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經驗使然

  空間通道剛走了一半，林澈突然想到了什麼,自己好像在通道外面放了雀尾螳螂蝦來著？

  那麼華契和彼岸先出去豈不是……

  想到這裡林澈頓時神色大變，趕緊跑了出去。

  剛出了空間門，就看到被吊在半空中動彈不得的雀尾螳螂蝦。

  雖然知道華契很強，但是強到這種地步也是他沒有料到的。

  「這是你放這裡守門的蝦？」華契指了指被吊起來捆成粽子似的雀尾螳螂蝦。

  林澈尷尬地點了點頭道：「不好意思，之前沒記起來！」

  「沒事，不是故意的就行！」華契擺擺手，因為簽訂了真誠契約，所以一句話就能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一股微風憑空出現，「他們是誰？好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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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就是新生的世界意志啊？」彼岸伸手摸了摸在身邊環繞的微風。

  「對，再過千百年，它就能學會自己領地上的生物的各種計謀和本能，只要給它足夠的時間，哪怕是覺醒成天生神靈也不是不可能的。」華契解釋道。

  林澈將自己和華契還有彼岸的結識過程同步傳送給了世界意志。

  「歡迎二位！」世界意志居然具現出了聲音。

  「哇！大哥你這越來越智能了！」林澈嘖嘖稱奇。

  「你和祂關係挺好啊！」華契笑道：「那你可以多遷移一些人過來這個世界，只要這些人得到世界的認可，那麼他們之間就成了互惠互利的共贏關係。」

  「噢？請大佬解惑！」林澈豎起了耳朵。

  「我好像沒有和你解釋過這些世界的由來。」華契沉吟片刻道：「我們所處的世界是由一個本源宇宙,加上無數的幻想宇宙構成的虛空果實。」

  「虛空果實？」林澈一陣疑惑。

  「對，打個比方，你把虛空看成一個桃子，那麼本源宇宙就是桃核，幻想宇宙就是桃肉。」

  「本源宇宙和幻想宇宙有什麼區別呢？」林澈好奇道：「本源宇宙是真的,幻想宇宙都是假的？」

  華契點點頭，又搖搖頭，「在本源宇宙的生靈看來，我們確實就是假的，在我們看來,本源宇宙的生靈也是假的。」

  「你這越說我越亂了……」林澈露出了一個尷尬的微笑。

  「虛空鐵律之一，本源宇宙和幻想宇宙不互通。」華契笑道：「所以，這兩個宇宙的生靈之間可能永遠也不會有交集。」

  「可能？」林澈敏銳地注意到了這個詞語。

  「對！還有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本源宇宙的生靈超脫了宇宙界限，升維離開了虛空果實。」華契解釋道：「但是這種可能性非常小，因為本源宇宙的第二鐵律就是，本源宇宙沒有超凡能力。」

  林澈頓時瞳孔一縮，「沒有超凡能力，那麼他們靠什麼超脫？」

  「純粹的科技！」華契淡淡道：「但是一般來說基本上很少有能夠做到這一點的文明，這其中一點是因為沒有較高的統御力，文明容易內戰。」

  「這個確實，人類也這樣，假如資源無限呢？」林澈好奇道。

  「不會變，這是源自生靈的本能，強者就應該占據更多的資源，只要文明意識不統一，永遠都跳不出這個怪圈。」

  他看向林澈，笑道：「假如你大伯失手殺了一個普通人，不是故意的，但是人死了，現在讓你殺了你大伯去給人償命，你認為公平嗎？」

  林澈搖搖頭道：「不公平，憑什麼！」

  華契點點頭，「那麼假如你沒有超凡特性，你大伯也不是聯盟第一人，有個對於聯盟貢獻特別大的超凡者失手殺了你大伯，他不是故意的，事後也來道歉了，超凡者聯盟避重就輕，沒有重罰他，你覺得這公平嗎？」

  林澈點點頭，「我明白了，私心這東西誰都有，只要掌權人有七情六慾，還是人類，那麼就永遠逃不出這個怪圈。」

  華契點點頭，「對，因此我那個世界的權力給了天網，每個人做出來的一切行為都要為自己買帳，更是出台了功就是功，過就是過，功過不相抵的法律。」

  林澈一愣，眉頭微皺道：「這有點偏激了吧？功過不相抵的話感覺少了些人情味！」

  「對，換做你們的文明體系就不適合。不過我們那邊的容錯率大。」華契搖頭道：「我們那邊有完整的輪迴，一個人從出生到死亡都是有跡可循的。」

  「咳咳拉遠了，我們剛剛說到哪裡來著？」林澈一聽到兩邊的社會體系不同，頓時就沒了興趣。

  「剛剛說到本源宇宙的超脫很困難，第一是因為文明內戰，第二是因為他們沒有目標！」華契淡淡道：「他們甚至不知道宇宙還可以超脫，只顧著眼前的利益，日復一日年復一年，不停地鬥爭。」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啊！」林澈搖搖頭道：「這又不是一個人不想鬥爭其他人都能停下來的情況。」

  「對，所以很多本源宇宙終其一生不過是在原地踏步，甚至能不能達到利用恆星的地步都是一回事。」華契搖搖頭。

  「不對啊！你不是說本源宇宙和幻想宇宙不共通的嗎？」林澈有些疑惑道：「那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

  「經驗使然罷了！」華契笑道：「那麼我再來告訴你一個於你有關聯的事情。」

  「您講！」林澈正襟危坐。

  「本源宇宙是虛空的核心，而這些幻想宇宙往往是本源宇宙生靈們的幻想產物！而這些幻想宇宙的排列也很有特點，越是外圍的幻想宇宙就越偏門！」

  「偏門？」林澈一愣，「這和偏門有什麼關係？」

  「關係很大！」華契嚴肅道：「往往越熱門的幻想宇宙，和本源宇宙的關係就越密切！也就更靠近本源宇宙！」

  「靠不靠近它有什麼區別嗎？」林澈摸了摸頭，「反正都不能共通，再靠近又能怎麼樣？」

  「你只知道本源宇宙是虛空核心，那麼你知道本源宇宙也是時間核心嗎？」華契笑了笑道：「你是不是感覺到自己的世界時間流速很快？而有些世界時間流速就很慢？」

  「你是說！越靠近本源宇宙，時間流速就會越慢？」林澈恍然大悟，然後又皺起了眉頭，「這是為什麼呢？」

  「你知道鐘錶吧？」華契說著拿出了一個懷表，「你看，假如本源宇宙是中心這個點，而幻想宇宙在秒針上面這個點！」

  他伸手撥動指針，「看懂了沒有？本源宇宙轉一圈，才走了一點點距離，但是針尖這裡繞了一圈，是不是走了很遠很遠？」

  「原來如此！」林澈恍然大悟，「你是說，幻想宇宙也是圍繞著本源宇宙轉的？」

  「孺子可教也！」華契滿意地點了點頭，「因此這就是世界時間流速不一樣的原因。」

  林澈默默點頭，這樣說來，浩然大陸和九洲大陸在同一條線上，難怪當時城堡沒花多大力就找到了另外一個世界。

  他抬頭問道：「還有一個問題，你還沒說你是怎麼知道本源宇宙的問題呢？」

  「我之前說過，經驗原因！」華契解釋道：「我去過了很多世界，然後發現很多世界的歷史事件和發展史都很相似！然後把這些世界的歷史互相比對，就很容易得到一條重複率最高的歷史線。」

  他微微一笑，「之前我說過了，幻想宇宙是本源宇宙的生靈幻想誕生，本源宇宙沒有超凡能力。那麼你覺得一個生靈的幻想，是不是最容易代入自己熟悉的一切？

  這樣去除一切超凡，整合大量的巧合事件，就能得到本源宇宙的粗略歷史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