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4章 痛快的吵一架
2024-08-29 14:18:48
作者: 鹿公子
宇值把晚飯做好後。
並沒有打算坐下來吃。
他拿起外套,「公司有點急事,我過去處理一下。」
「吃了飯再走啊。」紀詩文說。
「不了,你趕緊趁熱吃吧。」
宇值一直沒有看她,門關好後,紀詩文看著桌上的菜,一點胃口都沒有。
黃阿姨走出來,看著紀詩文在餐桌前發呆,擔心的問她,「怎麼了?」
「黃阿姨,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宇值哥他誤會我了。」
「既然是誤會,那就去解除誤會。」黃阿姨轉身去拿了紀詩文的外套給她,「不能讓不愉快過夜,這樣很傷感情的。」
「可是……」她想,他現在想獨處吧。
「先生雖然是個男人,但也是有血有肉的人,只要是人,就會有情緒,如果一味的讓他自己疏解,他也會煩躁,不想回家的。」
黃阿姨說的很有道理。
紀詩文認可的點了點頭,「好吧,我去解釋一下。」
「天黑了,你去打個車,別開車了。」
「知道了。」
一路上,紀詩文都在想要如何勸解一下宇值。
曾經的愛人,一旦離開人世,剩下的都是美好的回憶。
宇值現在應該在自責吧,本來可以幫她一把的。
好難啊。
紀詩文托著下巴,望著車窗外的霓虹燈。
她不會安慰人啊。
車子開到宇光公司的樓下。
偌大的辦公大樓,只有一間辦公室亮著燈。
不用猜,也知道是宇值的辦公室。
紀詩文輕嘆了一口,拾步往公司里走。
樓下的保安認得她,趕緊迎了上去,「太太,這麼晚了,您怎麼也過來了?」
「宇總在樓上吧?」
「宇總也是剛到,可能公司里有需要處理的緊急事務吧。」
「我上去看看。」
紀詩文繼續往裡走,保安貼心跟上,「我送您上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上去,謝謝。」
「好的。」
整個總裁辦這一層,都安靜的掉針可聞。
紀詩文高跟鞋的聲音在這個幽靜的空間裡,格外的突兀。
總裁辦的門半敞著。
她想,他應該能聽到她來了。
推開門,宇值正坐在落地窗前吸菸,看到她,便摁滅了菸捲,順帶著開了窗戶。
「你怎麼跑這兒來了?」
紀詩文撇下嘴,「我老公心情不好,我怎麼捨得讓他一個人難過呢。」
「我沒有難過。」
「你明明就很難過。」她剛要說安慰的話。
男人突然帶著情緒開腔:「我難過怎樣,不難過怎樣?她已經死了,還死的那麼慘,難道我就不能有點情緒的波動嗎?你到底還想讓我怎樣?」
他發火了。
沖她。
紀詩文詫然的望著男人,她說什麼了?
他重新抽了顆煙,遞到唇上,低頭點了起來。
風吹過他唇角明明滅滅的煙火,很快尼古丁的味道就鑽進了紀詩文的鼻腔里。
她咳嗽了一聲。
「你幹嘛發這麼大的火?我又沒說什麼。」
「你沒說什麼,都是我的錯。」
這話,是人都能聽得出來,是帶著情緒。
本來,她過來是想安慰他一下的,他以為她過來是幹什麼的?來看他笑話的?看他明明心裡很難過,還要對著自己笑?
她沒那麼變態。
「你幹嘛把火發到我身上,怎麼著,我替方凝去死,你就開心了唄?」
紀詩文實是氣壞了。
也不想跟他講理,不想照顧他的心情了。
想吵那就痛快的吵一架。
宇值沒有說話。
他的煙吸的很快,在生悶氣。
紀詩文這個氣啊。
她幾步走到他的面前,拿起他的煙,抽了根,遞到自己的唇上,「只有你會抽啊,我也會。」
他抬手拿走她唇上的煙,折斷扔進垃圾筒里。
「行了,回去吧,我在這兒呆會兒,一會就回去。」
「我不回去,你沖我發完火,我就回去,我成什麼了,你的出氣筒啊?」
宇值又不說話了。
他就站在那兒,一直望著外面。
紀詩文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但他就是一直不理人。
她這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的。
「宇值。」她叫他。
他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還是沒隻言片語。
紀詩文生氣的回望著他,「你什麼意思嘛,你發完火,你還有理了是不是?你還不理人了?」
「你讓我一個人靜靜。」他需要一點空間。
「不行。」
他想靜靜,可她靜不下來啊。
她這個人的性格就是有問題,當場解決,不解決,她睡不著覺啊。
「詩文,你就給我一點空間行嗎?」他臉上的表情很苦悶。
紀詩文突然失語。
他的表情仿佛在說,不要逼他。
她太不懂事了。
女人緩緩的垂了垂眼皮,她應該懂事的,「好吧,你今天晚上就回你家住吧,我給你時間。」
她不知道是失望,還是失落,還是什麼心情。
反正,心情糟透了。
她以為,她過來,可以跟他解釋一下,她不是那樣的人。
顯然,人家並不稀罕聽。
算了,算她自作多情,討人嫌吧。
她轉身往外走。
男人目光深沉的看著她的背影,終是沒有叫住她。
紀詩文回到家中後,就把門反鎖了。
倒不是怕宇值進來,是她覺得,他今晚上,肯定不會回這裡來的,鎖好門,她心裡有安全感。
結果。
也是如此。
那晚宇值沒有回來,但他也沒有回自己的家。
而是住在了公司里。
隔天一大早,工作排的很滿,一件接一件,還有一個差要出。
其實,昨天他記著想要跟紀詩文說一下他出差的事情,給忘記了。
出差七天。
七天,紀詩文都沒有見到他的影子。
知道他出差,還是從任子怡那裡聽到的。
那天她們約了喝咖啡,任子怡無意中問起,「宇總出差是不是快回來了?」
「他出差了?」她愕然。
「你不知道他出差了?」
紀詩文搖了搖頭,「他沒跟我講。」
以前他有什麼事情,都會跟她報備的,尤其是工作中的安排,他都會提前跟她講。
可是這次沒有。
是不是以後也不會有了。
紀詩文輕輕的攪拌著手中的咖啡,懨懨的說,「子怡,我和宇值有隔閡了,應該離婚也不遠了吧。」
「胡說什麼呢,這就要離婚?你這也太草率了。」