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我不是君子
2024-08-26 21:53:32
作者: 風箏線
康王本是接到鄭福海和鄭月嬌前來的消息,才趕緊從後堂出來,無非是一睹鄭月嬌芳容。但出來一看,魏芙君也在,不覺眉頭微皺。
「忠勇伯,」康王換上笑容,說道:「沒想到你來了。有何事找本王?」
魏芙君笑道:「末將剛才軍營回來,前來給殿下請安,不想卻剛好碰到後將軍帶著個侍衛也在這裡。不過末將還真有幾句話想說。」魏芙君邊說邊看了看鄭福海和鄭月嬌。
「忠勇伯不必介意,後將軍是自己人。有話盡可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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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自己人?」魏芙君又看了一眼鄭月嬌,說道:「那這個侍衛……」
鄭福海忙解釋道:「這是我的親信之人,忠勇伯大可放心。」
「好吧。」魏芙君其實並沒有什麼事,便借著白天的事,說道:「殿下,睿王他們出城之時,我已告知武安的心思。不知殿下為何在睿王議事之時,仍然不信?」
原來魏芙君是在質問,在城牆之上的時候,她和康王說過的,關於停戰,事在人為。
康王聽完,說道:「忠勇伯,說實話,本王不太相信。」
「殿下,還有何疑問?」
鄭福海在一旁忍不住問道:「忠勇伯,末將不太明白,殿下有殿下的想法,為何……」
「住口!」魏芙君突然喝道:「你懂什麼?!你願意跟隨一個賢王,還是跟隨一個庸王?」
「魏芙君!」康王一聽魏芙君說他是庸王,爆喝一聲,吼道:「你說本王什麼?!!!」
魏芙君失望的搖了搖頭,說:「殿下不必動怒!是賢王還是庸王,我和後將軍都是殿下的人,都是自己人。但殿下要籠絡更多人的人心,至少也要顯得像個賢王。」
鄭福海作為大廳里除了侍衛,官階最低的人,已經嚇的不敢在多言。
康王卻不認同魏芙君的解釋,怒道:「本王有質疑的道理!你說的,也未必就是真的!」
「殿下,」魏芙君仍舊一副不屑一顧的表情,說道:「我和後將軍跟著你,是希望有朝一日,殿下能成為太子,成為皇帝。而不是一輩子只是一個王爺。」
「住口!魏芙君,你是不是太放肆了!本王說了,你說的,也未必就是真的!」
「好,」魏芙君抬頭說道:「如果這次真如我所言,那以後殿下能否對我少一些質疑!不瞞殿下說,睿王在聽聞我要帶兵穿越黑森林,偷襲武安後方之時,開始也是質疑我,但最終還是相信了我。殿下怎麼就不相信我的判斷呢?」
康王聽完,輕蔑一笑,說道:「魏芙君,如果比身手,你的確萬中無一。通過這次戰爭,你的軍事謀略和遠見也可圈可點,但朝中之事,是你未涉及的,我父皇是什麼人,我比你了解。更何況,龍康、武安、浩順三國,是什麼關係,你根本不懂。所以,在這件事上,你不要自作聰明。我二哥也許會相信你,因為他常年跟景王叔在外,對朝中之事不甚了解。」
魏芙君嘆了口氣,說道:「好吧,既然殿下如此固執,我也無話可說。我還是那句話,如果這次我的判斷是對的,以後,殿下能否對我少一些質疑?」
「哈哈哈,」康王聽了,哈哈哈大笑,良久才說:「別說少一些質疑,如果這次你的判斷是對的,我對你,言聽計從!」
「殿下,君子一言!」
「駟馬難追!」
魏芙君終於也露出了笑容,「殿下,末將沒事了。不過不知後將軍有何事稟報,我能否旁聽呢?」
鄭福海一聽,本就因為剛才魏芙君的咄咄逼人而不滿,現在竟還不走,要旁聽。但他卻也毫無辦法,官大一級壓死人,只能讓康王來打發他離開。
康王一聽,也是頭大,一時想不出什麼對策,只好硬著頭皮說:「忠勇伯,不如早去休息。」
魏芙君也不避諱,直接挑明,說道:「看來是不方便我在場。那末將還是先行退下了。」她邊說邊向後退去,退到鄭月嬌身邊時,她突然停住,說道:「這個小侍衛再次,不免打擾了殿下和後將軍談話,不如就讓我帶下去,讓我教教他禮數!」說完,她突然抬起一腳,就蹬在了鄭月嬌的膝蓋回彎處。
鄭月嬌沒有防備,突然被這麼一瞪,猛的就跪在了地上。身後傳來魏芙君陰冷的聲音。
「隨本爵出來!」
這一突如其來的變故,把康王和鄭福海都嚇了一跳。
康王不知內情,但他卻知道,被踹跪下的,是他朝思暮想的鄭月嬌,哪裡容得被魏芙君帶走。
「忠勇伯,什麼回事?」
鄭福海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急忙跪在鄭月嬌身邊,想康王訴說了鄭月嬌對魏芙君失禮之事。
「原來是這樣,」康王打圓場,說道:「忠勇伯,何必和一個侍衛計較。看在後將軍和本王的面子上,就放過他吧。」
「殿下,」魏芙君嘴角一揚,說道:「一個侍衛而已,怎受得起殿下為他求情,他受了他受不起的恩,可是要遭報應的。末將受封忠勇伯,難道連處置一個侍衛都不行嗎?我想後將軍也不會因為一個侍衛,而跟我翻臉吧?
更何況,殿下與我相處甚久,甚至我魏芙君並非什么正人君子,反倒是一個睚眥必報之人。剛才這個侍衛見本爵不軌,本爵不加以責罰,如果傳了出去,本爵的臉往哪放?」
魏芙君一番話,說的康王和鄭福海啞口無言,畢竟是鄭月嬌有錯在先,如若是普通侍衛,康王必定直接拉出去斬了,給魏芙君出氣,但現在下面跪著的是寧國公的女兒。
鄭福海見康王閉口不言,也顧不得那麼多,轉頭跪在魏芙君面前,磕頭如搗蒜,求情道:「忠勇伯饒命!這個侍衛的父親和家父乃是故交,只為給孩子謀得一官半職,才在末將身邊做了侍衛,如若忠勇伯將他誅殺,末將……末將實難向家父交代,還望忠勇伯看在家父的面上,饒了這個侍衛吧,末將回去,一定嚴加責罰!」
「是啊,忠勇伯,以你現在的身份地位,和一個侍衛計較,有失身份啊。」康王附和道。
而此時的鄭月嬌早已嚇的滿頭大汗,雙手緊緊握在一起,長長的指甲深入皮肉,殷紅的鮮血從指甲縫絲絲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