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鄒行秋探班

2024-08-26 19:31:22 作者: 碼字永動機

  一場戲下來,那一些年紀比較輕的新人演員都出了汗,新來的群演止不住地偷看閆星語,投去的都是崇拜的眼神。

  成銘演完後繞著閆星語露出傻笑,「你演得真好,我的情緒都被你帶動起來了。」

  每天都能收到成銘花式彩虹屁的閆星語已經習慣了,她禮貌性地回成銘一句:「你演得也不錯。」然後就開始四處尋找起鄒行秋在哪裡。

  一抬頭,便看見祁導演和鄒行秋都在往這邊走來,鄒行秋在走動的時候又把眼鏡戴上了,看上去十分的冷酷,閆星語卻能明顯的感覺到鄒行秋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為了不引人注目,閆星語收回了視線,坐在自己的休息椅上拿著手機選餐廳,總不能男朋友到了還讓男朋友請吃飯。

  成銘沒有看見祁導演,而是想蹲在閆星語的身邊和她借著討論劇本的機會親近親近,結果還沒有等他蹲下去,祁導演就從成銘的身後將他整個人抱住了。

  成銘像個受驚了的小兔子一般尖叫了一聲。

  場務對祁導演的頑皮行徑已經見怪不怪了,笑了一笑就從旁邊走開了。

  祁導演誇讚道:「成銘,剛剛那場戲你演得可以啊,真沒有想到你這居然是第一次演戲,簡直比面試的時候還要精彩!」

  聽見祁導演的聲音之後,成銘才放鬆了一些,他擦了擦鼻尖上被嚇出來的冷汗,艱難地朝著導演露出了一個笑容,跟個社恐似的:「導演,你這這也太突然了,剛剛把我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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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導演撇撇嘴,「怎麼誇你你還不樂意?」

  「沒有沒有。」劇組裡面誰最大成銘還是有點數的,對這個能定自己生死的祁導演,成銘可以說是百分百的尊重,但閆星語在旁邊,他就止不住借著這個機會刷一刷閆星語的好感,「都是星語姐演得好,不知道為什麼每次一和她搭戲,我就很容易入戲,而且,星語姐總是指導我,我能演得這麼好,還得是星語姐的功勞最大。」

  已經極力和成銘劃清界限的閆星語:「......」

  成銘還不知死活的用那種五分愛慕,五分崇拜的眼神看著閆星語,閆星語感覺自己脖子的那一塊皮膚都快要被燙紅了。

  不得已得,閆星語抬起頭來看了一眼成銘,「應該的。」

  祁導演敏銳地感覺到了不對勁,但他沒有想那麼多,只是單純地把這一種不對勁當成是閆星語不想在鄒行秋的面前和成銘說那麼多。

  成銘臉色肉眼可見地變得低沉了,但是想起閆星語給過的威脅,他又不敢說什麼,只能眼巴巴的看著閆星語。

  站在祁導演身邊的鄒行秋眉頭皺了起來,自己的女朋友被他人覬覦的感覺實在太明顯,更別提鄒行秋一直以來都對和閆星語有關的事情相當的敏感。

  鄒行秋透過墨鏡上下打量了一下成銘,用曾經打量過鍾淮河的嚴肅目光看著這個新人演員。

  成銘感覺刺刺的動了動身子。

  祁導演沒有注意到這些,他為了避免讓成銘有落差才先誇了成銘,他過來這邊的主要目的是為了幫助身邊的這一尊大佛和女朋友團聚。

  所以,祁導演把話語轉到了閆星語的身上,「星語的演技自然是不用說的,昨天晚上不會又研磨劇本研磨到深夜了吧?」

  閆星語心虛的移開眼神,「沒這回事。」

  鄒行秋這才把放在成銘身上的眼神收了回去,轉為看向閆星語,被墨鏡蓋著,閆星語都能感覺到那眼神中暗藏的幽怨。

  「行了行了我還不知道你嗎?」祁導演揮了揮手,「下次不要熬夜了,自己的身體最重要,要是為了不ng而熬壞了身子導致不能拍戲拖累劇裡面的進度的話,到時候我可是要狠狠的敲你的腦袋的。」

  懷疑祁導演再說下去自己就沒法在鄒行秋的手上活下去了,她雙手合十,也不去找什麼合適的飯店了,只想把這一關先過了,「師傅別念了,我會乖乖聽話的。」

  「哼,每次都這麼說,結果我每次都聽見化妝師跟我說你的黑眼圈越來越嚴重了。」祁導演冷哼一聲,顯然是對閆星語許出的承諾不怎麼相信的樣子。

  成銘也開始擔心起閆星語的身子來,「對啊,說起來星語姐每次十一點多的時候都還沒有睡覺,有時候十二點多房間燈都還是亮著的。」

  成銘就住在閆星語對面的酒店,恰好可以看見閆星語的房間窗口。

  鄒行秋聽不下去了,他嚴重懷疑閆星語和自打視頻的時候說謊了,於是他輕輕咳了一聲,暗示祁導演速速結束寒暄。

  接收到信號的祁導演便擺著嚴肅的臉色道:「既然連成銘都這麼說了,那我不得不放你兩天假休息一下養足精神了。」

  閆星語抬頭:「啊?」

  成銘猛地轉頭:「啊??」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祁導演並不覺得自己的安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他側了側身,露出幾個帶著行李箱參觀劇組的老戲骨,「有幾個孰人來了我打算和他們敘敘舊,她們答應了要來《嘉瑤傳》客串。」

  閆星語看見那些個老戲骨的臉,眉頭都快要飛起了,要一下子有這麼多熟人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這件事情肯定和鄒行秋有關。

  成銘原本存著的反對心思在看見了那麼多位老師的時候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那些個可都是前幾屆的金雞獎影帝影后,不一定會出席晚會的存在!!

  祁導演搓了搓手,「所以呢,我就想著如果方便的話,先讓她們把能夠拍的戲份拍一拍,因為她們的檔期安排還是有一些緊的,這就導致你的戲份得往後推一推了。」

  閆星語看著那麼多前輩的臉,想到自己不能留下來學習做筆記就有些難過,但好在上輩子飄飄蕩蕩的時候,她就已經以靈魂的形式從這幾位前輩身上學到了很多了,且那個時候的這幾位前輩比現在都還要出色許多,這麼安慰著自己,閆星語才把自己那一顆事業心拔出來了一些,答應了祁導演的話:「那行,那我就休息兩天吧。」

  祁導演點點頭,「既然如此的話,那我就這麼安排下去了哦。」決定完,祁導演轉身就想走。

  成銘的事業心因為閆星語的「休息兩天」一下子化成了一抔土,他焦急道:「導演,那星語姐要休息的話,我需不需要也休息一下呢?」

  「你天天晚上熬夜看劇本嗎?」祁導演回過頭,疑惑的看了一眼成銘,成銘的臉色紅潤著呢,就像是有什麼喜事一般,「我看你的臉色挺好的啊。」

  成銘悶悶不樂:「可是星語姐走了沒有人和我對戲了啊...」

  說起這一點,祁導演就愣了一下,問出了自己疑惑了很久的問題,「你不說我都沒有注意到,小銘啊,你每次和星語拍戲的狀態都很可以,怎麼換成其他演員的時候就不行了呢?」

  成銘瞬間說不出話了,低著頭跟鵪鶉似的,祁導演最不喜歡的就是成銘扭扭捏捏這一點,他嘆氣一聲,「看來啊這幾天你要用點心了,剛剛好趁這個機會來學習學習兩天吧,明天開始帶上筆記本來聽課,兩天之後我要檢查筆記的。」

  說完,祁導演就走了,他自認為自己想到了一個很好的方法能夠再次拔高整個劇組的演技,一下走的飛快,根本不給成銘反應時間。

  成銘只能跟閆星語訴苦:「星語姐...」

  一轉頭,卻見閆星語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回去了化妝間,在他身邊的只有原本跟著祁導演身邊的鄒行秋,成銘是知道鄒行秋的,可以說這裡的人就沒有不知道鄒行秋的,對於比自己厲害的前輩成銘都很尊重,他看鄒行秋站在這裡並不像是要離開的樣子,就問:「前輩,你是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地方嗎?」

  鄒行秋看著成銘不說話,主打的就是一個眼神威懾。

  成銘緊張的眨了眨眼,他以為是自己搭話逾矩了,便彎彎腰準備走開,沒等成銘邁開幾步,鄒行秋才慢悠悠的開口,「有。」

  「誒。」成銘停下了腳步,他聽懂了鄒行秋的意思,意思就是他有需要自己幫助的地方,「前輩請講,如果可以幫得上忙的話我會盡力的。」

  誰會不願意和鄒行秋攀關係討人情啊。

  鄒行秋摘下眼睛,稜角分明的宛如被上天精心雕刻的五官展現出來,哪怕只是塗了層顯氣色的的粉底,他的臉就足以攆殺許多奶油小生,他啟唇:「我需要你做的事情很簡單...」

  成銘作為一個男人都忍不住為鄒行秋的神顏傾倒幾秒,眼中寫滿了專注。

  忽地,鄒行秋勾起了一個輕蔑的笑容:「我需要你離閆星語遠一點。」

  成銘瞪大眼睛,被鄒行秋說的話嚇得後退了幾步,臉色的神色也有一些不自然,「你,你說什麼呢,我聽不懂,我和星語姐只是普通的同事關係。」

  「我當然相信她一定會和你保持同事關係,因為她臉上對你表現出的拒絕已經很明顯了,只不過你似乎不是這麼想的。」鄒行秋的聲音可以說是惡意滿滿。

  被戳中痛點的成銘十分不高興的看著鄒行秋:「你身為影帝怎麼管起來這些事情了,你和閆星語是什麼關係?」

  「我和她是什麼關係用不著特意告訴你,你只需要知道要是再敢騷擾她,再不和她保持正常的社交距離的話,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鄒行秋冷哼一聲,不等成銘回話就繞過他走開了。

  成銘愣神了好一會,意識到鄒行秋是在威脅自己之後,臉色瞬間鐵青,他沒有不服氣,而是十分後怕的看了一眼鄒行秋的背影,卻剛剛好看見鄒行秋進了閆星語化妝間的畫面。

  目睹了這一幕的成銘哪裡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他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沒有想到這麼長時間以來閆星語居然什麼都沒有說,更加沒有將她和鄒行秋是情侶關係這一點作為要挾告誡自己要遠離她,閆星語真的...成銘心中愛意翻滾。

  翻滾到了一半,成銘伸出手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直接將愛意捏沒了,他警告自己快忘記了剛剛那一幕,快忘記了閆星語,他是喜歡閆星語不假,是貪戀閆星語的強大與溫柔不假,可他不想不要命啊。

  閆星語的威脅還有迴轉的餘地,成銘還能隨便裝一下應付應付,鄒行秋就不一樣了,成銘知道如果自己不照做的話就會死得很慘...

  成銘感覺自己一下子開竅了,他明白祁導演為什麼給閆星語放兩天假期了,原因只有一個——鄒行秋。

  ...

  鄒行秋進去了閆星語的化妝間,閆星語已經把戲服脫了下來,背對著鄒行秋穿上了連衣裙,此時的她正在和拉鏈做鬥爭,反手摸拉鏈總找不到在哪。

  聽見腳步聲,閆星語極其自然的開口:「你快來幫我找一下拉鏈,早知道今天不穿這一件了。」

  原本堆了一肚子火的鄒行秋看著閆星語如今的模樣,只能化為幾分無奈,走上前幫她輕輕鬆鬆的把拉鏈拉了上去,又將她的頭髮整理好。

  閆星語臉上紅彤彤的,「累死我了,剛剛一個人把戲服換掉了,古代婚服巨無敵重。」

  「是嗎?」鄒行秋瞟了一眼被閆星語擺放在牆角的婚服,「可惜了我還挺喜歡傳統婚禮的。」

  閆星語歪頭皺了皺鼻子:「討論這個幹什麼呢,還早著呢。」她和鄒行秋的情況不可能做的那麼早結婚,除非能扛得住壓力,不然的話就只能半隱退了,而閆星語的目標是演到五十歲。

  鄒行秋有些委屈的看向閆星語。

  閆星語避開鄒行秋的目光:「可以穿旗袍啊...旗袍也很不錯的。」

  鄒行秋臉上一秒放晴,他上前抱住閆星語,「那就這麼定了,穿旗袍。」又親昵的在閆星語的額頭,臉蛋親了一口,話題忽轉:「我已經警告過成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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