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楚落的真面目

  「老子仔細想了想，今天這事咱們確實沒理。」王剛烈瞥了眼范小穎手中的電擊棍，有些慫了，在原地徘徊：「老子大度，就不和這掃把星計較了。」

  「爹，她一個女人，不是咱倆的對手。」王敦不知王剛烈為什麼轉變態度，還在極力勸告道：「瞧她那態度，今天不好好教訓她一下，明日她不得翻天了！」

  王剛烈依舊搖頭，對電擊棍的恐懼映在了心頭，他擺擺手，道：「敦兒，你不要勸老子了，就這麼決定了。」

  「走，回屋吧。」

  說完，就拉著王敦灰溜溜的往回走，那小黑管子的威力他可見識過，他可不想再經受那種痛苦的了。

  

  得找個機會，將那東西偷過來······

  「就這麼走了？真沒勁。」范小穎眉頭一蹙，倒是有些意外，還以為這倆貨還會與她硬剛一會兒，誰知她電擊棍剛拿出，人就走了。

  早知道這東西這麼管用，她就早點拿出來了，枉她浪費那麼多口舌。

  「娘子，這是何物？」身後的楚落蹙著眉，目露疑惑的看著她手中的東西。

  他怎麼從沒見過這東西？

  「這是電擊棍，我們那邊的東西，防身用的。」她將電擊棍遞給楚落，又道：「你經常在外打獵，會面臨許多未知的危險，這個給你防身用。」

  楚落搖了搖頭，道：「此物娘子拿來防身更好，為夫是男子，無需這些傍身。」

  「你拿著吧，留著以防萬一，這東西我還有很多的，你不用擔心我。」說完，她示意了一下怎麼使用電擊棍，再告知他一些注意事項後，便將東西塞進他手裡。

  「我有點困了。」范小穎打了個哈欠，困意頓時湧上心頭。

  「我去給娘子打些水來泡腳。」楚落柔柔的說道。

  她點了點頭，眼睛有些乾澀：「好。」

  ·······

  天微微亮，雞鳴一聲又一聲。

  破舊的小房子內，一盞微弱的燭火微晃，在牆上灑下跳動的光影。

  楚落背光而站，光影灑在他臉上，他站在陰影里，偶爾抬頭的時候，能瞧見他眉目冷淡的側臉。

  他將紫檀做的木盒放在火炕上，隨之打開，盒子裡擺放的是幾張人皮面具。

  楚落在耳畔那塊死皮的地方摸索了一番，隨之「嗤——」的一聲，一張人皮面具從臉上撕下，露出他本來面目來。

  他的臉半陷在陰影里，側臉凌厲分明，黑長的睫毛垂下，挺鼻薄唇，精緻峻然的面容上浮現幾分冷意。

  此刻的他，好看得不像話，猶如一個落入凡塵的仙人。

  他緊盯著木盒裡那幾張醜陋的人皮面具，陷入了沉思之中。

  「楚落？你起這麼早幹嘛呢？」

  屋外，傳來范小穎的聲音，楚落頓時回神，慌然的拿起一張人皮面具給自己戴上。

  恍然間，本是俊俏的小伙子又變回那個滿臉刀疤麻子的醜陋男人。

  隨後，他快速的將木盒藏好，整套動作行雲流水。

  「你在幹嘛呢？」范小穎看著楚落，疑惑的問道，她起來小解，瞧見這小房有光，便想著來瞧瞧。

  「為夫要去林中打獵換錢，便想著早起為娘子煮好吃食才出發。」楚落笑看著她，眸子裡儘是柔意。

  范小穎被人這麼關心，心底一暖，她為他整理了一下衣發：「你不用顧及我，我有手有腳，又這麼大人了，完全可以自己弄的。」

  語罷，督見楚落臉側的死皮換了位置，她輕柔的撫摸，疑惑的道：「這塊死皮不是在左邊的嗎？現在怎麼到右邊來了？」

  「娘子記錯了，一直是在這裡的。」楚落握住她的手，不讓她繼續撫摸，那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慌然。

  奈何光線太暗，她沒有察覺到他的異樣。

  「不對，我記得就是在左邊的。」范小穎立即警覺，覺得楚落有什麼事在瞞著她。

  她眉頭一蹙，心下一沉。

  「娘子，定是你起的太早，沒有完全清醒過來，這才記錯了。」楚落輕柔的撫摸著她的臉，溫柔的道：「娘子，你再去休憩一下吧。」

  不容她多說，楚落一把將她抱起，送回了房內。

  他為她蓋好被子後，又急匆匆的走出了房間，不給她詢問的機會。

  瞧見楚落這異常的行為，她又警惕了幾分。

  ······

  范小穎翻來覆去，困意已經全無。

  她從意識空間中，拿了許多吃的出來填飽肚子，隨後拿出一面鏡子來，打量著現在這張臉。

  巴掌大的鵝蛋臉，彎眉下是一雙漆黑澄澈的杏眼，微微勾唇，臉頰上驟然淺淺梨渦，更襯得朱唇皓齒。

  臉上雖布滿了紅疹，卻也掩蓋不住美意，皆能瞧出是一個嬌俏的美人。

  范小穎拿出按照老中醫的藥方子製成的藥膏來，一點一點的塗抹在紅疹處，霎時，一股清涼的感覺在臉上散開。

  塗抹完畢後，她從空間裡拿出一條面紗來，將臉遮擋住。

  「范小穎！快起來！該去幹活！」王敦的聲音傳來，緊接著是一陣敲門聲，一聲比一聲大，能聽出他很不耐煩。

  「別想躲著！也別想吃白食！」

  他在門外喋喋不休，她沉著眉起身，打開門：「大清早的叫喚什麼？」

  王敦往屋內掃視一眼，見她帶著面紗，忍不住嘲諷道：「喲，你這是知道自己長得醜，不好意思見人，曉得拿東西把臉遮擋起來了。」

  「你找我什麼事。」范小穎無視他的冷嘲熱諷，冷然的問道。

  「爹讓我來叫你去地里一趟。」

  「去那做什麼。」范小穎懶洋洋的瞥了眼王敦。

  王敦白了她一眼，喋喋不休的道：「當然是去幹活啊！」

  「這嫁了人的女人啊，除了服侍自己的丈夫外，還要干地里的農活。」

  「前幾日楚落在，他日日護著你，沒讓你下地幹活。」

  「今天卻不同了，無論如何，你都得去。」

  王敦咧開嘴陰冷一笑，一口的參差不齊牙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越發通黃了。

  范小穎偏過頭，覺得有些噁心，他的牙上，除了肉絲，還有些白色的污漬。

  他對著她說話，她都能感覺到一股口臭。

  「你有沒有在聽？」他詢問道，氣勢洶洶的。

  范小穎眉頭微微一皺：「我不去。」

  楚落說過，自他成年後，便被王剛烈趕了出來。

  每到農忙季節時，他都會去幫忙，但不管種的什麼，成熟後王剛烈都不會分他一點。

  至此，不管王剛烈一家怎麼喊，他都不會到地里幫忙了。

  楚落去打獵前，特意返回房間來叮囑過她，如果有人來喊她去地里幫忙，可以不用管。

  「這可由不得你！」

  「這苞米是村長家種的，他家今年種的多，特意分了一塊給我們，讓我們自己去採收。」

  「若是今天沒收完，剩下的就得讓給別人了！」

  「你來幫忙，這樣才能收的快些！」見她拒絕，王敦氣呼呼的道。

  范小穎思索了一下，問道：「若是我去幫忙，這收來的苞米，有沒有我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