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她竟咬舌自盡!
2024-08-27 03:26:42
作者: 玻璃小浣熊
蘇淼淼有一瞬間的醒神。
玉兒,這是他給她取的小名,他還記得!
蘇淼淼的心中被甜蜜充斥,正想要跟君洛白確認,下一秒就被捲入更洶湧的浪潮中……
良久之後,君洛白起身,發現蘇淼淼早已睡了過去。
熟睡時,她的小臉越發的白皙,泛著淡淡的柔光,顯得十分乖巧。
君洛白微微眯了雙眼,也不管她,自己走了出去。
見他出來,杜函風連忙跟上,就聽到君洛白吩咐,「不必收拾。」
進去把她吵醒了,萬一又哭,受罪的還是他。
杜函風一愣,才發現身後的屋內靜悄悄。
這……王爺竟然讓蘇二姑娘睡在他的屋裡!
真是破天荒頭一次。
除了表姑娘,任何人,哪怕是碰一下王爺的東西,人和東西都是直接扔掉,更別說讓人睡在棲雲館。
看來,蘇二姑娘在王爺心裡的位置不一般。
杜函風忍不住問道,「那……避子湯,還送嗎?」
如王爺這般年紀,家裡的孩子都會跑了。
君洛白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杜函風瞬間明白。
也是,以王爺如今的處境,並不適合要孩子。
君洛白的腳步突然頓了頓,「送隱蔽些,別讓她發現。」
若她因為避子湯又哭了,他豈不是又要受累?
杜函風再次愣住。
王爺這個吩咐著實奇怪。既然還要送,為何又要送隱蔽些?
蘇二姑娘若是一直沒發覺還好,若是發覺了,豈不是要傷心壞了?
翌日,蘇淼淼是被一陣嘈雜的聲音吵醒的,緩了緩才想起來,自己這會在棲雲館。
旁邊傳來一個少女「咯咯」的笑聲,「我就說白哥哥今日怎麼不在暖閣,原來是金屋藏嬌呢。」
蘇淼淼定睛一看,就見一個身著粉色宮裝的少女,正帶著兩個侍女,笑盈盈地站在門口。
她連忙扯過被子將自己蓋好。
少女也不催她,「姐姐,你慢慢收拾。等我幫白哥哥把屋子收拾好了,再來跟你說話。」
接著,少女便讓侍女們,將棲雲館裡里外外打掃了一遍,甚至連一應擺設都撤換了。
蘇淼淼一邊穿衣服,一邊想。
這少女應該就是君洛白的表妹上官琪,封號長寧縣主。
聽說她極得攝政王的喜愛,也只有她才能隨意進出攝政王府。
蘇淼淼穿好了衣服出來,就聽到上官琪滿意的聲音,「嗯!不錯。現在,這屋子順眼了。」
白玉的瓷瓶換成了青花的,裡頭還插了幾隻半開的牡丹。
蘇淼淼放在暖閣的白玉茶具被拿了出去,換上了一套紫砂壺的。
仔細一看,她特意挑選,放在架子上的茶葉也沒了蹤跡。
蘇淼淼心中一緊,連忙上前,「這茶具是我的,還請縣主讓我帶走。」
「原來是你的!怪不得呢。」上官琪微微一笑,「我就說,不是我準備的東西,白哥哥怎麼用得慣?」
「哎呀。」她伸出白玉一般的手輕掩雙唇,」擅自動了姐姐的東西,姐姐不怪我吧?」
蘇淼淼微微搖頭,笑得淡然。
她不過是一個送上門的玩物,有什麼資格跟君洛白最疼愛的表妹計較呢?
這點自知之明,她還是有的。
午後,經得君洛白的同意,蘇淼淼在杜函風的陪同下,直奔大理寺大牢。
大姐姐蘇茜茜莫名被牽扯進科舉舞弊的案子,一併被下了大獄。
她一直不曾找到機會去見蘇茜茜,也不知道她在裡面到底過得如何。
剛到門口,就聽得大牢內傳來一聲絕望的尖叫。
蘇淼淼聽出是蘇茜茜的聲音,心生不安,連忙快步跑了進去。
接下來的一幕,差點讓蘇淼淼哭了出來。
有一個犯人不知怎麼摸到了蘇茜茜的牢房,欲對她行不軌之事。
跟著身後的杜函風反應極快,一腳將那犯人踢開。
身下的蘇茜茜這才露出了身形。
蘇淼淼看到姐姐身上的衣服還完好,一口氣還沒鬆開,就見蘇茜茜一動不動。
她心頭一緊,連忙摸過去,在蘇茜茜的臉上摸到了一手血。
蘇茜茜竟咬舌自盡!
蘇淼淼求救的看向杜函風。
杜函風也沒想到蘇大姑娘這麼剛烈,當下不敢耽誤,抱起蘇茜茜就往牢外跑去。
官差們攔都不敢攔。
回春堂內,大夫們花了好大的力氣,才將蘇茜茜救回來。
「這姑娘存了死志,傷得很嚴重,傷好之前不能開口。」
蘇淼淼鄭重的點頭,見著憔悴虛弱的姐姐,眼淚一顆一顆地往下掉。
杜函風看著都有些心酸,「昨日,楊家給蘇大小姐送了退婚書,又買通官差,想讓她死在獄中。」
「那犯人動了色心,這才耽誤了時間,被我們撞見。」
蘇淼淼瞪著一雙紅紅的眼睛,「大姐姐到底哪裡得罪了他們楊家?害她入獄還不夠,竟然用這樣歹毒的法子對付一個弱女子。」
蘇家的案子,最先就是由楊景琛,舉著大義滅親的旗號,親自揭發。
蘇茜茜也因此被牽扯其中。
杜函風沉默。
蘇茜茜雖然救回來了,但她是被關押的案犯,自然要回牢里。
不敢讓她這麼回去,蘇淼淼一咬牙,當掉了身上唯一的首飾。
那是一條羊脂白玉的手串,六歲那年君洛白親手戴到她手上,並給她取了個小名,叫玉兒。
自那以後,君洛白便住進了她的心裡,一晃就是十年。
蘇家出事,她唯一剩下的東西,便是一直隨身攜帶的茶具和這條手串。
手串當來了五百兩,蘇淼淼還了看診的銀子,又多給了一百兩,讓回春堂給蘇茜茜送藥。
借著杜函風的面,給了官差一百兩銀子,替蘇茜茜換了一個好的牢房,還安排了婆子照顧她。
剩下的銀子,全部送到蘇家族居,那裡還住著一個體弱多病的三妹妹。
自己分毫沒留。
事情辦完,杜函風看著她白紙一樣的臉,「蘇姑娘臉色不好,不如此處稍候。屬下去把馬車趕過來。」
蘇淼淼也確實不舒服,整個人如踩在棉花上,腳步虛浮。
她勉強朝杜函風露出一個笑容,也不矯情,躲到陰涼處,望著人來人往的街道,微微失神。
「蘇二小姐?」
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充滿了驚喜。
蘇淼淼轉身,眨眨眼沒認出這人是誰,只覺得似乎見過。
她微微福身,只當是見禮了。
那人看她的神情,就知道她沒認出來,眼裡閃過一絲失望。
「學生豐雲息,不知二小姐可記得?」
蘇父在禮部多年,門下來往的學子很多,有些學識好的,還會請來府上做客。
蘇淼淼在府里走動,難免會遇上。可她是守禮的,遠遠見個禮就躲開了,哪裡能認出來。
倒是豐雲息這個名字有點印象。
父親曾寫了好幾個學子的名字,讓她挑一個做夫婿。
裡頭,正好有一個豐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