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鄭氏一門
2024-08-27 11:09:53
作者: 褚不正
「還騙了你什麼?快說快說!」
陳九嘎看熱鬧不嫌事兒大,對二十幾年前的『巨瓜』,流露出濃厚的興趣。
陳六鼎紅了眼睛,完全是被氣的,他顫抖著,艱難開口:「他……還騙走了我心愛的小師姐!」
「噗」
幾人麻了,他們沒想到在老一輩身上,竟然還有這樣的『恩怨情仇』,簡直毀三觀。
同時,他們了解到,陳六鼎、鄭博山兩人竟然師出同門,這是他們萬萬沒想到的。
「這麼說來,小鄭的爺爺,是你的師兄咯?」陳九嘎壞笑著吃瓜,也不怕被噎著。
「也不完全是,那老小子是掌門師伯的外門弟子,而我是師傅的弟子,不在一個輩分體系里。」他開口,解釋道。
「外門弟子?」
幾人來了興趣,對那段往事有著很濃厚的探索欲。
「嗯,那老小子雖然心黑,但不得不承認,他在修習道術方面確實有著驚人的天賦,但說到底,他的身份特殊,並不能以正式弟子的身份進入我們的門派。」
他點頭,透露出一則秘辛,原來鄭氏一門向來獨來獨往,有著自己的修道體系。
更確切的說,鄭氏一門『輩分』極高,與其說鄭朝山不能加入他們的門派,倒不如說掌門師兄不敢讓其加入,否則就是有違『祖制』。
說到底,鄭氏一門,是正統,而他們,只是旁系。
一時間,鄭博怔住了,他沒想到爺爺的來頭竟然那麼大?
同時,他忽然想起,爺爺曾在信中提到過,鄭氏一門的祖上似乎很不簡單,貌似是一名天師?
「大師,天師在道門裡面究竟代表著什麼?」
再怎麼說,鄭博也只是半路出家,對道家的了解並不多,此時他忍不住詢問道。
「天師……那是一種可望而不可及的境界,不僅僅是道術修為的體現,還體現在思想層面。」
他露出嚮往的神色,又道:「幾千年來,能真正稱為天師的人,絕不超過五指之數。」
「嘶……」
鄭博被驚住了,要知道道門已經存在了數千年之久,在這段悠久漫長的歲月里,竟然只出現了「五位」天師?
他在心中盤點歷代以來史書中出現的道家名人,『老子』、『莊子』、『葛洪』、『張道陵』等,他們應該算是天師吧?
他思忖,終究是對那段歷史不夠了解,同時他疑惑,自己的祖上如果是天師,那他又是哪一位,為何籍籍無名?
「我說了,天師不僅僅體現在修為層面,還體現在思想層面,如果單指修為,在這數千年的歷史中,有不少人都曾達到了這個境界。」
似乎看出了鄭博心中的不解,他開口解釋道。
「鄭氏一門,讓人生畏啊!」
他沉聲道,似乎很了解那段歷史,但鄭博一再追問,他都不願再開口細說。
「你記住了,千萬不要向他人提及你的出身。」他認真叮囑。
「為什麼?這其中有什麼隱秘麼?」
見他並不像說笑,鄭博更加疑惑了。
「記住我的話就好,否則必然會招來殺身之禍,那些人……很強大啊,就是我也不敢輕易招惹。」
他神情嚴肅,似乎在忌憚著什麼。
那些人……到底指誰?
鄭博不明白為什麼胖道士會突然提到這麼一句,同時,他想不明白『那些人』究竟是誰,為什麼會針對鄭氏一門?
然而,無論他如何追問,陳六鼎都不願再多說一句,只是認真叮囑他千萬不能輕易泄露出自己的身份。
「你爺爺呢,那老東西在哪裡?」
一提到鄭朝山,他麵皮又開始抽動了,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火氣蹭蹭的又上來了。
可見,鄭朝山著實給他造成了很嚴重的心裡陰影。
「我爺爺……他已經去世了。」
鄭博黯然道,不知不覺間老人已經走了一年多了,他常常會想起老人的音容笑貌。
「什麼?!那老小子死了?怎麼可能?!」
他震驚了,滿臉的不相信,都說禍害遺千年,他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死了?
鄭博開口:「是真的,我爺爺確實已經去世了,我曾親眼目睹他老人家出入土。」
「他死了……他死了……怎麼可能?」
他愣住了,不斷呢喃,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你爺爺……是怎麼死的?」
他面色難看,喉結蠕動,艱難開口。
鄭博想了想,將爺爺死之前的經過都詳細告訴了他。
「暴斃……怎麼會是暴斃?難道……是那些人找上門了……」
他面色更加的難看了,這讓鄭博心中更加篤定,爺爺的確不是正常死亡,而是被人謀殺!
「那些人是誰!」
鄭博緊握雙手,咬牙切齒,迫切的想知道到底是誰殺害了爺爺。
「什麼那些人?我有說過嗎?你聽錯了。」
陳六鼎搖頭,面對鄭博的詢問直接選擇了耍起了無賴,顯然,是不想讓他知道太多。
他在忌憚。
「你奶奶呢,她現在怎麼樣,過的還好嗎?」他追問。
「我沒見過她老人家,聽我爸說,她好像生下我爸沒多久,就去世了。」
鄭博說道,在自己的記憶中,不論是爺爺還是自己的父親,都似乎很少提及奶奶。
「小師姐,她……也死了……為什麼會這樣,到底發什了什麼?」
他面露痛苦,似乎陷入了久遠的回憶中。
他腦海中浮現出那道身影,出塵,而又靈動,笑起來仿佛能治癒一切創傷,師門中,有不少人都喜歡她。
他沒想到,記憶中靈動的小師姐,已經死了,這讓他難以接受。
「都過去了。」
陳九嘎開口安慰道,見他黯然神傷的樣子,難得沒有出言嘲諷。
「滄海桑田啊,好多人……都不在了!」
他不斷搖頭,感慨道,這三十年來他很少走出湘城,對外面的世界了解並不多,當得知自己在意的兩位故人都已經去世,難免神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