淺的目光都沒落在他身上,怎麼會知道?

  不過他還是梗著脖子道:「宋娘子,你說我茶杯有毒,你有什麼證據?我又沒這麼傻。」他自認茶杯已毀,剩下的藥粉都被他給扔了,哪來的證據?

  宋淺輕飄飄的掃了一眼徐彪,「誰說我沒有證據?茶杯雖然被我摔了,但上面殘留的茶水還是能檢驗出來有沒有毒。」

  徐彪猛地朝著碎了的茶杯看去,果然大的碎片上還是有水,最後的一絲希望瞬間破滅。

  宋淺可不管徐彪的反應,招呼著眾人幫她把徐彪送到官府,獎勵就是她店裡的甜品都打折,這話一出,幫忙的人更多了。

  大勢已去,徐彪滿腦子都是自己被懲治的悽慘模樣,身子忍不住一抖,趕忙衝著宋淺道:「宋娘子,我,我說,我什麼都說。」

  宋淺停下腳步,看向徐彪,「我勸你最好說真話,否則縣令大人可不會手下留情。」

  「我,我的確是要對你下藥,但這事的主謀不是我,我之前被你打了一頓,怎麼敢隨便找你的麻煩?都是你的大嫂,是她讓我這麼做的。」徐彪不敢隱瞞,把徐大伯母找他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他是覺得,徐大伯母跟宋淺好歹也是一家人,說不定她能看在這個的份上,饒了他一次。畢竟誰都會覺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也不會傷了一家人的和氣。

  誰知,宋淺卻淡淡的回了一句,「大嫂為何會讓你對我下藥?」

  徐彪不以為意,「自然是覺得你這店鋪的生意好,妄想分一杯羹罷了。而且你剛被他們趕了出來,哪有臉找你要?等你一死,你的所有東西不都是他們的嗎?」他自顧猜測著,不然那徐大伯母怎麼會給他這麼多的好處?

  離得近的人聽到徐彪的招認,臉上滿是意外。誰也沒想到,害了宋淺的居然是她家人,真是可憐了她們母子倆。

  等了片刻,徐彪沒有得到宋淺的回覆,心下不免有些擔心,小心翼翼的抬起頭,「宋娘子,我,我什麼都招了,你能不能饒了我?我真的再也不敢了,以後我看見你,一定躲得遠遠的,絕不給你添麻煩,可以嗎?」

  宋淺皺著眉頭,徐大伯母一家的心太黑了,她都被趕出來了也不罷休,擺明了是想利用她得到更多的好處。若是她時常在背後找人對她下手,她倒是能看出來,可元寶呢?他還小,什麼都不明白。

  想到這,宋淺的臉色變了變,「把他送去官府,至於怎麼判決,還是讓縣令大人決定。光天化日之下就敢下藥害人,誰知道下一個受害的會是誰?這種事情一定要嚴懲!」

  本來還覺得宋淺太過斤斤計較的百姓,聽了她的解釋後,紛紛贊同。畢竟他們可沒有宋淺的好運氣,萬一他們無意間喝下,豈不是就死了?

  於是,一行人浩浩蕩蕩的把徐彪帶到了官府,宋淺毫不誇張的說出事情的經過,有了徐彪之前的招認,事情就變得簡單起來。

  縣令立刻派了人前去村里把徐大伯母帶到官府,宋淺等人則待在原地,等待著官差回來。在這期間,徐彪心灰意冷的癱坐在地上,連看都不敢看宋淺,他知道這一次他是真的栽了。

  「縣令大人,之前徐彪膽大妄為,深夜潛入我家,意圖對我不軌。若不是我睡覺警醒,趁他不注意的時候把他打了一頓,說不定他已經得手了。還請大人替我做主,還我清白。」

  宋淺上前一步,對著上首的縣令開口道。她可不會允許徐彪這樣的混混太早出獄,那些被他欺負了的女人,肯定不止一個。

  聽到這話,徐彪的頭猛的抬了起來,腦海中想起宋淺拿著一把剪刀,在他身前比劃的樣子,只覺得後背一涼,身子忍不住的哆嗦。

  「宋娘子,我,我當時真不是故意的,平日裡我雖然有賊心,但也沒有賊膽啊。對了,我記得我當初還沒想到這茬,就聽你大嫂說你們搬出來了,在那個茅草屋裡住。還說那裡沒有院子攔住,方便我行事,我這才…」

  徐彪硬著頭皮解釋著,只要一想到當初他聽信徐大伯母的話,跑去對宋淺下手,他就覺得後悔不已!如今他更是不知什麼時候能出獄,自然有什麼說什麼。

  一聽到這件事也有徐大伯母插手,圍觀的眾人都不免唏噓起來。宋淺不過是嫁給了他家二弟,怎麼就惹了他們的不快?好歹也替徐家生了個兒子,好歹也要看在一家人的份上,儘量多加照顧吧。

  而剛被官差帶來的徐大伯母,還沒來得及歇口氣詢問帶她的來的原因,就聽到徐彪指認她出主意欺負宋淺,她的心撲通直跳,就差沒跪倒在地了。

  「你,你污衊!我什麼時候讓你去欺負她了?明明是你賊心不死,就是想占她便宜,你可不能隨便就怪在我的身上。難不成你欺負了別人,也都是我指認的?真是笑話!」

  徐大伯母當即就跳了出來,怒斥地上的徐彪,臉上因著憤怒漲的通紅,若不是情況不允許,她都想直接衝到他的面前,暴打他一頓再說。

  「本來就是你,有什麼不敢承認的?若不是你說我能得手,我會去嗎?她一鬧騰,你們是唯一住在她家附近的,萬一出來幫忙,我豈不就被抓了?我又不是傻子。」徐彪毫不客氣的說著,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樣。

  徐大伯母氣的不行,她已經察覺到周圍的人看自己的眼神都不對了,這事若真的承認下來,徐家的名聲就徹底的壞了,到時候大牛還怎麼娶媳婦?徐大伯那裡就不會輕饒了她!

  「簡直是胡說八道!」徐大伯母說完這句,趕忙看向縣令,「大人,草民是冤枉的,我想這其中應該是有什麼誤會,不如我先跟宋淺聊一聊,說不定我們能和解啊。」徐大伯母討好的說著。

  對此,縣令倒是沒什麼意見,在這種小鎮上,能自己解決的事情他都不會多加干涉,雙方和解那是最好的。他當這個縣令就沒指望過有什麼業績,只在這鎮上悠閒地混口飯吃,就已經很不錯了。

  宋淺看著徐大伯母走到了自己的面前,臉上帶著幾分恨意,「我沒什麼跟你好說的,看到縣令大人懲治你,我就十分滿意。」

  「你,宋淺,你要想明白,若是你真的要咬緊我不放,我就不會那麼客氣了。元寶的親爹根本不是老二,這件事爆出去,他就是個小野種,而你則會被浸豬籠!到時候誰生誰死還不一定呢,你可別逼我,我的嘴可沒那麼嚴實。」

  徐大伯母說出這番話的時候,臉上還帶著些許得意,她根本就不怕宋淺。之前她也是利用此事,才讓她搬出徐家的,說明這個把柄她很在乎。

  「哦?你打算讓我浸豬籠?那也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命去做這件事了。別以為你威脅我,我就要怕你,這次我不會妥協!」宋淺冷著臉開口道。

  對於這樣愛占便宜的人,她若是一再後退,只會讓他們更加得寸進尺。更何況如今她有錢,哪怕質疑元寶身世的人多些,她也不必害怕,大不了就用一些錢來平息這次的流言,反正他們遲早都會面對這個情況。

  徐大伯母看著宋淺油鹽不進的樣子,心裡本就憋著一股怒火,若是她不給縣令求情,她肯定會被入獄的,名聲也會有影響!既然她不仁,那就不怪她了。

  只見她氣勢洶洶的往前走了幾步,對著在場的眾人以及上首的縣令道:「回大人,宋淺在新婚之夜,就與人苟且,給我們家老二戴了綠帽子,還生了一個小野種,這種恥辱的事情,按理來說應該嚴懲才對!」

  「求大人看在我家老二去了軍營後,已經戰死的份上,一定要為他做主。宋淺不要臉,可不能把我們徐家毀了。我之前做出這些事,也是為了給我家老二泄憤,求大人網開一面…」

  徐大伯母說到後來,眼眶微紅,看著宋淺的目光中滿是恨意,隱隱的還能看出幾分幸災樂禍。她坐牢又如何?面前的這個女人可會被浸豬籠,必死無疑!

  眾人大驚失色,紛紛望著前面那淡定的宋淺,她居然給人戴了綠帽子?那她的兒子元寶,親爹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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