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再見守夜人

  牛頭府邸中，陳川一到屋子中便倒在床上，大起大落讓陳川變得很疲憊。

  沒過多久陳川便打起了鼾，小蛇好奇地爬了出來，觀察起了陳川的房間，瞅來瞅去後，又看了一眼睡覺的陳川。

  小蛇露出人性化地不開心表情，但還是選擇爬到陳川的身邊，在枕頭邊盤起身子睡覺。

  太陽照屁股後，仁傑在院子中晃晃悠悠地走了出來，他還是感覺腦袋有點暈。

  明明自己沒什麼錯，為何陳川要灌自己啊，就不能換個方式嘛。

  仁傑越想越氣，走了和弧線到陳川的門口，用力拍打著陳川的大門。

  「陳川，你必須給我一個解釋！」

  陳川的房門被打開，仁傑卻沒有見到陳川，剛想進門就發現腳底下翠綠色的青蛇對著仁傑吐芯子。

  「我靠，這什麼！」仁傑酒一下醒了。

  

  小青蛇似乎很不滿仁傑敲門，對著仁傑發出斯斯的聲音。

  仁傑挺怕這東西，門都沒關直接跑了。

  「膽…小鬼。」小蛇此刻竟露出人言，雖然看起來還不是很熟練。

  陳川也被仁傑弄出的聲音吵醒了，「幹什麼啊，大早上的。」

  「早什麼早，都中午了。」仁傑在房間中罵道。

  陳川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一睜眼便見到那條小青蛇，青蛇還豎的直直的，仿佛一條凍僵的繩子。

  「你還在啊。」陳川無奈道。

  青蛇似乎覺得自己被嫌棄了，一下子鑽進了陳川的褲腿中，冰涼的觸感頓時讓陳川清醒不少。

  「你幹什麼，趕緊給我出來。」

  青蛇遊走的附近正是陳川的寶貝，難怪陳川害怕。

  陳川放棄了，既然沒辦法改變，那就想辦法去接受吧。

  陳川想起小土狗吞了火雲烈豹的內膽，每日他都給小土狗倒好牛頭買的高級貨狗糧，但陳川似乎很久沒見到小土狗蹭自己腿了。

  「去看看它吧。」

  陳川來到曾經的馬棚，小土狗正蜷起身子一動不動，輕微的鼾聲讓陳川放心下來。

  飯盆里的狗糧早已吃光，陳川沒記錯的話，上次給它倒了不少，看來食量變大了。

  食量變大了是好事。

  廉頗老矣，尚能飯否？

  能吃有時候就是健康的一種代表。

  小青蛇見到小土狗直接探頭探腦，吐著芯子一直盯著它。

  小土狗似乎察覺了異常，猛地睜開眼和小青蛇來了一個對視。

  小土狗的眼神銳利，仿佛一條頭狼剛剛覺醒，但在看到陳川以後又恢復了往日的憨厚，搖晃著尾巴在陳川的褲腿蹭來蹭去。

  陳川也輕輕拍拍小土狗的額頭，小土狗一邊吐舌頭一邊笑。

  小青蛇似乎覺得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脅，也學著小狗的節奏吐著芯子往陳川身上湊。

  「你們倆個啊。」陳川無奈，自己這是被迫養寵物。

  陳川還有正事呢，和小土狗道了別，一人一蛇前往監察局，鈴音與李若希還得讓自己審訊。

  至於為什麼是一人一蛇，因為不管用什麼辦法來擋住攔住小蛇，小蛇都有辦法爬到陳川身上。

  陳川只能祈禱去負一層別遇見守夜人。

  來到監察局，清二讓他直接到上次的電梯，她在此處等待陳川。

  「你來的夠快的。」清二打量陳川一番說道。

  陳川被她看的有些不自然，沒辦法，誰讓自己還帶條蛇，還是守夜人的蛇，不心虛就怪了。

  「是嘛，我感覺跟以往的速度差不多啊。」

  「可能是我的錯覺吧。」清二隨口道。

  兩人按照上次一樣的步驟下到了負一層，陳川再次踏入負一層的走廊心情複雜。

  很夜晚相比，白天的負一層顯得是那么正常，每個被關押的犯人都做著自己的事情。

  清二帶著陳川來到鈴音面前，鈴音也看到了陳川，她臉色冰冷，和以往的熱情判若兩人。

  「我幫你把她帶到審訊室。」清二邊說便大開大門。

  大門被打開以後，鈴音也沒想著逃跑，開什麼玩笑，她憑什麼逃走，尤其是在晚瑩解開了昨晚的拘神之術，更讓她斷了心中的念想。

  清二變戲法似的拿出一個手銬給鈴音戴上，「我知道她沒修為，不會章程不能亂。」

  陳川點頭，他表示理解，只要不讓他遇見守夜人怎麼都行。

  斯斯～

  陳川一聽見這聲音就起雞皮疙瘩，特別是在負一層。

  噠噠…

  清脆的腳步聲在向陳川這邊靠近，陳川不自覺咽了一口唾液，把頭扭向聲音的方向。

  一位穿著大長黑袍的人出現在陳川眼帘，看身形基本是男人。

  清二也很意外，她甚至記不清上一次見到守夜人是多久之前了。

  「前輩，您怎麼來了。」

  清二說話間還給陳川使眼色，讓他和自己一起行禮。

  陳川僵硬行禮，還未說話，守夜人便看都沒看一眼陳川走開了。

  陳川表面寵辱不驚，實則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小蛇在守夜人出現的時候探出頭，藏在陳川的袖口，眯著眼睛看向守夜人。

  守夜人沒有說話並沒有打擊到清二的心情，對她來說，守夜人這種咖位的人本就應該如此高冷，她早就習慣了。

  等背對陳川以後，守夜人的臉上終於動容，「竟然是你。」

  守夜人一下子便認出了陳川，但沒有點明。

  陳川內心的忐忑不安，守夜人的行為讓他捉摸不透，她不相信守夜人會認不出來。

  昨晚絕對是見到了自己的臉。

  「你愣著幹什麼，鈴音都在審訊室了。」清二回來以後發現陳川還在原地杵著，開口催促道。

  「哦，馬上就去。」

  陳川來到審訊室，由於負一層的特殊性，陳川根本沒有遇見其他人。

  走進審查室，陳川看到坐在對面的鈴音，鈴音一副冷漠的表情，似乎早已認命。

  「你來了。」鈴音看向陳川。

  陳川看著曾經紅極一時的鈴音落入現在這個下場，內心一陣唏噓。

  「修羅盟的事情都交代了吧。」

  陳川好言相勸，交代修羅盟的事，鈴音也算是立功了，到時候可以從輕發落。

  鈴音忽然就笑了，「哈哈哈…你根本不了解修羅盟，當我加入修羅盟以後我就沒想過能善終，我不是從陽間死亡來到陰間的，死亡對我還算是個新奇的事。」

  陳川根本沒有審訊的經驗，聞言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鈴音見陳川眉頭緊鎖，語氣一下子低落下來。

  「我的空間戒指被收走了，你要是得到了的話，讓李若希為你工作吧，他沒做錯什麼。」

  「命核就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