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雲海城是你的了
2024-08-26 21:53:15
作者: 風箏線
「忠勇伯!多日不見,本王甚是想念。」康王邊說邊挑著眼眉,瞥了一眼旁邊的魏芙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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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芙君看著遠方撇了撇嘴,說道:「殿下這是有話要問我啊。」
「魏芙君,」康王眼眉一豎,正色道:「從你到我二哥身邊,就再沒出現,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受傷之後,又住在他的府邸,秘不見人,這是為什麼?你們之間到底又說了什麼?!」
「原來殿下還是不信任我,」魏芙君假裝嘆氣,說道:「好吧,雖然我心裡很失望,但還是給殿下一個說法比較好。
我戰前失蹤,應該不用解釋了吧?戰爭已經結束,大家都知道我去幹了什麼,至於為什麼不告訴殿下,這個殿下應該更能理解,這件事除了睿王和我,誰都不知道。包括我帶的兵,在沒出發之前,都不知道任務是什麼,此等軍機如若泄露,讓武安提前防備,那我豈不是死無葬身之地。
至於第二件事,那我也沒辦法。我飛身救下睿王,之後的事,我就都不知道了。他把我帶到哪裡,如何治傷,我一概不知。後來甦醒之後,才知道。
我畢竟是他的救命恩人,他這麼對我也在情理之中。殿下也聽了封賞的聖旨,就連陛下敘述我功勞時,也是把救睿王這件事放在第一位,陛下給我的封賞,不在我有多大軍功,而只是看在我救了睿王這件事。
第三嘛,」
魏芙君做思考狀,良久。康王聽到關鍵處,伸著脖子,眼神里儘是期待。
「這第三,的確是說了很多。」
康王急不可待,問道:「都說什麼了?」
「說的太多了,不過重點就一句話。」魏芙君微微一笑,她吊足了康王的胃口,才慢慢說:「睿王想讓我留在軍中。」
康王一聽,心想:夏文然果然是要拉攏魏芙君!
「你怎麼說?」
「我能怎麼說,我說我是康王的近衛,是康王的人,這些事,我做不了主。但睿王說,皇帝陛下的聖旨一到,你就不是睿王的近衛了。看來睿王說的沒錯,我真沒想到皇帝陛下竟然給我封爵。嘿嘿。」魏芙君邊說邊嘿嘿的笑了起來。
「魏芙君,忠勇伯,本王想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康王眼睛瞪得溜圓,死死盯著魏芙君,等待她的答覆。
魏芙君向前走了兩步,看著遠方,沒有回答康王的問題,她問道:「殿下,你知道這場戰爭會如何結束嗎?」
「打敗司馬喜?」康王問道。
魏芙君搖了搖頭,說:「司馬喜不是來攻城的,他是來求和的,當然還有要回他叔叔父子四人的屍首。」
「那……那不就沒有戰爭了嗎?」
「前提是,我們要答應武安的條件。」
「什麼條件?」
「恢復食鹽對武安的交易。」魏芙君淡淡說道。
康王搖搖頭,說:「不可能!父皇不會答應的,司馬氏政變那天起,父皇就聯絡浩順想要征討司馬氏,但浩順沒有響應,但父皇已經把武安視為仇敵。」
魏芙君再次搖頭,說道:「事在人為,畢竟誰都不想耗深陷戰爭泥潭,正所謂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我們和武安消耗太兇,只會便宜了浩順,這點皇帝陛下心裡很清楚。趁著這次大勝,結束戰爭,才是上策。」
「那又怎樣!魏芙君,你還沒回答本王的問題!」康王終於反應過來。
魏芙君回身靠在城牆邊,面對雲海城,她抬手指著城中,說道:「殿下,由我鎮守雲海城,那恢復食鹽交易後,這裡就是你的了!」
康王一聽,回身看向雲海城,想像著海邊巨大的曬鹽場,想像著這裡創造出的財富,想像著這裡成為自己的後方,自己的軍中勢力,自己的錢袋子。
司馬喜帶著三十幾人的騎兵前去雲海城,自覺已經很有膽色了。但他卻萬萬沒有想到,雲海城中只派了四個人出來。
司馬喜舉起長刀,壓住陣腳,只見他刀尖點指,喊道:「來者何人?!」
睿王拍馬上前,身後盧廣平和羅光彩立刻跟在左右。
「龍康征西將軍。夏文然。」
「什麼!」
睿王話一落音,司馬喜大為震驚,他哪裡想到龍康二皇子竟然只帶了三名將軍,就敢前來。
「原來是龍康二皇子,睿王殿下。」
睿王冷笑道:「想必,你就是司馬喜吧?來此何干?」
「在下正是司馬喜,我前來送書。」他邊說邊從懷裡拿出一個竹筒。
取出竹筒後,他更是直接下了馬,兵器交給旁邊副將,就獨自向睿王走去。睿王見狀也下了馬,把兵器交給盧廣平,也向中間走去。
雙方的人都緊張到了極點,每個人攥兵器的手,都在不斷的用力,隨時準備衝出去。只有一個人,額頭已經冒了汗,隨時準備調轉馬頭逃跑,這個人便是鄭福海。
兩人走到近前,司馬喜彬彬有禮,雙手將竹筒送上。
睿王心中狐疑,卻也沒有失了禮數,恭敬的將竹筒接了過來。
「什麼書?戰書嗎?」睿王將竹筒拿在手裡,沒有著急打開。
司馬喜笑道:「當然不是,殿下回去一看便知。」
「你率大軍前來,又不是戰書,到底何意?」
「殿下不用擔心,我只是尋回殘兵,免得他們客死異鄉。當然,我的確有一事相求,還請殿下施恩。」
睿王想了想,說:「你是想要回你叔叔和他三個孩子的屍首吧?」
「殿下果然聰明,我確有此意。不知殿下能否答應這個小小的要求?」
睿王看了看手中的竹筒,說:「我看還是等我看了這裡的內容以後再行定奪吧。」
司馬喜也不著急,笑道:「當然。只是不知殿下何時再會?」
「明日中午,我們還在此相見。如何?」睿王說道。
「甚好,那我等殿下的消息。」司馬喜說完,笑嘻嘻的回身就走。
睿王也不停留,轉身便回。兩人各自上馬,司馬喜說道:「殿下,我司馬喜駐紮在二十里外,足見我的誠意了吧?殿下放心,我武安無意在戰。告辭。」
眼看著司馬喜帶著人走了,羅光彩說道:「我看這個司馬喜也不過如此。」
盧廣平搖了搖頭,說:「要看從哪方面看,如果說武力,那的確稀鬆平常,但我觀此人,是個極有心機之人,是個陰狠的角色。」
「是啊,」睿王嘆道:「我們還是要嚴加防範,不能聽信司馬喜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