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鈴鐺之語
2024-08-26 19:38:21
作者: 快樂漢堡
蘇如雪只感覺身旁有一陣風經過,再回頭時,卻只見劉凱的臉被覃川狠狠地打了一圈。
雖然此時候覃川的身體還被困在籠內,但是他的手臂伸出籠內的那一刻,便仿佛是一條脫韁的野馬,猛然竄了出去!
劉凱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覃川狠狠的打了一拳。
"你敢打我?"劉凱的鼻子和嘴角都流出血絲,眼睛裡也布滿了紅色的血絲,他用力地擦著自己嘴角上流出的鮮血,惡狠狠地瞪向覃川。
就連身邊的蘇如雪此時也驚呼出聲。
可以隨即覃川卻笑了出來,「哈哈哈哈——,好,你敢打我,那就讓你最疼愛的寶貝來還!」
還沒等蘇如雪反應過來,自己只感覺到自己的頭一陣眩暈。
自己的臉部也被重重地打了一巴掌。
「媽的!你還是不是男人!竟然打小雪!」
覃川氣急敗壞地叫道,想要掙扎出鐵籠,可是覃川的手勁兒很大,他怎麼都掙脫不了。
覃川的臉上浮現著嗜血的表情,他的目光死死地盯住劉凱的雙眼。
而覃川目睹這一切谷言城此時似乎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
他已經聽到蘇如雪被打後的尖叫聲。
他親眼看到自己的女人被打倒在地。
他心底里所剩下的僅存的一點點理智,也徹底被毀掉了。
"啊!"他突然發狂般地嘶吼起來,即使手臂還在流血,可是還是強忍著劇痛,一把抓緊籠欄,對著劉凱大喊道:「你混蛋!你給我等著,我會親手殺了你!」
谷言城的雙眸中充斥著濃烈的血紅色,他的眼珠子都快爆裂開來,那模樣就像是從深淵裡爬出的惡鬼,恐怖至極。
而此時此刻,籠外的劉凱看到是谷言城後突然來了興致。
緩緩踱步到谷言城的面前,一邊還揉搓著剛剛被覃川打到的半面臉。
劉凱的聲音中帶著幾分譏諷的意味,"怎麼,你也想來救她?你確定能出去嗎?"
"你放心,我出去!我一定會親手殺了你!"
谷言城咬牙切齒地對劉凱喊道。
「那既然這樣,我是不是更要先下手為強?」劉凱此時的口氣像是一隻兇狠的野獸,他的眼神中也透露出幾分兇殘之意。
而面對他的男人似乎也絲毫沒有一絲畏懼之色,他甚至直視劉凱的眼睛,冷聲說道:"我不管你有什麼目的,只要我活著,我就不會放過你!"
劉凱的臉上露出陰險的笑容。
他突然湊近谷言城,低聲說道:"你確實很厲害,但是你的女人可比你聰明多了,你確定她真的不會受傷嗎?"
聽了這話,谷言城心中一沉。
劉凱的意思很明顯,現在他的軟肋就是蘇如雪,而蘇如雪還在他的手裡。
將目光看向此時還倒在地上的蘇如雪,谷言城心如刀割,但是他還是硬撐著。
蘇如雪此時已經暈了過去。
她的臉頰腫的老高,臉上也被打了十餘個指印。
可見劉凱的動作有多粗魯。
看到谷言城眼中的悲哀和憤怒,劉凱的心中突然閃過一陣快意。
他繼續故意壓低聲音在谷言城耳邊說道:"你不是很喜歡這個美人兒麼,你若不想她有事的話,你最好乖乖地聽話,否則我可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事來。"
說罷,劉凱轉身離開。
劉凱的背影漸行漸遠。
而籠子內的谷言城也終於無法支撐。
一口鮮血噴涌而出,整張俊朗的臉頓時變成了一片蒼白。
而在他的腦海里,也不斷閃過剛剛的一幕幕。
".....我要殺了你......"谷言城喃喃地念叨著。
他不甘心!谷言城這是第一次被人這樣羞辱,他的心裡充滿了恨意,他恨不得撕碎了這個男人!
.......
看著對方將蘇如雪帶走,籠內的兩個男人同時陷入了一種瘋狂的狀態。
覃川的臉上帶著濃郁的氣憤,而谷言城的眼神里也布滿了血紅色。
.......
「劉……劉先生,蘇小姐這是怎麼了?」鈴鐺見到蘇如雪這個樣子一時間也慌了神。
"呵呵,沒什麼。我們只是玩遊戲而已。"劉凱的臉上帶著一絲詭異的笑容,"這樣才刺激嘛,你說是不是?"
劉凱說完,一把拉扯著蘇如雪的頭髮,將蘇如雪拽到自己的懷裡。
蘇如雪本能地掙扎著,但是劉凱的力量太大,蘇如雪根本掙脫不了他的束縛。
"別....別碰我......"蘇如雪此時的聲音顫抖著,帶著一絲哭腔,她拼命地掙扎著,但是劉凱的手卻越收越緊。
一旁的鈴鐺見狀連忙衝上前去,"劉先生,您放開蘇小姐吧,求您了!"
劉凱看了一眼鈴鐺,冷哼一聲,鬆開了手。
鈴鐺此時立刻撲向了蘇如雪,一把扶起了蘇如雪。
而蘇如雪此時卻是一副虛弱的模樣,一臉蒼白,眼中帶著幾分絕望。
蘇如雪的臉上帶著淚痕,她此時已經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看得劉凱心中一陣躁動。
而鈴鐺緊張的挽著蘇如雪的胳膊,"蘇小姐,我來帶您回房間休息吧?"
"好,謝謝......"蘇如雪勉強擠出幾個字來。
在劉凱的注視下,鈴鐺挽著蘇如雪的胳膊往樓梯口處走去。
劉凱此時的目光緊緊地追隨者蘇如雪的背影。
眼神中卻是充滿著不解,這女人到底是有什麼魔力,竟然讓兩個人男人都為她痴迷?
"喂,劉凱。"
突然,劉凱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他轉頭,看到一個陌生的男人正站在自己的身後。
那人的身材魁梧,皮膚黝黑,處在黑暗之中壯如一頭黑熊。
"你怎麼來了?"劉凱問道。
「我如果不來你這小子怕是要搞出人命了。」
像黑熊一樣的男人不削的說道,聽著他的語氣似乎十分了解劉凱一樣
"我哪有?"劉凱對於對方這樣的態度並沒有生氣,反而是很自然的回答著。
"還說沒有?"黑熊瞪大了雙眼,看起來有些駭人。
劉凱見狀,嘴角泛起一抹笑意,伸手搭在比自己還要高一頭的黑熊的肩膀上,笑眯眯的說道:"你放心這次不會再鬧出人命的,我心裡有數,所以熊哥你回去吧,真的沒事。"
"我擦,老子可是為你好!"被稱呼為熊哥的男人罵罵咧咧的推開劉凱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說道:「我不回去了,我最近打算在你的山莊住幾天。」
劉凱聞言,眉毛挑了一下,說道:「你在這裡幹啥呀,又沒錢賺,難道你也對蘇如雪那個女人感興趣?」
「滾犢子!」熊哥一巴掌拍在了劉凱的肩膀上,樣子很生氣,「誰特麼感興趣那個女人了,老子還不是擔心你!」
「哈哈,我知道了知道了,熊哥!開玩笑你別真生氣啊!」
熊哥雖然脾氣火爆,但是跟劉凱相識多年,兩個人在劉凱還沒有整容,還是酒保的時候就認識很久了。
熊哥在劉凱的幫助下進入到了現在的幫派,並且曾有一次幫派衝突時還救了劉凱。
從此兩個人便結拜為兄弟。
「熊哥,有件事我很好奇。」劉凱進入房間內,拿出一杯酒遞給熊哥。
熊哥接過酒喝了一口,問道:"什麼事?"
"你是怎麼知道我在山莊的?"劉凱的話裡帶著一絲懷疑,顯然他的疑心是很重的。
可是熊哥為人坦誠,他只覺得劉凱的問話並沒有任何不妥,於是結果酒杯,一口氣把酒喝了下去。
劉凱見狀,嘴角微揚,笑容裡面透露著一股邪惡。
「是你身邊的那個丫頭,我在街上看到她了,甚至還有點好奇她怎麼沒在你身邊。」
劉凱的眼睛微微眯起,說道:「哦~原來如此。」
「你這傢伙對人家姑娘好一點,好歹她也是那個人帶大的孩子。」熊哥如實說道。
聽了這句話,劉凱的瞳孔猛縮了一下。
的確,他們兩個人口中的丫頭就是鈴鐺,那個無名無姓的丫頭。
在兩個人看來,這個丫頭的存在似乎成了整個幫派唯一的救贖。
「我知道了,熊哥。」劉凱淡淡的應了一句,思緒似乎又再次回到了很久以前。
「熊哥,這一次我一共抓了兩個男人,其中一個不用多說,我們都知道。而另一位,似乎……」沉默了許久,劉凱忽然抬起頭,直勾勾地盯著熊哥,說道。
看到劉凱那嚴肅的表情,熊哥愣了一下。
聽著劉凱遲疑的語氣,熊哥似乎也有著同樣的想法,「沒錯,這也是我來的原因,他的身份過於神秘,劉凱,趁著事情還沒到不可挽回的地步,趕緊放手吧。」
熊哥勸說著,可是劉凱卻搖了搖頭,「我知道了,熊哥,我叫她給你安排休息的房間,你回去休息吧。」
劉凱的堅決和執拗讓熊哥嘆了一口氣,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畢竟,每一次遇到問題勸導的結果都是一樣的。
這一次熊哥沒有再說什麼,搖了搖頭轉身離開。
等熊哥離開之後,劉凱靠坐在沙發上,手指輕輕敲擊著茶几的桌面上的鈴鐺。
那是呼喚鈴鐺的信號。
呼叫完畢,他的眼睛微閉,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沉思當中。
「……」
此時剛出門的熊哥果真看到了早已在門口等候他的鈴鐺。
笨拙的抬手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丫頭,不好意思,又要麻煩你了。」
「您客氣了,熊哥,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鈴鐺笑著搖了搖頭,然後帶著熊哥來到了二樓的一間房間門前。
「這裡就是我給您準備的房間。」鈴鐺停下腳步,禮貌的對熊哥說道。
熊哥點了點頭,然後抬腿邁進房間,鈴鐺則關上了門。
屋內裝修奢華典雅,床上鋪著潔白的床單,上面繡著精緻的圖案,窗戶上面貼著淺色的花紋,空調的風吹拂著,溫暖而舒適。
剛想回頭答謝對方,可是回頭時卻早都發現門被關上,突然間熊哥有些失落的感覺。
"哎~"熊哥嘆了一口氣,心中暗暗嘀咕道:"這丫頭似乎比之前更不喜歡講話了。"
熊哥不知道怎麼稱呼鈴鐺,也不知道該怎麼和她接觸。
在山莊內被鈴鐺打理的井井有條,她像一個管家一樣管理著這裡,就像是把命賣給了山莊一樣。
不過,熊哥也能夠體會到她的苦衷,畢竟她也只有在山莊裡面才感受到那一點家的溫馨。
這座山莊原來主人是上一任幫派的老大,而鈴鐺就是他從孤兒院抱來的女嬰,上一任幫派老大對鈴鐺很好,但是卻一直沒有給她取名字,一直叫她丫頭。
似乎幫派里的所有人都適應了鈴鐺的存在,大家很一致的都叫她丫頭,可是這姑娘隨著年齡的增長,變得越來越不喜歡說話。
由於上一任老大很疼惜她,在臨走之前特意將她託付給了劉凱。
劉凱是個有心機的人,他將鈴鐺留在身邊好好對待主要的目的是想穩住幫派中大家的心。
畢竟他知道如果自己敢對鈴鐺不好,那麼他這個位置可能就要被別人頂替了,所以,在自己還沒有建立起完全屬於自己的一隻隊伍的時候,劉凱直到自己不能冒險。
鈴鐺離開熊哥的房間後便直徑去了蘇如雪的房間,她十分擔心蘇如雪的安危。
在她看見蘇如雪那美麗的臉上被人打成那樣子後,便知道這些「好事」都是誰做的了!
可是這個人自己不敢招惹,雖然幫派里的大家對鈴鐺很好,可是鈴鐺知道畢竟自己是個女人,而女人最不能相信的便是男人。
所以鈴鐺選擇了忍耐,忍辱負重。
鈴鐺站在門外,輕輕叩響了房門。
"請進。"屋內傳來蘇如雪虛弱的聲音。
「鈴鐺?你來了。」
見到蘇如雪正在用冰袋敷著臉頰,鈴鐺趕忙快速跑了進去,關切的問道:"蘇小姐,臉好些了嗎?還很疼嗎?"
聽到鈴鐺的聲音,蘇如雪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已經沒事了,多虧了你的冰袋。"蘇如雪回答。
見蘇如雪臉上的淤青已經消散,鈴鐺懸著的心這才慢慢的放下,"蘇小姐,這是我應該做的,你就不必跟我客氣了。"
聽到鈴鐺的回答,蘇如雪心底升起一陣暖流。
似乎這裡只有鈴鐺才是最溫柔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