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噁心到吐

2024-08-26 19:49:55 作者: 好蘊連連

  另一端的警察沒有回應,沉了好幾秒,才深嘆一口氣說:「你還是過來再說吧!」

  惋惜的語氣傳入姜曼柔的耳朵,滲進她的心房,瞬間把她嚇得六魂無主。

  沒有家人,她只能強撐心底的慌亂,前往警察說的東方雲著小區。

  來到小區五棟時,五棟的下面已經站了一堆的警察,警戒線和圍觀趕八卦的民眾。

  姜曼柔越走,腳步就越沉。

  人群中有人認出她的身份,不僅高喊著她來了,還好心走到了她身邊欲要攙扶她。

  更加不好的預感來了,她的腳如灌了鉛一樣,再也邁不動了。

  然後一個警察走過來,滿臉哀傷的跟她說:

  「呂鍾學先生和孫明亮先生,於今天早上五點五十九分從三十三樓墜落,兩人均當場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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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實終是不可避免的擺到了眼前,姜曼柔不敢相信也不願相信,可那邊白布下的形體又容不得她不相信。

  淚水無聲落下,她想去看看兩個小時前還吻在她的下巴上,跟她說一起去拜祭她父母的男人。

  但因為警察要保護現場進行勘驗,她沒能如願接近。

  沒多久,葉惜聽說了呂鍾學突如其來的悲劇,便放下所有工作,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了姜曼柔的身邊。

  呂鍾學的屍體被警察帶走後,姜曼柔悲痛欲絕的來到她的車裡向她抱怨:

  「老天為什麼要這麼對待我,年少帶走我的父母,

  好不容易收穫呂鍾學,現在又毫無徵兆的把他也帶走。

  為什麼?我到底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要一次又一次的傷害我?」

  葉惜還像一樣不會安慰人,只把她攬在懷中,讓她盡情的釋放心底的悲傷。

  兩天後,警局那邊給出呂鍾學和孫明亮最終死亡原因。

  原因是呂鍾學在頂樓,當著數萬觀眾的面接受了孫明亮以後,

  轉頭又和姜曼柔領了證,讓身患抑鬱症的孫明亮不能接受,

  便又一次站到了所住小區的樓頂之上。

  呂鍾學接到他告別的話語趕過來,並試圖再一次勸他下來。

  顯然,最後的結果是沒有成功,他不僅沒有把孫明亮救下來,還把自己搭了進去。

  此結果一出,姜曼柔痛苦無比,也自責無比,總覺得是自己害死了呂鍾學。

  覺得如果不是自己要求他和自己結婚,那個瘋子也不會去跳樓,他不去跳樓,呂鍾學就不會去阻攔他,沒有那刻的阻攔,他也就不會這麼突然的離她而去。

  悲傷過度,無法工作,便整日整日的把自己關在房間裡。

  葉惜可以陪她一天,兩天,甚至十天二十天,但她也有她自己的生活與工作。

  為了讓她不為自己擔心,在第二十八天的時候,姜曼柔強打精神走出了房門。

  中午的時候,葉惜趁著吃飯的時候過來看她,見她在院子曬太陽。

  雖然臉色蒼白,毫無血色,一副久病初愈的樣子,但葉惜仍然感到欣慰。

  「你終於肯出來了!」

  葉惜感嘆。

  姜曼柔沒抬頭,眼睛注視著前方,含淚光的說:「我昨夜夢到他了,他說我好好的他才能安心。

  他那麼疼我,我不能讓他擔心,從今天開始我要好好吃飯,好好工作,絕不會再之像前那樣消沉下去。」

  等的就是她說這話的一天,葉惜開心到熱淚盈眶。

  收回投到遠處的目光,她跟葉惜說:「小惜,謝謝你對我的陪伴,我辜負你了,對不起。」

  「只要從此以後你能振作起來好好的生活,就不算辜負。」

  姜曼柔沒再說話,眼眶慢慢蓄滿了難以抑制的淚水。

  直到淚水承受不住重力,緩緩流淌下來,她才哽咽著回答:「會的,會好好的且堅強的生活。」

  自那以後,她真的振作了起來,養好自己的精氣神,選一部講特工女主的的電影。

  為了演好這個角色,還高薪請了一個退役特工來教授自己。

  她學的及其認真,特別是一刀割喉的動作,認真到痴迷的程度。

  經紀人很費解,便在給她遞水的時候問:

  「我記得影片割喉的動作只有一幕,至於你這麼反反覆覆的練嗎?」

  姜曼柔喝了一口水後回答:「怎麼不至於,你忘了之前指導我的那個前輩了,為了拍好喪子之痛的頹喪感,把自己餓了三天的事。」

  這……

  經紀人無話可辯了,因為她認識的姜曼柔,也是一個很拼的人,於是不再多說什麼。

  姜曼柔的晚飯喜歡喝米粥,助理在收了某人的好處後,就把他親手熬製的米粥端到了姜曼柔的面前。

  米粥的味道幾乎和呂鍾學煮的一模一樣,姜曼柔吃一口就淚目了。

  「你這米粥從哪兒買的?」姜曼柔吸了吸鼻子,壓著哀傷不已的情緒問。

  「不是買的,是……」

  「葉惜送來的嗎?」

  小助理搖頭,猶豫兩三秒才緩緩開口:「沈存修,沈先生。」

  姜曼柔頓住。

  小助理立馬道:「你不喜歡嗎?不喜歡的話,我明天就不接他的粥了。」

  姜曼柔回神,拿紙巾擦了一下自己的眼睛和鼻子後回答:

  「沒有,很好喝,替向他說聲謝謝。」

  感覺自己不僅幫到了沈存修,還幫到了姜曼柔,小助理很高興。

  點著腦袋,連回幾個好字才慢慢退出門外。

  然後給沈存修打電話,說:「沈先生,姜小姐說你做的粥很好喝,還讓我代她向你說聲謝謝。」

  終於成功了,沈存修欣喜若狂,不僅真誠的向助理道謝,還大手筆的給她好處。

  掛掉助理電話,沈存修又一頭扎進廚房,為姜曼柔準備第二天的早餐。

  遠處,從樓梯上走下來的舒婉看到了沈存修不同尋常的行為,心裡又不由泛起了酸澀。

  她跟他那麼久,與親密無間了那麼久,他不僅沒有為她做過一頓飯,連一個笑臉都沒有給過她!

  可悲!

  「你站這裡做什麼?」

  第二天的食材準備好,沈存修轉身看到不知何時站到自己身後的舒婉,眉頭不由皺成一團,然後用相當不善的語氣質問她。

  她回神,慌亂回答:「只是路過。」

  「路過?路過這裡以後去哪裡?」沈存修又問。

  舒婉答:「不去哪裡,就到院子裡走走。」

  「別去了,」沈存修命令,「回去洗澡,我今晚心情好,過來陪陪我。」

  陪陪他。

  說的那麼好聽,實際不就是配合著發泄獸慾。

  心情不好,舒服鼓起勇氣,說:「月事來了,不方便。」

  「不方便!」沈存修不悅,突然抬手扣住她的下巴,玩味的說:「這不還有嘴嗎!」

  沒經歷過,舒婉不太懂他的意思,直到晚上他行動了,她才徹底明白他的意思。

  其實她說自己不方便不是來了月事,而是懷孕了,想保護肚子的孩子才要拒絕。

  沒想到拒絕後,他竟然要用這麼噁心的方式滿足他。

  她接受不了,胃部一陣翻湧後,直接嘔吐了,還吐了沈存修一身。

  沈存修厭惡至極,對著她的肩膀,一腳把她踹開了。

  然後氣急敗壞的去了衛生間,收拾身上的嘔吐物。

  舒婉吐完,眼中噙滿淚水,全身虛脫的側坐在地上。

  沈存修把自己收拾乾淨,從衛生間走出來。

  地上的嘔吐物已經被收拾乾淨,半死不活的舒婉也已經離開了他的房間,他的眉頭這才緩緩有所舒展。

  但是剛才都熱情還沒有消散,他沒辦法入睡,便閉上眼睛躺到床上,幻想姜曼柔……

  舒婉房間,她自沈存修的房間出來以後,幾乎每隔半個小時都要吐一次。

  不知道是剛才噁心的,還是正常的孕吐,反正從那天開始以後,她的嘔吐就沒有停止過,

  並且越來越嚴重,到第三天的時候,幾乎是吃什麼吐什麼,甚至連喝口水,都要吐上兩三次。

  她的狀態落入沈存修眼中,他沒有心疼,只有滿心的厭惡,隨後便是被要求不要再出現在他的面前。

  收到他的這個命令以後,舒婉的心都碎了。

  但為了不惹他生氣,她便按照他的要求,把自己禁足到了自己房間裡。

  不久,沈存修的溫柔體貼打動的姜曼柔,不僅微信上的聯繫次數多了,偶爾也會答應他的要求,來他家裡,吃他親手為自己做的飯菜。

  「你說,你要是一開始就這麼溫柔該多好!」

  廚房裡,沈存修把一塊色香味美的糖醋魚放到姜曼柔的嘴裡後,姜曼柔看著他的眼睛,略帶遺憾的說道。

  沈存修悸動,下意識追問:「如果我一開始就是這麼溫柔體貼的對待你,你是不是就會做我女朋友?」

  姜曼柔沒有回答,她移開目光,輕嘆一口氣回:「世間哪有那麼多如果啊!」

  「嗯,那我們就不談當初的如果,談美好的將來以後。」

  姜曼柔輕然點頭,沈存修回以幸福的微笑。

  飯吃完,兩人正準備到後院走走時,沈存修的手機響,是公司那邊的緊急事務。

  他在工作上是一個非常有責任心的人,便暫時告別了姜曼柔,駕車回了公司。

  但是他走後沒多久,姜曼柔發現的舒婉的存在。

  姜曼柔從容面對,舒婉卻顯得十分慌亂。

  因為在以往看過的小說里,那些看似高貴美麗的白月光,實際都是手段卑劣的綠茶婊。

  她們不僅會栽贓陷害,還會嫁禍,讓和她們有關聯的男人,站在她們那邊傷害她們這些天選的女主角。

  她怕被傷害,也怕她會傷害到自己肚裡無辜的孩子。

  於是她下意識捂上自己的小腹,然後怯懦的向姜曼柔招呼道:「姜……姜小姐,你好。」

  像無數虐文里的高貴白月光一樣,姜曼柔沒有像她一樣禮貌的回應,

  而是用清冷的語氣問:「你是他暖床的工具?還是生孩子的工具?」

  工具!

  一句話成功戳中舒婉淚點,儘管她不想承認,可腦海中的一幕又一幕無不在提醒著她,她只是一個工具,泄%欲和生孩子的工具。

  「打了吧!他的心思不在你身上,就算你把孩子生下來,他也不會和你在一起。」

  舒婉沒有辯解,只是默默落淚。

  姜曼柔傲慢的冷呵:「難道還在幻想霸總在看到萌娃以後追妻火葬場嗎!

  你死了這個幼稚的心思吧!我是不會讓他有這個機會的。」

  說完這句,姜曼柔邁步離開。

  舒婉站在原地,腦海不停的回閃她那句:我不會讓他有那個機會。

  顯然這是要和他在一起,讓她徹底斷了自己對沈存修的念頭。

  想到沈存修那完美的容顏,及心中的不舍,她淚目了。

  但為了不讓他們傷害到腹中的結晶,她淚走回自己對房間,收拾自己對衣服,準備在沈存修回來之前,離開這所房間。

  但是在臨走之前,她辦了一件十分有骨氣的事,那就是把沈存修銀行卡留給了他。

  裡面是做沈存修情人以來的所有資金,她一分都沒動,她想用這個行為告訴他,她對他的感情已經戰勝了金錢,成為了真情實感。

  她不後悔和他相遇這一場。

  一切收拾完畢,她拖著沉重的行李箱,站在沈家門口,又戀戀不捨的看一眼沈存修的房間,才邁著沉重的腳步離開這裡。

  天空陰沉,身無分文,又舉目無親的她,不知該何去何從,便漫無目的的在街上遊蕩。

  到天色漸漸暗下,空中開始下起濛濛細雨時,沈存修突然出現在了她面前。

  她欣喜不已,但轉瞬之間,她那抹剛剛爬上心頭的欣喜不已,就轉變成了心驚不已。

  因為他面色陰沉,一雙陰鷙的目光還直勾勾的盯著她的小腹。

  顯然,這是來清掃他和白月光之間障礙的。

  「走,跟我去醫院。」

  去醫院把孩子打了。

  儘管這句話沈存修沒有說出口,但舒婉還是猜到了。

  她不想失去她和他的孩子,當即跪到地上,抱著沈存修的大腿哀求:

  「阿修他也是你的骨肉,你饒過他,我離開這裡,永遠不出現在你面前好不好?求你了。」

  沈存修不為所動,如一尊完美的雕像一般,傲立於冷冷的風雨中,質問腳邊的人:「不去是不是?」

  舒婉用自己無聲的沉默,來回答自己不願去的夙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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