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挽著手，一起走

  孫芳娘和程母手挽著手，相互攙扶著一同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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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歡歡用手帕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隨手擰了一下手帕，汗水就像雨水一樣，被擰到地上，很快就被地面吸收。

  她拿出儲物櫃裡的蘋果，剛剛吃飽，現在正好可以來點飯後水果。

  「娘，伯母，來吃點蘋果。這種蘋果爽脆可口，相信你們會喜歡的。」齊歡歡說道。

  孫芳娘和程母接過蘋果，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見到這麼飽滿的蘋果，以前有聽說過，也有見游商賣過。但游商賣的蘋果比這個小了一半，聽說味道淡淡的。

  齊貴和程父他們也一人拿了一個，足足有他們的手這麼大，一隻手都有點拿不全。

  像齊二喜跟小言兩個人拿著就有點拿不穩，要兩個手一起拿才可以。

  齊歡歡把蘋果遞給程旭洲，瞧見他修長的手指像拿一件貴重物品一樣，輕輕地接過。他骨節分明的手正好抓住了蘋果的兩端，向齊歡歡道謝。

  「謝謝。」

  程旭洲清冽的聲音，像泉水的甘甜，一點點地流入她的耳朵，讓她覺得有點酥。

  齊歡歡說了一句不客氣後，就走到了前面的位置，背對著程旭洲。

  她歪了歪頭咬了一口蘋果，覺得有一些疑惑。

  先前不是還覺得很普通的相處關係，為什麼突然就覺得有點代入了她喜歡對象的類型？

  那修長的手指，就像上天的藝術品，璀璨奪目。那如泉水般的聲音，像是在夏日裡撫慰了她躁動的心靈，清冽平靜。

  她實在想不明白，低著頭一口口地咬著自己手裡的蘋果，沒一會兒就全部吃完了，只剩下一點蘋果核。

  「歡歡，這蘋果實在是爽口，口感脆脆。也不知道是哪兒的產物，竟然又甜又脆，沒有別人所說的那樣味道澀澀的，並且食之無味。」

  程母一下就喜歡上了蘋果，如果以後有機會吃，她一定要多買一些。

  齊歡歡嘴角微微揚起，只有一分的臉蛋依然透著一股明艷照人的光彩。

  「伯母，我也不知是哪兒的產物。不過我覺得應該是偏南方一些的地方，我們這邊太北，種出來的水果並沒有那麼好吃。」

  家中沒有銀錢逛集市，但是可以去集市擺攤，齊歡歡的印象中，就有游商在跟其他客人言談的時候提起過。

  那些水果大多數都是從南方那邊運過來的，並且都是耐放的。來到他們北方這邊，加上運輸成本，以及水果稀少，就導致價格昂貴。

  既然程母喜歡，齊歡歡乾脆把剩下的兩個蘋果拿出來交到程母的手裡。

  「伯母喜歡吃就拿著，以後會有更多好吃的東西。」

  說著，齊歡歡還調皮地輕挑眉頭並眨了眨眼睛。

  程母拿著兩個蘋果，朝著孫芳娘羨慕地說道：

  「芳娘，你有一個這麼好的女兒，我實在是太羨慕你了。」

  孫芳娘掩嘴笑了笑，目光瞥了程旭洲一眼，輕柔地回道：

  「歡歡也是你的女兒。」

  程母嘴角上揚，秀麗的容貌露出『你說得對』的神情，把齊歡歡送的兩個蘋果妥妥地收下。

  看著並不遠的距離，但他們走了將近半個時辰才到達山腳。

  「大柱！」齊二喜突然驚呼一聲，隨後就往三角的方向衝去。

  小言見他跑了，也跟在後面。可他跑不快，只能以他最快的速度緊跟著。

  齊歡歡望過去，看到正在山腳下靠著大樹休息的大柱一家和妞妞他們一家四口，表示不解，但臉上沒有顯露出來。

  「二喜，你們怎麼走這麼慢啊？我們在這裡都已經等你好久了。」

  大柱緊緊地擁抱了一下齊二喜，有些埋怨。一天多的時間沒見，他十分的想念齊二喜。

  「我們想著你們已經跟著小方哥哥先走，中途陳伯伯還暈倒，然後我們就不敢走得太急。我們走到這裡，都花了好多的時間。」

  齊二喜輕輕拍了拍大柱的後背，安慰道，

  「好啦，我的好朋友，我們分開後我也很想你啊。我們現在見面了，你不要這麼傷心啦。小胖，他是不是跟家裡人先走了？」

  大柱回頭望了一眼山頂的方向，嘆了一口氣。

  「小方哥哥他們不想等你們，就先走了。他們想早點南下，好早點定下來。小胖他爹娘也不想等，他們家的糧食沒有多少了。」

  大柱說得一臉沮喪，很不開心，但是又沒有辦法。

  他們三個好不容易擺脫了齊家老太太，可以好好地在一起。可是還沒有好好地相聚幾天，就分開了。

  「沒事，如果有緣，我們終會相見。我們同樣都是南下，肯定有朝一日會見面的。」齊二喜堅定地說著。

  不過他很心疼小胖，肉乎乎的身體在積累了旱災之後都瘦了。

  大柱嗚咽了一會兒，就緩過來了，能等到自己的好朋友之一，他已經很開心了。

  「妞妞，你們怎麼也沒有跟著一起走啊？」

  齊歡歡蹲到妞妞的身邊，柔聲地問道。

  「娘說，你們在後面不安全。上山的路本來就難，萬一你們走丟了，不知道哪個方向，就找不到我們了。」

  齊歡歡輕輕摸了摸妞妞的臉龐，目光柔和。

  「所以你們就在這裡等，那你們不怕跟小方他們也走丟了嗎？」

  妞妞搖了搖頭，「不怕走丟，他們說他們會在沿途的路上留下記號。」

  齊歡歡瞭然，原來如此，不過他們的快樂打算，就煙消雲散了。

  快樂總是很短暫的，才肆無忌憚地吃了一天不到的時間，就要跟他們一起匯合了。

  「你們吃東西了嗎？」

  齊歡歡轉移話題，她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繼續回想他們又要回歸組織了，已經跟自由自在搭不上邊了。

  「沒有。」妞妞搖了搖頭，他們家已經沒有吃得了。

  齊歡歡望向妞妞她爹娘的方向，他們二人手裡除了裝著衣服的行囊，都沒有其他的東西了。

  「你們家的東西是吃完了嗎？」齊歡歡問道。

  妞妞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以至於齊歡歡看得有點懵，她如果沒有記錯，妞妞家應該有五十斤野豬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