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正一法文》
2024-08-27 11:08:37
作者: 褚不正
看到這裡,鄭博淚崩了,老人無時無刻都在關心著自己,從小到大都一直守護在自己左右,讓他心中既感動又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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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想著給我報仇……難道爺爺的死是人為?!」
穩了穩心神,鄭博反應了過來,頓時只覺氣血上涌。
「是了,爺爺雖然上了年紀,但身體硬朗的卻如同一頭牛,怎麼可能會「早夭」,這期間一定發生了什麼事!」
他雙手攥的鐵青,咬牙切齒,恨不得立馬查清真相,為爺爺報仇。
「爺爺的信為什麼沒有寫完?是當時的情況太緊急,還是因為什麼?」
鄭博將信紙翻了又翻,也沒看到下文,不禁浮想聯翩。
「小心【艹】,到底指的什麼?是一個人的名字還是其他?」
他思忖,但以部首來講,它能組合成很多字,「曹」,「艾」,「蘇」,又或是「荒」?
鄭博排列組合,腦袋都要炸了,卻仍然想不出結果。
「這個【艹】字又是不是殺害爺爺的仇家呢?」
鄭博目光灼灼,如果是,他會不惜一切代價將其找到!
老人這一生似乎都在為鄭博活著,如今知道了爺爺的死因,他做不到心如止水,一定要為老人報仇。
「博子,你沒事兒吧?」
見他臉色不好,有室友上前,關切道。
「放心,我們都相信你,真相早晚會浮出水面的。」
周尋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顯然是以為他在想人工湖的兇殺案。
「我沒事。」
他暗暗抹了抹眼淚,收拾了下心緒。
「當務之急,還是要先查清兩起兇殺案的真相,還自己清白。」
他低語,隨後翻閱起了爺爺留下的兩本古書。
「《陽宅三要》主要講述的風水之術,多用於房舍的布局,似乎對這兩起兇殺案沒多少幫助。」
簡單的翻閱,他大致清楚了其中一本的核心要義。
「嗯?」
當看到《正一法文》他立馬被吸引住了。
前言就有介紹,其大致涵蓋了經、記、符、圖、文、篆、律、儀、法、言等方面。
別的不說,光是符、圖、文、篆,就像極了某些殭屍電影裡的驅除邪祟術法,看到這,他來了興致。
「邪祟也,人體精魄之所化,尋常之人難尋其蹤……」
光是開篇,就有介紹邪祟的形態,鄭博細讀,竟然發現文中所記載的鬼怪竟然足足有108種。
「這就是所謂的百gui夜行麼?」
鄭博驚住了,感到不可思議,猶如發現了一個新世界。
他穩了穩心神,繼續往下研讀:
「尋常之人很難見到邪祟,除非三種情況,一是天生陰陽眼,二則開天眼,最後則採用特殊的術法。」
第一種辦法直接被他忽略了,從小到大他都未曾「有幸」見過那些東西,可見自己並不是陰陽眼,至於第二種,短時間內也是做不到,他只能看第三種,即術法。
「通過念咒,畫符等方式,可以短時間內看到邪祟的有形體。」
讀到這他激動了,不禁興奮道:「如果學了這些術法是不是就可以看到所謂的阿飄了?」
然而當他繼續往下翻,瞬間便蔫了。
「這是什麼?gui畫符麼?!」
他嘴巴張的老大,紙上呈現的符文多達幾十種,每一種都異常繁瑣,晦澀難懂。
「跟電影裡呈現的不一樣啊!」
他叫苦,每一種符文就像一堆堆海草,纏繞在一起,他瞅的雙眼都疼了。
最關鍵是,每次畫符都還要配合固定的咒語,符文的順序還不能亂,否則起不到半點作用。
他欲哭無淚,然而如果想要查清真正的兇手,他必須得看下去。
整整一個上午,他都沉浸在書中,就連午飯都沒來得及吃。
好在,經過幾個時辰的摸索,他已經能大致摸清各種符文的走向。
「接下來就是畫了!」
他揉了揉眼睛,感覺腦子裡都是符文,揮之不去,都要魔怔了。
時間不等人,他直接找了輛計程車,直奔就近的雜貨店。
畫符需要特定的黃紙,以及硃砂。
等到了目的地,他直接買了一大摞黃紙以及一整罐硃砂,並小心包好,要不然估計會被宿管阿姨當場攔下。
「你這是幹什麼?」
見他抱回來一大批稀奇古怪的玩意,室友紛紛上前,很詫異。
「捉gui!」
他只簡短的兩個字。
「這小子不會有毛病吧?」
「博子,要不咱去醫院檢查一下,或者看下心理醫生?」
幾人直接把他當成了精神病。
也難怪他們會這樣,在此前,就是鄭博自己都很難相信這種鬼怪之說。
「沒給你們開玩笑,老周你仔細想想這兩天為什麼你會睡的那麼香?」
「還有,這兩天都發生了什麼?」
「你是說我被那種東西迷了?我的親娘嘞,你小子可別嚇唬我!」
周尋怪叫,顯然也覺察到了不對。
「沒錯,已經兩晚沒見你起夜了,要是以前,你晚上不得起來個四五次?」
「你指定是被迷了!」
見周尋臉色難看,另外兩人直接助攻,讓他都有馬上要換寢室的想法了。
「不光是他,你們也是!」
鄭博沒好氣,而後又解釋道:「他沒起夜你們自然發現不了,這個可以理解,關鍵的是我半夜起來你們又有發現麼?」
「啊?你什麼時候起來的?」
兩人不信,覺得鄭博是在故意拿他們找樂子。
於是鄭博直接告訴了他們這兩天發生的事兒,以及他為什麼兩次都被警察帶走。
「真的是那些東西?」
幾人顯然是怕了,聲音都有些顫抖。
「我也不敢確定,只能等今晚再看。」
鄭博點頭,神思凝重。
「要不還是出去躲一躲吧,聽起來怪嚇人的……」
「天涯海角能躲到哪裡,再說了這一切都還未可知。」
鄭博說道,時間緊迫,隨後便自顧嘗試畫起了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