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目的就是折磨
2024-05-04 01:26:39
作者: 罪劍問天遣
當周夏一瘸一拐的頂著一頭蓬鬆的頭髮眯著眼下樓的時候,被突然出現在家裡的兩個人嚇得立刻清醒了,她偏過頭疑惑的看著旁邊的邵念安,「他們是誰?」
「一個是做飯的一個是打掃衛生的。」邵念安說著拉了張椅子在餐桌邊坐下。
周夏腦袋裡清明了片刻,總算想起來既然有人做家務活,她是不是可以上去再睡一覺?想著,周夏揉了揉眼睛轉身上了樓。
「你站住。」邵念安將周夏拎了回來,「你去哪裡?」
「我去睡覺啊。」周夏理直氣壯的看著他,「現在吃飯和打掃衛生都有人來做,我正好去睡個回籠覺!」
「你留下來向她們學習。」邵念安又一次把睡眼朦朧的周夏揪了回來,大發慈悲的開口,「既然你現在有傷在身,就在一邊看著吧。」
周夏張嘴就反駁道,「我不要。」
邵念安的臉卻瞬間黑了,捏過她的下巴迫使她看著自己,「你再說一遍?」
周夏看著面前的邵念安,感覺空氣都驟然僵住了,他的眸子在不太亮的晨曦里閃爍著危險的光芒,周夏立刻改口,「我突然覺得做飯真是一件很溫柔的事怎麼能不學呢,我一定會努力的去學的。」
邵念安對這個答案勉強算是滿意,周夏則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跑進了廚房有模有樣的學著切菜,還時不時的請教一下旁邊正將雞蛋煎得漂亮的阿姨,而後發出一聲聲真心實意的讚嘆。
然而那時不時點著的頭出賣了她的真實想法。
周夏實在困得不行,但迫於邵念安的威嚴,只得忍著瞌睡有一搭沒一搭的向阿姨請教如何才能煎出一個漂亮又好吃的蛋,然而阿姨說了什麼周夏並沒有聽清楚,只是在阿姨停頓的空隙她便會頻頻點頭。
以至於邵念安偶爾抬頭看到的都是周夏非常勤奮好學的背影。
因為要趕著邵念安去上班之前把早餐做好,阿姨手腳很快,周夏又瞌睡得厲害,等阿姨做好邵念安那一份早餐的時候,周夏自己的才做了一半。
周夏被邵念安偶然飄過來的眼神嚇得一個激靈,瞌睡也散了大半,看了看自己的早餐無比誠懇的向阿姨請教著,「那個……阿姨,接下來要怎麼做啊?」
「好了,你們先去打掃房間吧。」邵念安似乎沒有聽到周夏的話將阿姨支開,又微微抬頭看著她,「過來。」
周夏愣了愣,雖然不知道他叫她幹什麼卻還是下意識的搖頭。
邵念安似乎沒有想到周夏會拒絕,但好在他也不計較,只是聲音聽起來毫無溫度,「一周內必須學會做飯,這應該不是很難的事吧?」
周夏抱著自己的半成品暗自思索,這個時候是不是應該再摔一次讓自己看上去更嚴重呢?
邵念安仿佛看穿了她的想法毫不留情的掐滅了她的念頭,「一周後無論你的傷勢如何,我都會把臨時工辭退,如果你想帶傷做家務活,我其實是沒什麼意見的。」
周夏的臉瞬間垮了下來,有氣無力的應了一聲,看來那些歪門邪道是不能指望的了,她還是乖乖的向兩位阿姨好好學習吧。
邵念安出門時看著她一臉如臨大敵的表情心情頓時愉悅起來,嘴裡噙著一抹冷笑,盛顏,你父親欠我的,就由你來還吧,我一定會把她當日的痛苦加倍的付諸到你身上,只希望那時候,你還能堅強的活下去,否則我的人生豈不是要失去一個樂趣了?
一周的時間過得很快,雖然這一周對周夏來說遠遠不夠,不過她還是基本掌握了一些做菜的技巧,因為有兩位阿姨的教導現在她做的菜雖然不能同大廚相比但和之前比簡直太拿得出手了。
於是在一周後的這個下午,周夏做了一桌子的菜,還特意將餐桌上的花換成了新鮮的百合,配著她前兩日偷偷托阿姨買的蠟燭,一場想像中的燭光晚餐就準備好了。
周夏準備這個其實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覺得自己努力了一周勉強算是學會做菜需要好好慶祝一下,至於邵念安,只是慶祝的同時不得已順帶的。想著周夏還認同的點了點頭,對,就是這樣的。
然而當邵念安推開門的時候只是愣了片刻便皺著眉頭開了燈,「你又幹什麼?」
一瞬間燈火通明,桌子上的燭火搖搖曳曳,似乎下一秒就會熄滅,微弱的燭光在燈光下顯得格外的脆弱,不堪一擊。
周夏看著邵念安,他的眸子裡沒有驚喜也沒有動容,不由得苦笑一聲,是了,他就是這樣,她又在期盼什麼呢。
周夏默默的起身吹滅了所有的蠟燭,將它們收了起來,餐桌很快就恢復了平常的面貌,唯有殘留在桌上的臘痕證明著剛才的一切都是真的。
邵念安卻是看也不看她精心準備的一切,扔下一句「我吃過了你自己吃吧」便冷著臉上了樓。
這一晚上,輾轉反側的不止周夏一個人。
第二日周夏難得起得比邵念安早,頂著兩個熊貓眼精神抖擻的準備著早餐。
今天邵念安似乎格外的冷淡,周夏和他說了聲早也不見他有什麼反應,不過這並不影響周夏的好心情,甚至還一順手多給他煎了個蛋。
一直到邵念安要出門了周夏才叫住他,「我今天要出門一趟。」
「什麼事?」邵念安似乎已經習慣了周夏整天待在家裡,對於她這個要求愣了一下。
「去見一個朋友。」周夏見他神色稍微鬆動,趁熱打鐵的軟著嗓音和他說好話,「我就出去一會兒,晚上我給你帶好吃的好不好?」
邵念安不為所動的往外走,「不需要。」
周夏急了,跑過去拉著他的胳膊,「喂,邵念安,我就出去一下又不會怎麼樣,你這人,怎麼這么小氣!」
邵念安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將她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開,頭也不回的揚長而去,只是神色間的異常出賣了他的內心。
他……不能和她太親近的吧?不然他怎麼忍心折磨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