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五姓七望

  聽到杜如晦的話，房玄齡也只是淡淡一笑，「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東廠只要敢找世家的麻煩，世家自然要找他們的麻煩，今天這些人被關入東廠詔獄，東廠就已經和世家結下樑子了。」

  「哈哈，二位，要小心隔牆有耳啊。」

  長孫無忌這時候笑了笑道。

  房玄齡乾咳一聲，忘了除了東廠還有西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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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此刻京城五姓七望之清河崔氏的某個分支的一脈家主召集了同在京城作為分支的其他五姓七望的家主一同議事。

  五姓七望分別是隴西李氏、趙郡李氏、博陵崔氏、清河崔氏、范陽盧氏、滎陽鄭氏、太原王氏。

  李世民就是出身隴西李氏。

  此刻京城崔家的會議室內，以崔氏分支的這一脈家主崔耀天為首召開的會議正式開始。

  「諸位，想必都得到消息了，長安發生了兵變，不是太子李承乾，而是李世民與一個煙花之女所生的李晉。

  他於長安城外坑殺突厥二十萬騎兵，兵變奪位，逼得李世民降下傳國詔書，今日於殿前登基，三天後正式舉辦大典。

  今日他把我崔家京兆府尹給革職下獄，還查出了不少的罪狀，已經嚴明，一經屬實，抄家滅族！

  他這是要拿我崔家開刀，若抄家滅族，我們在崔家在京城這一支分脈上上下下數百人恐怕難逃一死。

  咱們五姓七望一體同心，大家說說咱們怎麼辦，難不成任由他這個小屁孩騎在咱們脖子上拉屎？」

  崔耀天坐在主位，沉聲開口說道。

  在朝堂上被革職的京兆府尹崔正文算是崔耀天的堂弟。

  「哼，一個毛都沒長齊的黃口小兒，也敢和我們世家為敵，不說你一個京兆府尹了，我們太原王氏的戶部尚書都被抓了，搞不好也要被抄家滅族！真是可恨！」

  太原王氏在長安的這支分脈家主王霸旦此刻也是怒火滔天。

  戶部尚書啊！

  這可是執掌大唐國庫的啊！

  想當年，花了不知多少銀子，才將這個職位從李淵手裡摳出來。

  沒想到不等李世民出手，李晉這個小屁孩兒竟然拿他開刀。

  失去了戶部尚書，王氏一族在朝堂上的影響力都要少許多。

  「呵呵，我們范陽盧氏的戶部侍郎被革職下獄不是今晚就是明天，那李晉下旨徹查戶部帳本，那是能查的嗎？一查不知道要查出多少人來，他是要拿咱們五姓七望立威啊！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范陽盧氏在長安的這支分脈的家主盧陽偉此刻也是恨恨開口。

  李晉下旨徹查，這一查不知道會牽扯出多少人來，一大批人頭落地，不知多少官員會被革職抄家，或者是流放。

  滎陽鄭氏在長安的這支分脈家主鄭德寶長舒口氣，站起身來。

  「諸位，現在不是說把李晉怎麼樣，而是敢擔心咱們自己該怎麼樣！別忘了，他小小年紀已經殺伐決斷！

  他有兵權，他有重甲騎兵和步兵，你們誰敢找他的麻煩？他只要說我們謀反，派兵平了咱們，誰又能說什麼？

  現在要做的，是棄車保帥，順便給李晉暫時服軟，渡過這段危險期，再對未來清算徐徐圖之！」

  皇權和世家權利有一個平衡點，皇家掌握兵權，世家卻掌握民意。

  誰也不想去打破這個平衡。

  如果這個平衡硬要被打破，那也得是世家退讓。

  因為不管掌權者有多少罵名，只要掌權者派兵強行鎮壓，世家就得被屠戮一空。

  如果不是觸碰到世家的底線，世家是絕對不願意和皇權硬碰硬的，尤其是掌握兵權的皇權掌權者。

  世家雖然有府兵，但那撐死也就一兩百而已，就連五姓七望家族主脈那一支的府兵也不過一千多人而已。

  再多，那就是謀反！

  不過私底下，他們到底有多少死士，誰也不知道。

  但是，面對李晉，他們絕對不想和李晉碰一碰。

  因為李晉手中的兵權過於強大，整個大唐唯有李世民手中的玄甲軍是重甲步兵，而且只有三千之數而已！

  所以五姓七望敢和李世民對著來。

  然而李晉可有五萬重甲步兵，還有五萬重甲騎兵，就這十萬大軍，可擋百萬雄師！絕對不是吹牛逼。

  世家就算把輿論鬧得再大，面對李晉的大軍，也只有被強勢鎮殺的份。

  一旦世家被鎮殺，輿論就失去了控制，到時候朝廷再趁機發表什麼聲明，來個大赦天下什麼的，輿論馬上就會向朝廷倒去。

  可以說只要李晉不要觸碰世家底線，世家都可以向李晉低頭。

  如果碰到了世家的底線，那麼看在李晉手中兵權的份上，也不是不可以和李晉商量一下。

  畢竟人死萬事休，誰不想多活幾年呢？

  現在五姓七望長安分支的這些家族也就是發發牢騷而已。

  絕對不敢真和李晉對著幹，也不敢上漲糧價來表示抗議。

  因為現在這幾天正是緊張的時候，誰死了都是白死，不值得拿命去和李晉拼一個必死的局面。

  「棄車保帥？你說得倒容易，這些官職咱們投入了多少？就這麼放棄了？更何況其中不乏位極人臣官職！」崔耀天冷哼一聲，不甘心的說道。

  鄭德寶看向崔耀天，「可以，那你去和李晉要人，你去逼他就範，正好你也為我們試一試李晉對世家的態度！」

  這話無疑是讓崔耀天把整個分脈家族往火海里推。

  這幾天正是危險期的時候，現在往槍口上撞，李晉肯定直接派人抄家滅族，滿門抄斬！

  「鄭家主言之有理，反正你們崔家若因為那崔正文抄家滅族，那也是滿門抄斬，不如為咱們去試試李晉對世家的態度。」趙郡李氏在長安的這支分脈家主李雲峰笑呵呵道。

  崔耀天怒拍桌子，「你們什麼意思，盼著我們崔家被滿門抄斬嗎？我們崔家要是被滿門抄斬了，下一個就是你們！

  別忘了，咱們五姓七望是一個整體，而且按照慣例，新帝登基，理當大赦天下，說不定他這次就是雷聲大雨點小。」

  崔耀天的心裡還是期望李晉大赦天下，給世家一個台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