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好久不見?

2024-08-27 00:55:38 作者: 巨蟹座小作精

  溫知言從旁邊侍衛腰間抽出刀,狠狠插進自己還未癒合的傷口上,胸口再次不斷地往下溢血,滴落在地面上,染紅了衣角。

  侍衛連忙湊過來想要制止,溫知言伸手攔住。

  

  「不要管本宮,誰再過來一步別想活了!」

  侍衛即使再擔心,也只好退了下去,在身後憤恨地瞪著南小柚,暗示她乖乖聽話,不要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南小柚就這樣看著溫知言一寸一寸將刀刃刺入自己的身體裡,臉上越來越痛苦的表情,她笑了。

  這些天,第一次笑得這麼開心有活力。

  溫知言就是想看南小柚會有什麼反應,可那雙眸子越來越幽暗,最後深不見底。

  看著南小柚愉悅的笑容,他恍然想起她似乎很久沒這麼開心的笑過了。

  看到他受傷,她就這麼開心嗎?

  他如果死在她面前,她也不會有一絲心疼,反而會很開心吧......

  之前他傷透了她的心,這次就讓他最後彌補對她的遺憾,讓她開心一下吧!

  溫知言在心裡這樣想著,苦澀不爭氣的泯沒了整個心間。

  突然,他握緊刀把手,用盡所有力氣。

  幾秒後,他向前跌宕兩步,往南小柚身上倒去,手上沾滿鮮血的刀也順勢掉落下去。

  溫知言還存有最後一絲僥倖,堵南小柚的善良可以接住他,給他最後的溫柔。

  可南小柚只是淡然看著,嘴角噙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隨後她後退一步,就這樣看著溫知言徑直倒在冰冷的地面上。

  「疼嗎?」

  「之前你給我的傷害可比這疼多了!!」

  侍衛於心不忍,衝上來抱住沒了力氣的溫知言。

  「太子!你這又是何苦!」

  溫知言的視線已經模糊,這次他什麼也沒說出口。

  他被一個女人連著傷害了兩次,第一次命大活了下來,第二次...就不要再命大了。

  她會討厭的。

  他想最後給她留個好印象,不過好像無論如何,她都不會再對他有好感了。

  即使他死在她面前,她也沒有反應。

  不,有反應。

  她笑了,笑得很開心,是這些天笑得最開心的一次。

  ...

  上次是在南國的牢房,這次是溫國。

  沒有什麼差別。

  非要比較差別,那就是上次非自願,這次是自願進來的,無需牢吏推她。

  看清自己獄友的樣貌,南小柚忍不住笑了。

  面前的人還能是誰。

  臉上布滿污垢的元淮月,她仔細看了許久才認出來。

  元淮月打了個冷哆嗦,頭髮亂糟糟,哪還有什麼形象。

  「瘋子!都到這來了,你還笑!」

  南小柚淡定自若。

  「反正都要死了,為何多笑笑,等砍你腦袋的時候可就沒時間笑了,連笑都笑不出來!」

  她為嚇唬元淮月,做了個砍頭的手勢。

  元淮月本來就怕死,嚇得一哆嗦,雙手捂著耳朵不想聽南小柚說話。

  南小柚逗久了也無趣,找個角落坐下,安安靜靜等。

  不是等死,而是等人。

  陷阱已經設下了,就看來人是誰。

  元淮月好不容易鎮定好情緒,怯怯地問道:「你怎麼一天都不消停,這次又是因為什麼進來?!上次在南國的牢房,我在你臉上劃的傷口還沒好吧!」

  在生死面前,發生的所有事情都能口無遮攔地說出來。

  元淮月也沒心思再把南小柚當做情敵。

  南小柚不咸不淡回答她。

  「跟上次一樣。」

  元淮月尖叫『啊』了聲。

  「你真的膽大!居然又殺那男人,不過他也是個蠢的,在你這裡栽了一次,居然又栽了第二次!!」

  「這次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他總不可能這次真的被你弄死了吧?!」

  「算是,也算不是,是他自己捅死的自己,在我面前。」

  元淮月沉默了,「......」

  隨後鼓起了掌。

  「幹得漂亮!那死男人早該死了!欺騙我們姐妹倆的感情,如果沒有他,我們姐妹倆還是好好的,也不會到當初那種地步!」

  南小柚微挑眉。

  「他只是欺騙你的感情,我從始至終未喜歡過他。」

  元淮月一臉不相信。

  「你那麼護著她,還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逼他娶你做太子妃,你敢說你不喜歡他?自欺欺人!」

  「那是他逼我,我一開始就不願意,不稀罕他許的太子妃和皇后之位,這些都沒有我南國公主的身份尊貴。」

  「......」

  臨死之前,元淮月的心徹底死了。

  這些天她一直把南小柚當假想敵,結果有天南小柚告訴她,她夢寐以求的地位都是南小柚不要的東西。

  而她,像個小丑一樣恃寵而驕,以為溫知言最喜歡她。

  「哈哈哈哈!」

  「原來我活著就是個笑話!」

  元淮月撐了許久的心靈繃不住了,徹底崩潰,仿佛自己堅守的信念被打破,眼裡的世界顛倒過來,她什麼也看不懂。

  ...

  元淮月又在發瘋,南小柚不厭其煩地捂著雙耳,閉眼假寐。

  女人,為了男人變成這樣,可不就是一個笑話嗎?

  她對這個已死去的溫知言沒感覺,最主要原因在於她追求的感情是幸福美好,是甜甜的感情。

  但凡這段感情有一點虐,都是沒有意義,沒有必要的。

  所以她看著溫知言漸漸沒了呼吸時,內心毫無波瀾,甚至想笑。

  一切遲來的深情都不值得。

  時間過得很緩慢,南小柚沉下心等待。

  終於,牢房的門被打開,一束刺眼的光亮照射下來。

  南小柚手背擋著額頭,眯著眼看來人是誰。

  另一邊的元淮月瘋累了,縮卷在角落嘀嘀咕咕說夢話。

  「等你好久,你還是來了。」

  「好久不見?」

  南小柚試探性說出這句話,是他曾對她說過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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