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鳳凰真血
2024-08-27 05:04:23
作者: 今晚吃砂鍋
上清寶庫二層藏有各種奇珍異寶,有散發紫光的龍形吊墜、通體漆黑的古怪木牌、燃著火焰的枯槁樹枝等等,數不勝數。
這些寶物表面都附著一層淡淡的青色月牙,此為上清宮的禁制,禁制不除便帶不出通天碑,禁制只有宮主能抹除。
奇珍異寶將大殿中央的煉丹爐團團圍住,爐內擺著數個精緻各異的小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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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雲眠道:「寶庫二層放著上清宮五千多年收集的奇珍異寶和靈丹妙藥,其中的許多寶物就連宮主也不知其用途,二層之上放的都是靈石,沒什麼別的好東西里,我們無需再上去了,見面禮就從這裡面挑選吧。」
褚靈目光掃過一個個神異物件,最終鎖定在了一個白色扳指之上,這個扳指通體雪白,光滑的表面雕刻著百種飛禽,它們俯身抬頭,目光謙卑,好似在跪拜著什麼。
「此扳指名為『百鳥朝鳳』,是取了一滴鳳凰真血潛入天山白玉打造的,戴在手上便能驅使世間一切飛禽,
只不過必須要擁有變異靈根炎靈根才能發揮其的功效,而上清宮已經數千年沒有出現過炎靈根了,所以它也荒廢至此。」
葉雲眠順著她的目光看向白玉扳指,輕聲解釋道。
「鳳凰真血?北幽還有鳳凰?」
褚靈走上前去,輕輕撫.摸著扳指表面的浮雕,對於這個扳指,她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北幽自是沒有,這鳳凰血是從仙界落下,在三千兩百多年前人們聽見天外天有鳳凰泣血,血灑天際,其中有三滴真血散落北幽,上清宮極力而爭,方才奪得一滴。」
「仙界的鳳凰?」
褚靈費解的想著,仙界的鳳凰為何讓她有種熟悉感,不,不止熟悉,還有莫名的親近與嚮往。
她將扳指拿下,放於手心,就在這時,她雙目一黑,恍惚間,扳指表面的飛禽在她的眼前活了過來,它們從扳指內壁飛出,愈來愈大,圍繞著她團團旋轉。
一聲嘹亮的鳳鳴之聲在她腦中響起,伴隨著鳳鳴後的還有一段段零散的記憶碎片,不過那些碎片現如今儘是灰色,她無法查閱。
..........
「怎麼了?」清冷的男聲傳來,她被重新拉回現實。
「方才我見你拿到扳指時,雙目失神,愣了許久,可是扳指之中有什麼機緣?」
「機緣沒看到,但我感覺它好像在呼喚我。」
褚靈隱瞞了記憶碎片之事,她把玩著白玉扳指慢慢說道。
「既然此物與你甚是有緣,那便送於你了。」葉雲眠一揮手抹去扳指上的禁制。
「那就謝謝師父了。」
褚靈將扳指套進大拇指,當扳指與拇指徹底貼合之時,她體內倏忽發生巨變,丹田內那片空無一物的靈土之上,有一株火苗破殼而出。
它瘋狂生長,很快長成一株妖艷燦爛的紅蓮。
花瓣如火,紛紛掉落埋入土中,將整個靈土點燃,她的丹田內儼然成了一片火海,可這火焰十分溫暖,並不熾熱。
靈根!?
體內的巨變讓褚靈嚇了一大跳,這是什麼扳指,怎麼還能讓人憑空生出靈根?
她捏住扳指想要拔出,可那扳指就好像紮根在了大拇指上,怎麼用力都拔不下來。
搞什麼?
褚靈煩悶地皺眉,好端端的讓她有了靈根,她的天玄功還如何修煉?
眾所周知,正常修士修煉的靈力都是匯聚於靈根之中,但她的天玄功是將靈力壓縮至每個細胞內。
可現在生出了靈根,靈氣必然會匯聚於靈根之上,她的天玄功不就廢了?
到時候她還能叫玄尊嗎,不會要改名成火尊了吧,可這名字也太難聽了,她很不喜歡。
她愈想愈惱,想要散出丹田中的靈力轉移到全身。
火蓮似乎是聽懂了她的心聲,從丹田發出火光,靈氣流出,盛開的火蓮花瓣漸漸收束,成了含苞待放的模樣。
火蓮上的靈力只留了一些,其餘還是分散在體內的細胞中。
褚靈大出一口氣,還好還好,她天玄功還能正常修煉,她也能保住玄尊的名號。
這一切發生的極快,且都在褚靈體內發生。
一旁的葉雲眠只感到空氣中多了一絲熾熱,他並沒有多留意,而是看向一張薄如蟬翼的面具,眼中閃過一絲追憶之色。
他抬手一揮,面具便聽話地飛到他的手心。
「此物名為『千面』,將靈力輸入面具內,它便能化為任何人的模樣,不過只有大乘之下的人能使用,因為大乘境後靈力中帶有仙氣,『千面』無法承受,當然,它所凝聚出的虛影只能瞞過大乘仙人之下的人,將它送給甜茶婆婆可好?」
「不好!師父,你的眼光也太差了,甜茶婆婆很明顯修為通天,拿了她也用不了啊。」
褚靈直接否決,嫌棄地看著這張『千面』。
她在原地踱步思考了一會後說道;「其實我一直在想甜茶婆婆到底是要什麼樣的見面禮,既然一句祝福能比龍珠更能讓她開心,所以禮物的珍貴與否並不是關鍵。」
「也不盡然,你只知龍珠價值連城卻不知送它的人乃是昊天仙宮的道主,所謂傾家蕩產不過也是外界之人誇大之詞,而那簡單的一句祝福,卻是凡俗一破敗佛寺里修煉了百年閉口禪的僧人,對他而言這一句話比他的命還要珍貴。」
葉雲眠慢慢分析道:「所以我認為,應該送出自身十分珍視之物,才能博得甜茶婆婆的歡心。」
「如此簡單的道理,為何其他人都不懂呢?」褚靈問。
「他們也許懂,只是不願賭罷了,畢竟甜茶婆婆沒有親口承認過此事,萬一送出了沒得到仙茶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哦?那這麼說這小小的面具居然是師父最珍視之物咯。」
褚靈打量著『千面』,瞅了半天也沒看出什麼特別的東西來。
「它曾是我晦暗無光日子裡的唯一慰藉,不過那也都是曾經了,現在自然不是。」
想起那段痛苦的時光,葉雲眠垂下雙眸,將它們藏匿於其中,語氣平靜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