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隨意封王
2024-08-27 02:32:55
作者: 孤舟獨望
司馬尚在這裡的威信極高,李飛拿著他的令牌,很快便招募到了數千民夫。
好些難民在看到司馬尚的令牌之後,竟然自發地組織起來,跟了上去。
不到一個時辰,峽谷的山坳口就被豁開了一道口子。
原本淤堵在城裡的大水,沿著那道豁口一股腦地流入流入了峽谷。
四散而逃的流民也都停下了腳步,紛紛返回城中,現在大水已經退去,他們只需要把城裡的淤泥清理出來,重建房屋便可。
司馬尚站在滿是淤泥的街道上,臉色憂愁。
想要重建南郡城,沒有上百萬兩銀子,怕是做不到。
要是再加上其他兩個郡,所需要的銀子少說在二百萬。
「這水患總算是解過去了!」趙瑞一臉的輕鬆:「司馬大人,你怎麼不高興啊!」
司馬尚長嘆口氣:「遭了這麼大的災,南方三郡百廢待興,可我上哪裡去弄那麼多銀子?」
趙瑞也是犯了難,這幾年折騰下來,大商的國庫早就已經空了,根本拿不出那麼多錢來重建南方三郡。
略微思忖了一番,趙瑞突然靈光一閃。
「您剛才說的那個王財主是什麼人?怎麼連衙門裡的師爺都給他搬家去了?」
司馬尚突然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
「南郡王氏!祖上曾經出過三個相國,直到現在,朝堂之中的很多大臣都出自王氏,南郡便是他們的根基所在,平時就是一副作威作福的樣子,現在遭了這麼大的災,竟然還讓衙門的人替他們搬家。」
趙瑞不由咳嗽了兩聲,自古以氏族自居的家族,必然是一方龐然大物,沒想到竟然龐大到了這種地步。
「那王氏肯定積攢了不少家財,這次重建南方三郡,就由王氏出錢吧。」
司馬尚頓時瞪大了眼睛,他在南郡多年,早就已經看不慣王氏家族的做派,很多次都想扳倒他們,奈何他們在朝堂之中樹大根深。
有幾次,王氏家族竟然聯合蕭相國差點罷免他的郡守之位。
要不是皇帝寵幸於他,多次暗中保護,恐怕他這把老骨頭早就已經被殺了。
現在趙瑞竟然要讓王氏來出這筆錢,那簡直是天方夜譚。
「公公,你恐怕還不知道王氏家族有多厲害,想要讓他們出錢……」
趙瑞卻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打斷了司馬尚。
「司馬大人不必擔憂,到時候只要你稍微配合我一下,我敢保證一定能從王氏家族摳出銀子。」
南郡城北的一處山莊之中。
大量的衙役趕著大車,扛著大包小包,不斷向山莊之中轉移。
一個看起來有些富態的中年男子,穿著錦衣華服,站在一處石台上,不停地對著這些衙役呼和。
「一個個都他媽沒有吃飯嗎?快一點,一會兒大水來了,淹了老子的東西,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一眾衙役不敢有絲毫的怨言,只能低頭賣力幹活。
就在這時,一個僕人歡天喜地地跑了過來。
「家主,大水已經過去了!」
中年男子頓時興奮了起來。
「好,立刻叫人去城裡查看災情,還是按照以前的辦法來。」
話音剛落,趙瑞和司馬尚便到了這裡。
「真是好手段呀!」趙瑞拍著手掌,臉上多了些憤怒。
「是不是想趁著這個機會,低價從災民手裡把他們的田地全都給收上來,順便再買一些丫鬟,奴隸什麼的。」
這話一出,中年男子頓時愣了一下,他仔細打量了一番趙瑞,眼中閃現過一絲不屑。
「哪裡來的小太監,竟然敢對我王氏的事情指手畫腳。」
冷冷地嘲諷了一句,他便跳下石台,走到司馬尚面前。
「司馬大人,不知道你來我這裡有何貴幹?」
司馬尚眼睛微眯,他早就已經受夠了王修圖的囂張跋扈,直接向後退了幾步,站到趙瑞身側。
「王員外,這位是陛下派過來的特使,你這般不敬,是不把陛下放在眼裡嗎?」
王修圖滿臉的不信,大商的皇帝怎麼會讓一個太監出來做特事?
趙瑞也不多說什麼,直接從身上取出了金牌令箭。
「王員外真是家財萬貫呀,光這幾個箱子裡就裝了不下萬兩黃金吧!」
王修圖看到金牌令箭,頓時老實了不少。
「原來真的是陛下特使,失敬失敬,不知公公……」
不等他詢問,趙瑞便對身後的李飛招了一下手。
「王員外把這麼多金銀珠寶搬到外邊,應該是想要將其捐給南郡災民,還不快點接收?」
李飛雖然沒反應過來,但出宮的時候,慕容冰就已經給他下過嚴令,在外務必要聽從趙瑞的命令。
他立刻抽出橫刀,帶著一眾大內侍衛,將那些大箱子控制了起來。
王修圖頓時慌了,這裡邊可裝著他們王家的半數家當,其中還有大量的地契。
「公公,你這是什麼意思?」
趙瑞故意做出一副憤怒的樣子:「王員外,難道你要出爾反爾?陛下在聽說了王家的事跡之後,特地傳令於我,打算給你王家封王!」
王修圖頓時在心中罵了一句扯淡,這裡距離皇城那麼遠,皇帝怎麼可能知道這裡的事情,還要給王家封王?
「公公,不要開玩笑……」
話還沒說完,趙瑞竟然已經下令讓李飛把箱子搬走。
「王員外,我可是要提前給你道喜了,用不了多久,陛下的封王旨意便要到了。」
沒等王修圖反應過來,趙瑞就已經帶著眾人拉著幾十輛大車浩浩蕩蕩地離開。
司馬尚頓時對趙瑞佩服得五體投地,竟然如此輕鬆地將這麼多金銀珠寶拉了出來,不過他的臉上還是有些擔憂。
「公公,封王之事不可兒戲,你既然代替陛下行使職權,那說出的話就與陛下相當,難道還真要給他們家封王嗎?」
趙瑞呵呵一笑:「不過是給了一個空頭王的名號而已,又不給他們實權!再說了,我一個太監說的話,怎麼能當真呢?」
如此無賴的說辭,讓司馬尚愣了一下,不過仔細斟酌之下似乎還有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