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車廂后座
2024-08-27 07:53:54
作者: 橘一花
陽光透過櫥窗玻璃,落在咖啡館的書架上,空氣中懸浮著細碎塵埃,一切安靜如常,沒有任何異樣。
但陸白還是覺得不適,總覺有絲絲不安縈繞心田。
「小萱,幫忙照看下我朋友。」陸白戴上夾克帽子和口罩,朝菲特賠了個禮貌的微笑:「很抱歉菲特,我還有別的事,之後咱們再……」
陸白還沒說完,菲特就愉快地比出了個「OK」的手勢,朝小萱招了招手……
陸白無奈地笑笑,突然覺得自己非常多餘,迅速起身離開。
咖啡館的不遠處,一雙深邃而熱切的眼藏在路邊的黑色大G後排車座里,望著陸白鑽進一輛樸素的車裡絕塵而去,大G也隨之發動。
車輛在小區車庫停下,陸白也邁下車門。
傍晚,夕陽已沉,車庫光線昏暗,陸白獨自走在單元門電梯的路上,不知怎地,背脊陣陣發涼。
本書首發𝗯𝗮𝗻𝘅𝗶𝗮𝗯𝗮.𝗰𝗼𝗺,提供給你無錯章節,無亂序章節的閱讀體驗
突然,他聽到一道刺耳的引擎聲,還沒來得及回頭,忽然腰間一熱,被一雙強有力的手臂從身後強行抱起,直接被拽進了車廂。
陸白手臂被那人鉗住,幾番掙扎都沒法轉身,下意識抬腳後踹,那人卻像早有預料般,靈活地側身避開,一手將已經無法掙脫的陸白狠狠壓在了后座沙發,另一手隨手從旁邊拿了條絲巾,三兩下蒙住了他的眼。
聞到那熟悉的味道,陸白身體迅速放鬆下來,淺淺鬆了口氣。
可白皙的臉頰漲得緋/紅,又氣又惱地吼了句:「梁珍!」
「怎麼?」梁珍的指腹在陸白腰間來回摩/挲,沉浸地感受著這久違的熟悉的觸感,「兔子就是兔子,被抓住也只會撲騰腿。」
「唔……」
陸白忽然輕顫了一下,感受到那隻火 熱的手掌侵/入了衣襟,緊繃的神經被突如其來的侵襲逗起一陣戰慄。
那手越來越放肆,惡意撫過……
「你幹什麼!」
陸白忍無可忍,猛地彈起,卻因手腳被死死壓住,像極了脫水蹦躂的魚。
梁珍被逗得輕笑了兩聲,心底酸楚不減分毫。
不管過了多久,變成了多優秀的男孩兒,他的乖乖,依舊那麼誘人,那麼可愛的小 白兔,她又怎麼捨得拱手讓人啊。
「這話該我問你啊,乖乖,」梁珍傾身,貼在陸白耳邊輕聲道:「若你不在乎,又何必找來菲特和奕星。」
她像以前那樣,指尖輕輕撩動他的下顎,「我確實沒想到,我的寶貝兒,現在這麼厲害呢。」
陸白又羞又惱,甚至還有點理虧,一時間不知該作何反應,任由身子被另一具身體死死壓住,忘記掙扎,只是倔強地搖頭,「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回國姑且認為和我無關,」梁珍捏著陸白的下巴,把他滾燙的臉強行轉了過來,「再捨不得我破產,就是你的不對了。」
「是又怎樣,我不想欠你。」
為了讓他不再被黑料所困,她自爆醜聞,傾家蕩產,他受不起。
陸白性格就是這樣,敢心甘情願地付出,卻不敢心安理得地接受。
這樣一個害怕虧欠的人,卻敢接受這幾年梁珍為他鋪的路,連他自己都說不清因為什麼。
因為她,他失去過朋友、丟掉過工作、拋開過尊嚴、甚至差點丟命……
欺騙和傷害他的人是她,幫他還清債務人的是她,給了他新人生的人還是她。
恩怨似乎已經算不清了,但這一次他真的不想再欠。
沈時生和他說過,梁珍這次可能不止傾家蕩產,搞不好債務纏身。
陸白不想讓她想曾經的自己一樣,半生都為債務而活。
梁珍從小養尊處優,又怎會受得了這樣的委屈,她還那樣要強,怎麼能接受一敗塗地。
「我只是不想欠你,」陸白重複著,語氣卻有些虛浮,「沒別的。」
「那我有別的。」
梁珍話音未落,陸白呼吸驟然一窒,最後一件打底衫也被……
擋風隔板緩緩升起,職業司機從來看不見也聽不見后座的動靜……
被蒙住眼睛的陸白好似懵了,緩緩偏過頭去,不再言語,不再掙扎,莫名沉浸在熟悉的蠻橫,熟悉的溫柔里。
……
雨過天晴。
「怕我破產是吧,」梁珍忽然邪笑起來,扯掉陸白眼上的絲巾,掰過他的腦袋,讓他只能看著自己,「那破產前,重溫總裁的車廂后座,滋味如何?」
陸白的殷紅已經染到了耳根,臉上的表情卻始終淡漠,「不怎麼樣,技術一般。」
這句話成功激怒了梁珍,她眯起陰霾密布的眼,口氣也變得危險,「你跟過別人?」
陸白譏諷地笑笑,沒有回應。
「你沒有!」鉗制陸白的手掌忽然用了些力道,梁珍陰翳的眸子怒火撲朔,「我派人盯著你,你不可能有!」
「你!混蛋!你先放開!又想像以前那樣嗎?」
今日雖說被梁珍強制拉上車廂,強行發生一些迷幻的事,但他心裡清楚,方才的白日荒唐,多少有些自願的成分,而梁珍此時明顯情緒過激,做出的報復性/行為又是另一回事。
梁珍粗喘著,腦海里不斷浮現陸白在別人懷裡的畫面,怒火就要碰觸眼球。
但理智告訴她,要尊重陸白,這兩年陸白髮生了什麼,都是他的自由,她無權干涉。
她竟然無權干涉!
可他本來就不是誰的附屬品!
梁珍一時間覺得腦子快要炸了,理智和本性打得不可開交。
她深呼吸著,終於緩緩鬆開了陸白。
終究理智戰勝了本能,陸白離開這幾年,是她一手造成,也該承擔後果。
陸白望著梁珍那雙充血的眼,用手肘費力撐起癱/軟到幾近無力的身體,冷冷地說:「你的人在外面盯著,敢保證我在室內沒做過什麼嗎?」
「不要再糾結這些了,沒有意義,我不想欠你,」陸白坐起身,淡定地穿上一件件衣物,說,「接受菲特和奕星,你根本沒有別的選擇。」
「你怎麼知道我沒有?」
「我不是當年那個傻子,」陸白系上最後一顆襯衫紐扣,直視她的眸子,嚴色道:「梁珍,你現在就是一無所有!」
梁珍忽然笑了,笑得面容扭曲,「我是說,你怎麼知道,我有沒有發瘋啊?」
陸白微微一窒。
的確,梁珍就是個瘋子,徹頭徹尾的瘋子!
「你到底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