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失蹤

2024-08-27 01:43:19 作者: 歲歲甜

  這趟去後山,家裡缺柴少吃是真的,莊安晴想先去熟悉一下這邊的環境也是真的。

  原書是一本宮斗小說,解雲湛一出場就是宮裡的太監,關於解家人以及前身的遭遇都只在解雲湛回首往事時略微提到而已。

  再者,這個角色提供的信息又碎又少,莊安晴對這個環境簡直兩眼一抹黑。

  這兩天她一直呆在家裡,已經發現解家是真的窮,簡直可以用一貧如洗來形容。

  她知道解雲湛目前主要以打獵為生,可打獵所得的銀子都用來還了之前父母看病時欠下的債。

  如今解雲湛外出打獵,出發前留給解雲山的銀子也全部花完了。

  她不知道解雲湛到底去了哪裡,更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所以這一家子需要她儘快支撐起來。

  前身倒是有一點兒嫁妝,只是這嫁妝也只剩下不到三兩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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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原書設定里,一個小地方的普通三口之家,一個月的日常開銷大約一兩銀子。

  她們住在鄉下,靠山吃山,節儉一點兒,這筆銀子倒是夠她們三個撐上一段時間。

  可之後呢?

  總不能坐吃山空吧。

  另外,莊安晴也想起了另一件事。

  她記得昨日收拾解雲湛屋子時,在他床底的箱籠里發現了很多書。

  她打開看了,箱籠里的書幾乎每一本書都有磨損的痕跡,裡面還密密麻麻寫滿了筆記。

  所以,解雲湛應該是很喜歡讀書的吧,他承繼父業以打獵為生應該只是生活所迫而已。

  雖說她已經改變了讓解雲湛黑化的兩個契機,可說實話,她也真不確定解雲湛回來後會不會放過她。

  或許她可以擔起這個家的生計,讓解雲湛重新拿起書本。

  這樣一來,是不是能有更大把握讓他對自己放下成見,給自己一條生路?

  只是在決定要做什麼營生前,她得先了解清楚自己穿來的這個世界才行。

  想著想著,莊安晴不知不覺就來到了後山腳下。

  這一帶是盛國安州的圓山山脈,這後山應該是和圓山連在一起的。

  時值秋季,鳥鳴山幽,清洌的空氣夾著草木香氣,聞著甚是清爽怡人。

  原書架空,也不知這是實際上的哪個地方。不過看這氣候倒是和現實中的川陝一帶有些相似。

  秋季正是蘑菇的季節,這一路走來,莊安晴不斷和蘑菇相遇。

  讓她喜出望外的是,這山裡的蘑菇不僅種類繁多,品相還很是良好。

  按理說這麼好的東西應該會被人爭相來搶,可如今山里卻遍地都是。

  難道是因為本地人不懂分辨毒蘑菇,所以不敢來采?

  若真是這樣,自己還真是撿了個大便宜呢!

  在現代,這蘑菇她可是從小撿到大的。

  她外婆住在鄉下,外婆屋後的山裡也長滿了蘑菇。每次去看外婆,外婆都會帶著她到山裡采上滿滿一籃子蘑菇,然後再給她做出滿滿一桌蘑菇宴來。

  這蘑菇的味道早已深深融入她的味蕾,那是童年的味道,也是家的溫暖。

  也不知道書外的世界裡,外公外婆都過得怎麼樣了。

  莊安晴看著手中剛採到的蘑菇,眼中漸漸蒙上了一層水霧。

  她抬袖擦了擦眼,心裡一邊為家人默默祈禱,一邊把手中的蘑菇扔進背簍,打起精神繼續往前走。

  就這樣走著采著,不知覺間,莊安晴已采了大半簍子的蘑菇,還在一處草叢裡撿到了幾枚野雞蛋。

  莊安晴掂了掂沉甸甸的簍子,看了眼茂密幽深的叢林。

  這後山實在太大了,一時半會兒是走不完的。

  不能把兩個孩子單獨留在家裡太久了,今日就先到這兒吧。

  她背起背簍原路返回,半路上又砍了些乾柴,還砍了一根竹子現場做了一根扁擔。

  扁擔做起來不難,只是有些費時費力。

  等弄好後,莊安晴又把乾柴用繩子捆好,學著樵夫的模樣,將乾柴掛在扁擔兩頭。

  在現代時她工作壓力很大,有時也喜歡看些回歸田園的自媒體帳號,看看人家遠離世俗塵囂的短視頻解解壓。

  只是沒想到,這些看來的技能,有一天竟然也成了她生活的一部分。

  還真是人生無常啊。

  莊安晴一邊感慨著,一邊挑著扁擔背著背簍下了山。

  一到家,解雲山就板著小臉從西屋裡走了出來。

  看到那扁擔木柴,解雲山心頭一震。

  這些活之前可全是他和妹妹做的!

  想著,解雲山眼中不禁多了一些難以言說的情緒。

  他低著頭,一聲不吭地走過來幫忙把柴摞好,又幫著把工具一一歸位。

  第一日幹這些重活,莊安晴早已累得不想說話。

  看著解雲山忙進忙出的小背影,她心裡突然就覺得暖暖的。

  難得小冰塊臉主動接近自己,累也值得了。

  想著,她朝解雲山忙碌的小背影笑著道了聲謝。

  解雲山身子一僵,這次他似乎做了痛苦的掙扎,終於悶悶說道:「不用。」

  他說這話時依舊面無表情,可是聲音已經沒了之前的防備和排斥。

  也許這細微的變化連他自己也沒注意到,可是莊安晴卻聽出來了,心裡又是一暖,回給他一個燦爛的笑。

  忽然,粗魯的敲門聲響起,打破了院裡難得的溫馨氣息。

  「姓莊的,你給我出來!你還我兒子!」

  還兒子?

  怎們找兒子找到她頭上來了?

  莊安晴莫名其妙,為了不吵醒屋裡還在熟睡的解雲月,她快步走過去打開了家門。

  結果這門一開,一個二十來歲的婦人便不管不顧地朝她撲來。

  如果不是跟在後面的村民把人拉住,莊安晴這會兒已經被撓成了大花臉。

  「冬子娘,你冷靜一點兒。」村民勸道。

  「你們別攔著我,肯定就是這毒婦把我兒子給害了。」

  冬子娘?

  莊安晴緩過神來,定睛一看,這才發現來人是村裡的陳金桂。

  這人心善,之前她可憐解雲山兄妹,偶爾也會偷偷幫襯著兄妹倆。

  她有個八歲大的兒子,名叫冬子,是解雲山的玩伴。只不過最近解雲山忙著照顧妹妹,冬子便有好些天沒來找解雲山玩了。

  只是一貫性情隨和的陳金桂怎麼突然到她這裡撒起潑來了。

  莊安晴正想開口問清楚,結果解雲山走過來,早她一步開口問道:「嬸子,冬子他怎麼了?」

  陳金桂看見解雲山,興許是想起自己的兒子,當即哭了出來,「冬子今日上午出去玩,到現在都沒有回來,我的兒子不見了,他不見了......」

  解雲山一聽冬子不見了,也跟著緊張起來。

  不過他並沒有跟著陳金桂失了方寸,繼續問道:「嬸子,冬子不見了,怎麼來找大嫂要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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